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凡的鼻子，傅西凡怔忪地雙手捂住自己，對這種奇異的親密有點回不過神來。

“頭還疼嗎？”

傅西凡搖搖頭。“好多了……”

“其實我也會講笑話。”原睿延認真地望著他。“只要你想，我可以學，什麼包子饅頭泡麵粽子，那些我也可以。”

說著，原睿延磕磕巴巴地講了一個北極熊有毛很冷的故事，一陣冷氣嗖嗖吹過，原本百般在意的傅西凡卻突然覺得沒有那麼緊張了，他笑道。

“一點都不好笑。”

原睿延又肅著臉講了個兩隻海馬照鏡子的故事。

“啊……明明看起來很厲害的原家大少講笑話還不如傅一哥哥呢……”

原睿延覺得胸口中了一箭。

“哎，為什麼不是原睿延你去叫護士啊，我想和傅一哥哥待在一起……”

滿腿都是箭啊啊啊！

但是隨著傅西凡逐漸放鬆，被反覆吐槽的原睿延臉色和緩了些，他喜歡傅西凡，但不想成為失憶的他的壓力來源。

西凡應該是快樂無慮的。

即使不是，他也要保護他成為那個樣子。

“其實，原睿延。”開了會兒玩笑，傅西凡跪坐在床上，鄭重地望著原睿延。“你說的那些話，我都相信。”

還不待原睿延喜形於色，傅西凡一句話又將他打回現實。“相信又有什麼用呢。”

“能夠被忘記的東西，本身就不是那麼重要。我醒來的時候就在想，也許忘記對我不好的父親、帶給我悲傷的離世的母親、聽說愛護我的爺爺、也許和我親密的戀人……可能是世界給我的又一次機會。我可以再度遇見新的人，也許有好有壞，那些新的記憶，又是新的美好。”傅西凡這些天來第一次主動握住了原睿延的手。“原睿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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