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一凝，我承認，我也被你迷住了。其實早就迷住了啊，很久很久。我真的很喜歡和你在一起，感覺只要和你待在一起，做什麼事都是幸福的。如果你能早點記起我來就好了，那我們可以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在一起……”

“夠了！不要再說了！”梁小柔眼眶紅紅的，失去了所有冷靜般地大吼道：“你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嗯？別再說了！”

馬洛川還是那樣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溫柔，平靜的聲音也在繼續，卻又一次慢慢地剖開了梁小柔的心。“趁還有時間，你先走吧。”

梁小柔怔怔著，不敢置信地望著她，“你說什麼？”

“我說，趁還有時間，你先走吧。”馬洛川語氣平淡地又重複了一遍。“我走不了了，但你還能，你快點走吧。”

梁小柔雙眼不眨地凝視著她，她蹲在她的身前，仰著臉，貪戀地凝望著她。“是誰說過無論何時，只要我回頭，你就一定會站在我的身後，站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梁小柔感到自己眼眶酸熱難耐，無意識地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眼淚卻還是落了下來，並且越落越多，根本來不及擦。“這麼快，你就打算違背自己說過的諾言了？”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流淚。

馬洛川抿著唇，一言不發。

“很好，你很清楚，我是不會走的。”梁小柔此刻完全冷靜下來，嘀嗒嘀嗒聲仍在繼續，她卻彷彿什麼也沒聽到一樣，微微一笑。“要走，一起走；如果這次真逃不掉，那就死在一起也不錯。”她溫柔地執起她的右手，與之十指相扣，毫無間隙。“答應我，不要再想著拋下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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