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說話。可經過了今晚，似乎什麼都是不值得驚訝的事了。“我一直欠你們一聲對不起——”

“你剛剛對我媽說過了是吧？”馬洛川抬手打斷她，“既然我媽她接受了，那我也就不再計較下去了。”

儘管她剛才在病房外面聽到的話讓她感到很困惑，可既然連她媽媽都不在乎了，那她介懷還有什麼意義呢？

不管是母親還是女兒，她們說出來的話都有一種讓人無法繼續說下去的力量。於是卞琳嚥下了剩下的話，而是學著她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這一天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也很累了。

馬洛川抬眸去看常芸，常芸捕捉到了女兒複雜的眼神，卻什麼也沒有解釋，只是微微笑了笑。馬洛川更加疑惑了，從而在心底苦苦地思索起來。如果媽媽不想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那她那麼多年的哭泣和隱忍又是為了什麼，抑或是，是為了誰？

腦海裡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她轉眸看了看閉著眼睛顯得嫻靜了不少的，和往常囂張跋扈判若兩人的“馬太太”，又回過頭來看了看嘴角猶自帶著笑意的常芸。

那種笑容她很熟悉，已經看了許多年，可此刻看來，卻又透出了一股其他的味道，竟像是帶了些狡黠？

她忽然發現，自己也許從來沒有看透過她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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