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森手下剛有點兒小火的時候，也是有一些不怎麼出名的網紅或者小藝人想要來蹭他的熱度，文森利用圈內的人脈，頻發軟文，再煽動粉絲去撕叉，那些人就被文森和方塊們給懟得快哭了。

再後來，他徹底大火了之後，想要來碰瓷兒的也不少，文森護犢心切，自家藝人的熱度哪裡願意讓別人給分去一星半點，更是連夜聯絡營銷號和水軍，把對方給撕得連渣渣都不剩了。

——以前的他，真的不用管這些事情，只要拍好戲、拍好廣告、跑好通告就行，雖然身體有些累，但心是真不累。

然而，鄧珍的那通電話確實是讓他有些心累：他還從來沒有主動碰瓷兒去蹭別人熱度的習慣。

但這事兒由不得他習不習慣，因為鄧珍剛剛已經發了微信過來，說公司宣傳部臨時幫他製作了一個宣傳影片，已經發網上了。影片是路又陽出道幾年的縮影，包括前期選秀影片，和後面拍的各種戲。尤其是《江湖》中的片段，還把黎蓓給剪輯進影片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蹭今天這波熱度。

方路嘆口氣，捂臉：樂界這個小作坊，真的是請不起腦子稍微好點兒的公關和宣傳人員了麼？這麼赤|裸|裸的碰瓷兒，不怕事情發酵，被撕成齏粉麼？

簡直要完。

果然不出方路所料，鄧珍將這影片發微博後，原本寥寥可見的路人、路人粉或粉底維護他的評論、轉發等，都瞬間沒了，或者即使有，但下面的評論也都是更加沒素質的謾罵。

他幽幽地嘆口氣：只是希望黎蓓的公司一會兒能發個通告，撇清兩人之間的關係吧！這樣或許能阻止事情進一步擴大。

然而，凌寒一直等到了下午，黎蓓的團隊都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兒？

饒是黎蓓的團隊再佛系和雲淡風輕，可畢竟身處娛樂圈這個名利場，真的能忍受自家這麼火的藝人白白被蹭熱度了嗎？方路眉頭一皺，隱約覺得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他現在一想事情，就習慣性地要去找凌寒說說。

然而，他號還沒撥出去呢，手機先一步響了，好巧，是凌寒打過來的。

“看微信，給你發了個定位，趕緊過來。”

凌寒甩下這麼一句話，就徑直結束通話了電話。

微信提示有一條訊息來自“社會我寒哥”：

“金融街綠茵寫字樓13層。”

方路：“……”

一臉蒙逼。

方路按凌寒所說來到綠茵13層，看到“壹零互聯科技有限公司”幾個字時，陷入了沉思：

這是哪兒？哪裡來的皮包公司？

從一旁的辦公室裡走出一個人，目測一米八，穿著運動衫，五官在普通人還算帥氣了，嘴巴里叼著一根沒來得及點著的煙。

那人的視線掃過方路，像極了兩道X射線。他咬著菸屁股，嘴裡含糊不清：“路又陽是吧？”

他突然勾起唇角：“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方路被人這麼看著，頗有些不自在，略微不耐煩：“你誰啊？”

那人將煙取下來，掛在耳邊，嘴角笑意不減：“自我介紹一下，凌寒的發小兼好友兼六年室友，高衡。”

方路眼睛一眯，心裡莫名有些不爽：加那麼多字首是幾個意思？

怎麼有種宣誓主權的感覺？

很了不起嗎？

方路毫不避諱地翻了個白眼：“哦。我是……”

他頓了頓，嘴角漾起一層笑意，“寒哥的御用品菜師。”

高衡哈哈一笑：“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宣誓主權麼？”

“高衡！”凌寒突然出現，白了高衡一眼，示意方路進來。

高衡大搖大擺走過凌寒身邊時，低聲道：“凌寒，口味……變得挺快的啊！我還以為你喜歡那種cool man，沒想到，嘿！cute boy！”

凌寒深吸一口氣：“滾。”

高衡一蹙眉，嘖了一聲：“涵養呢？”

凌寒直接不理他了，將方路拉到一臺電腦跟前。

方路盯著電腦螢幕，不明所以，笑道：“哥哥，你把我叫到這裡——”

“等等！”高衡突然衝出來，一臉震驚，指著方路，“你剛剛叫他什麼？”

方路和凌寒齊齊朝他看過去，給了他一個“媽的智障”的表情。

高衡：“……”

凌寒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轉臉看向方路，溫聲說道：“你接著說。”

方路揚起嘴角，沒個正形地說道：“你叫我過來，不會是因為這電腦裡有什麼小電影之類的資源分享給我吧？”

第七十八章

“噗，”高衡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哈哈哈哈，凌寒你再接著不理我啊！看你怎麼回答！”

凌寒瞥了眼高衡，依舊當那人不存在，只對方路說道：“那條微博，我已經查到了來源，是IP地址為192.168——”

“等等，”方路愣了愣，覺得不可思議，“你查到了是哪臺電腦發的？”

“嗯，”凌寒點點頭，不以為意，“我黑進了他的電腦，發現微博上的圖片、影片早就存到了電腦硬盤裡，非要選這個時候爆出來，應該是有預謀的。”

方路張了張嘴，好半天才說道：“所以，那天你帶著《駭客攻防寶典》去錄製《熱搜達人》，不是在裝叉？”

凌寒：“……”

高衡：“哈哈哈哈哈！”

方路兩眼放光，抓著凌寒的胳膊：“寒哥，你怎麼這麼厲害！”

凌寒：“……咳！”

當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平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可以把他電腦裡的東西調出來，照片、影片的基本資訊比如生成時間也可以備份……最重要的是，這個博主是黎蓓的團隊花錢養的。”

方路打斷他：“你怎麼知道那個爆料的博主是黎蓓團隊的？”

凌寒：“這個博主雖然沒幾個粉絲，但用來發這條微博的電腦，它的mac地址跟經常花式誇黎蓓的那幾個博主發微博的電腦的mac地址一樣。”

凌寒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夠清楚的了，但架不住某人實在是太沒文化了。方路不恥下問：“什麼是mac地址？”

凌寒：“……就是物理地址。每個電腦出廠後都會被打上一串十六進位制的編碼，是獨一無二的。”

方路想了想：“就像我們的身份證號碼？”

凌寒點點頭，一臉寵溺：“聰明。”

方路得意地笑了。

一旁的高衡：“……”

這種常識性的東西……尬誇不會舌頭捋不直麼？！

方路：“黎蓓團隊也是，都有錢買營銷號了，居然也不多花兩塊錢買幾臺電腦，讓你們鑽了空子，真是百密一疏……誒——”

方路覺得事情不應該這麼巧：“你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