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的時候?
難道說,他剛才在黑暗中燃起蠟燭的姿勢不夠優美?難道說,他剛才用來照亮臉龐的燭火不夠明亮?難道說,他伸出去的手不夠白皙柔軟?難道說,他勾魂奪魂的媚眼沒釋放出電波?
瞎了,那個叫孔子曰的女人一定是瞎了!
他允許瞎子的存在,卻不能兌許感受不到他魅力的瞎子的存在。
他們之間,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緋衣男子咬碎一口銀牙,一瘸一拐地走回到桌子邊,抓起那兩錠銀子,狠狠地砸到地上!
半響,他又彎腰將那兩錠銀子撿了起來,揣進了懷裡。銀子無罪,該死得是那個女人!
他最近正好閒來無事,就和她鬥一鬥法吧!
第二十章:美男竟出陰損招(一)(VIP)
正午時分,店小二再次抬頭看向二樓,卻遲遲等不到孔子曰下樓吃飯。他有些擔心,害怕孔子曰出了意外,於是跑上二樓,敲打著她的房門。
睡得昏天暗地的孔子曰被吵醒,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後,迷迷糊糊地走下床,簡單地洗漱一番後,這才踱著慵懶的步伐走下二樓,吃飯去也。
店小二看著孔子曰一頓猛吃,心頭的那點小火苗被瞬間撲滅,忍不住蹲在牆角畫圈圈,在心裡哀號道:美人啊美人,你咋就那麼能吃呢?!俺可養不活你啊!太傷人自尊咧!
孔子曰吃得滿嘴香,殊不知,在她吃飯的這個過程中,竟然殘忍地扼殺住了一位少男的芳心。
吃過飯後,孔子曰閒來無事,便倚坐在客棧的門口,和店小二閒話家常。
孔子曰問:“小二哥如何稱呼?”
店小二憨厚的一笑,回道:“不瞞客官你說,我原先叫牛娃,後來……”
在店小二的口水橫飛中,孔子曰抹了把臉,頗為糾結地說:“小二哥,你說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了,但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現在叫什麼名宇!”
店小二立刻挺起胸脯,說:“我現在跟著老掌櫃姓慕容咧。老掌櫃問我有啥願望,我說想當一名俠客,老掌櫃便給我改命叫慕容俠客官叫我小俠就成了。”
孔子曰暈頭轉向地點了點頭,,豎起了大拇指,“好名字!”
這時,對面的“緋紋閣”裡忽然傳出打罵的聲音,緊接看,“緋紋閣”的大門被猛地拉開,一個扳頭散發的男子被打手們追趕了出來。他如同驚弓之鳥般四處逃竄,磕磕碰碰地就要往“雲悅客棧”裡鑽。結果,“一不小心”踩在了孔子曰的腳背上,身子一歪,便撲倒在孔子曰的身上。
他的髮絲凌亂,領口大開,肌膚細膩若瓷,堪稱天生尤物。
他的媚眼含淚,紅唇微顫,看樣子就彷彿遭遇了天大的委屈和侮辱。
孔子曰認得他,他就是昨晚那個想將自己高價賣出的緋衣男子!
四目相對,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打手們蜂擁而至,伸手就要抓起撲倒在孔子曰懷中的緋衣男子。
緋衣男子一把抱住孔子曰的腰肢,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用力,“不要!我不要和你們回去!”
老鴇踱步進來,冷笑道:“這可由不得你!既然高大人肯花高價買了你,這便是你的福氣。能脫離歡場,難道不是你們這些賤人所盼?別再假惺惺地喊什麼不要!快給老孃滾出來!”
緋衣男子一揚下巴,傲氣道:“不!我寧願死在外面,也不願進高大人的家裡!這都城裡誰不知道,但凡進了高大人家裡的豔妓男寵,哪個活著出來過?
高大人喜歡生吃人肉,我不要被吃!”
老鴇直接伸手去扯緋衣男子的手臂,惡狠狠地教訓道:“既然高大人已經出了銀子,豈是你說不去就能不去的?你快給老孃滾過來,否則……扒了你的皮!”
緋衣男子被老鴇扯了出去,卻再次反身一撲,緊緊拖住孔子曰的腰肢,抬起瀲灩著水漬的狹長媚眼,顫抖著豔麗的紅唇,如同孱弱的小狐狸般楚楚可憐道:“姑娘,你發發善心,救我一命吧。”
孔子曰看著眼前這個半跪在她面前的緋衣男子,瞧著他滑落到肩下的緋色衣領,望著他那身媚骨天成的身子,睨著他那如同水蛇一般的腰肢,終是抬起頭,問老鴇:“多錢?”
老鴇彷彿才看見孔子曰般,微怔過後笑了起來,然後衝著孔子曰伸出一根手指,說:“一萬兩……黃金。”
孔子曰又看了看抱著自己不鬆手的緋衣男子,左左右右地瞧了兩眼後,說:“一萬兩黃金大概能鑄出十來個他了。”在緋衣男子的媚眼如絲中,孔子曰總結出了兩個字,“不值。”語畢,將他推開,轉身上了樓。
緋衣男子跌坐到地上,仍然不放棄最後的希望,喊道:“姑娘,你不記得我了嗎?
昨晚,你還塞給了我兩錠銀子。你可還記得我?你怎麼可以不念舊情,就這麼丟了我?!”見孔子曰始終不肯回頭,他突然發了狠。聲嘶力竭地喊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早晚要下地獄去!”
孔子曰腳步微頓,轉過半邊臉笑道:“我已經有一隻腳踏在了地獄裡面。”
緋衣男子有些茫然地望著孔子曰消夫在拐角處的背影,心中瀰漫起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老鴇給打手們使了中眼色,打手們立刻架起緋衣男子,將其託回到“緋紋閣”,扔進了地下室。
打手們撤離出地下室後,老鴇悄然出現,對緋表男子做了個揖,喚了聲“主子。”
緋衣男子點了點頭,由密道走出,來到一間密室,坐在了搖椅上,透過較為隱秘的視窗望向了對面的客棧,冷笑一聲後,將手伸入自己的袖口,掏出他從孔子曰懷裡摸出的兩張“銀票”。
當他將其中一張“銀票”展開時,整張臉都被氣綠了!
原來,那所謂的“銀票”不過就是一張紙,而且紙的上面還寫著一句話:小偷爛手爪,去死!
緋衣男子的手顫了顫,展開了另一張“銀票”。但見上面赫然寫著:小偷變太監,咔嚓死!
緋衣男子徹底崩潰了,惡狠狠地望向對面的客棧,發出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而回到二樓的孔子曰則是心情煩躁地踱著步。半晌,一甩辮子,咚咚咚地跑下樓,到街上溜達去了。
她雖然懷疑過緋衣男子和老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