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氣了,如憤怒的母獅般衝到靈宣洛面前,尖尖的鮮紅的指甲指著他道:“靈宣洛,你好大狗膽,竟然想如朗瑪對待小環那樣,找嬤嬤逼口供?如此羞辱,嬤嬤怎還能容你?”
緊張流露如此明顯,別說靈宣洛,連白狐嬤嬤都察覺了,望她的老眼目光一閃,就似有了主意,道:“勒金呀,靈宣洛這樣的說法確實不妥,我不想答他。”
“嬤嬤您……”她這是拒絕透露實情,靈宣洛急了,勒金卻一臉得意,大有得勝解恨的氣勢,卻不料嬤嬤話未說完。
“勒金呀,你是我的女兒,為母分憂是本分,不如就由你代勞,幫乾孃把當時的情況向靈宣洛講一遍,你看可好?”
第三百三十八章 真相大白之捏造
對於靈宣洛與小跳蚤的到訪,勒金一直在橫加阻攔,表面看是為狐族著想,其實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她自己心知肚明。
白狐嬤嬤說對靈宣洛的質疑不作答,她以為威脅解除,很是得意,卻不料老嬤嬤的真意,是自己不說,要請她代勞。
“乾孃,您……您這不是為難勒金嗎?”嬤嬤面前她不敢耍橫,只好扭著粗壯的腰肢撒嬌,看得靈宣洛與小跳蚤又有點作嘔。
白狐嬤嬤素來疼她,一般只要是她求的,就沒不答應的,這次卻一反常態,板著臉道:“嗯?怎麼,不過是把說過的話重複一遍,有多難嗎?當年你是怎樣對我說的,就再對靈宣洛講一遍,讓他知道咱們狐人無辜,總比一輩子背黑鍋強吧?”
“是……是……乾孃言之有理……”勒金再想反對也沒轍了,只好不情不願地從靈宣洛面前走開,開始講曦穆山毀滅前,狐宮裡發生的事。
曦穆倉木對他的神後強作歡顏,不過是為保山神寶座穩固,這點小環心知肚明,故早就在防範遭廢黜的一天。
倉木蒼山見女兒,她將這視作是廢黜的先兆,急急忙忙就展開了行動。於是倉木從蒼山回來的當夜,山根被白狐掏空的曦穆山,就慘遭給沙塵風暴裹挾著,撞上隕石牆的厄運,並從此化作沙礫混入大漠,再也不見蹤跡。
這整件事經過,靈宣洛早已從朗瑪處得知,倒是與過去曦穆彤以為的,倉木主動廢黜小環,以至那女人懷恨在心,召來漠北狐追殺她的內容有所出入,然而到了勒金口裡,可就又變了。
“小環原來是浩珠的侍女,身份卑微,卻因容顏秀美而被曦穆倉木一眼相中。剛開始她不願背主求榮,對倉木是抗拒的,豈料倉木對她窮追不捨,為逼她表明心志,竟強行與她發生關係,以至她懷上身孕,不得不委身於他。”
“什麼?”靈宣洛聽得額角冒汗,原來從那時起,白狐嬤嬤就已被蒙在了鼓裡。
嬤嬤在一旁聽得不忍,跟著惋惜:“哎,不管小環後來是否做了錯事,當初也算是個苦命的孩子。”
靈宣洛冷笑,不置可否道:“請勒金姑姑繼續。”
勒金挑挑粗眉,接著講道:“要說紙裡包不住火,可是千真萬確。這肚子都鬧大了,還能瞞誰?小環痛不欲生,想找機會向主子陳明實情,看能否給倉木做個側室,誰知那浩珠偏不爭氣,無事惹事地跑去山神廟坐人家寶座。靈宣洛,這是她自己蠢,可不是誰有心害她吧?於是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小環萬般無賴下取代浩珠嫁給了倉木。在外人看來,她是攀了高枝,草雞變鳳凰,可她受過的委屈,只有我和嬤嬤清楚。穆西族人認為浩珠是她害的,把她當眼中釘肉中刺,那倉木更不是東西,喜新厭舊,女人玩了一個又一個,連我都勾引過,還好我潔身自好,讓他知難而退!”
