屋子裡沒點燈，只能看著熟悉不過的暗影，珞塵躺在床上微微朝裡移動，留下了大半的地方，還掀開了一半的被角。

雖不知為何，即使知道鳳朝歌臉上是帶著笑意的，卻覺得那身影卻是摻著點疲憊。心也是柔軟的緊。

鳳朝歌走過去，也不說話，只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那人把外袍解了放在一邊，床便陷了下來。

良久，那人也只是安安靜靜坐著。

珞塵從未見過這人這麼安靜的模樣，月光打下來，只能看見他被月色勾得分外柔和的下頜，心中不明便泛起一股擔憂，伸出手去拉那人純白的衣襬。

鳳朝歌轉過頭來，唇間仍然是溫柔的笑意，只是順了順珞塵歇在床幃的髮絲，說道：“怎麼沒睡就把燈熄了，不害怕麼？”

似乎不明白眼前人奇怪的反應，但心中隱隱約約又能感受到些什麼，於是青年握住了鳳朝歌的手放在臉龐磨蹭著，搖搖頭，嘴巴張合著輕輕說道：“我知道你在，所以不害怕。”

眼神在黑暗中是難以掩飾的溫柔，手順著青年如玉的臉龐滑下，直到到了那白色的繃帶，泛著笑意的眼才閃過一絲憐惜，緩緩地，鳳朝歌說道：“塵兒，你不是想練武麼，我讓夜羽教你怎麼樣？”

“真的麼？”青年的眼中驀地展現出一絲光亮，又驀地意識到不對勁一般，有些疑惑的望著鳳朝歌問道：“咦？朝歌你怎麼想通了？

眼神閃爍的，讓鳳朝歌驀地覺得彷彿一瞬間見到了最開始那個涉世未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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