靈宣洛是強忍著,小跳蚤卻哪憋得住?“哈哈哈”爆發出大笑,捧著圓肚皮,在柔軟的田羊羊毛地毯上使勁打滾。
第三百三十九章 真相大白之狐尾
為強調小環是逼不得已嫁給倉木那個混蛋,且富貴日子過得比黃蓮苦,勒金無中生有,又添油加醋,竭盡小丑之能事以胡說八道。
她胡說啥也不該說一表人才的曦穆倉木,連她都勾引,靈宣洛具君子之風能強忍,小跳蚤可百無禁忌,哈哈大笑道:“是這世上女人都死光了,還是倉木山神神眼瞎了,怎的是件貨物都往袋子裡裝……”
勒金唾沫橫飛說在興頭上,沒留神已跑題,給小跳蚤這麼一打斷,是勃然大怒,九條火紅的狐狸尾巴立即甩出來,眼看就要抽到他身上。
小跳蚤闖禍,靈宣洛本該斥責,可見他有危險又哪還顧得上幹別的?趕緊連劍鞘摘下蛟虯劍,往他面前一擋,九條火狐尾中的一條就纏上劍鞘,另一條從靈宣洛手背掃過,其它七條落了空。
然而僅這一掃,靈宣洛就覺手背火辣辣的疼,低頭看,驚見整塊皮都被那狐狸尾巴給揭了去,剩下的就是血糊糊的肉裹著骨頭。
“哥哥你受傷了--”小跳蚤見狀,笑聲嘎然而止,一蹦就起身到他身邊,急得淚豆子吧嗒嗒往下掉。
靈宣洛從襟擺處撕下一塊,熟練地包紮好右手,然後寶劍插回腰間,淡然道聲“我沒事”,推開了小跳蚤。
別看火狐尾是後天裝上去,可經過勒金千年的修煉,早與她合為一體,成了她強有力的武器。靈宣洛雖因小跳蚤吃了大虧,但對她的本事,心裡也有了數。
勒金在白狐嬤嬤前不敢放肆,盛怒之下卻傷了嬤嬤的客人,氣焰下去,擔心地偷眼瞧嬤嬤的反應。
白狐嬤嬤冷眼旁觀,既不阻攔也不責備誰,等沒人說話了,才開口道:“勒金,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與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並且因此出手傷他,老身的臉可全叫你丟光了。還不向靈宣洛賠罪?”
“這……嬤嬤……我……”要對靈宣洛低聲下氣,勒金實不樂意,所以腳尖磨著地,就是不行動。
靈宣洛見氣氛尷尬,打圓場道:“嬤嬤請消氣,此事是小跳蚤無禮在先,激怒了勒金姑姑,本該是由他賠罪。我既被姑姑誤傷,就算兩相抵消,誰也不要計較了。”
勒金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正在竊喜,誰知老嬤嬤一掌擊上炕桌,震得書簡咕嚕嚕滾了下去,道:“錯了就是錯了,就該承擔責任,哪來那樣多借口?小孩子不過笑兩聲,你卻活活剝下人家手背一塊皮,這都能抵消得了?”
她這話,明顯是含有深意,在場就沒誰聽不出來,勒金嚇得歪臉僵硬,帶著叮叮噹噹的金器碰撞聲跪下去,連聲道:“乾孃饒命!乾孃饒命!我向他賠罪,賠罪還不成嗎?”
嬤嬤重重冷笑一聲,笑得渾身一顫,道:“如果你的罪已造成嚴重後果,賠罪又還有何用?能讓他那塊皮,長回去嗎?勒金,倉木勾引過你這事,當年我可從未聽你提過呀?堂堂山神向你垂青,以你的個性,還不敲鑼打鼓地炫耀遍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