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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言左右去的學校受的教育都是一等一的,奈何本就是個學渣,在學校不好好學習,就知道闖禍。這幾年兒老師教給他的他又原封不動的還給老師了。
不會怎麼辦?他老子指不上,就硬學吧。接下來將近一年多,除了必要的聚會需要應酬,便整日的待在書房出不去了。進進出出全是鐘意和言志清公司的元老級人物。給他灌輸著金融、經濟、管理等方面的知識與思維。
言左右這才算摸到點兒頭緒。可辦起事兒來心裡還是沒譜。煩躁的很。
也就在這一年,言左右整個人消瘦了不少。
三年後。又是夏季。
傍晚的夕陽在掛在黑與白的掩映的交界處捨不得埋下身去。
言家書房。
正在翻著檔案的男人優雅俊美,眉宇間無不透露著沉穩冷靜。單看外形的話會覺得這是個處事不驚的男人。只是那雙桃花眼似醉非醉望向你的時候,便會發覺……什麼叫做一眼萬年。
一個禁慾系的人,偏偏有著一雙多情美目,著實的不要太撩人。
這三年來,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不單單只是有才華就夠了,這裡面的條條槓槓言左右已經交了不少學費去學了。被坑過的太多,才有了今天的一絲從容。
言左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像他爹一樣,整宿整宿的坐在書房處理公事。可疲倦此刻正明明顯顯的在毫不顧及地無比招搖的宣示著主權。言左右這才想起來,再過幾天,自己就是26歲的人了。
原來當所有的後盾失去,人真的會一瞬間長大。每逢夜深人靜,午夜夢迴,他現在這個樣子連他自己都看了都害怕。
推門進來的人行動間帶著無限的儒雅,後面兒跟著低眉順眼的下人端著茶點放在桌上。
男人眼角眉梢盡是明面兒上的曖昧。嘴皮一掀,開口話語溫柔,“親愛的,累不累?”
言左右回之一個同樣深情的眼神——
這是他媽媽親自給他選的男人。從小到大,原來鐘意早就給他物色好了。圈裡圈外似乎早就認定了他們這對。
他們只需要一個契機,便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這個契機就是康芹毫無徵兆的一睡不起。這是三年來全家人來得最齊整的一次。
言左右在那一瞬間意識到了生命的脆弱,淚水不自覺就掉了下來。明明前一天還笑著跟你說晚安的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第二天就躺那兒不動了,身上是硬邦邦的涼。
自己尚且還難以接受,言左右去看宋因,他臉色煞白,眼神都呆滯了,就那麼定定地站在那兒,始終沒留下一滴淚。
鐘意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拉住他的手,又拉住宋因的手,兩兩握在一起,嘴唇打著哆嗦,“小芹這病早就查出來了,當時醫生說活不過兩年,她硬是挺了好幾年。現在也算是安樂死了。你們倆也別太傷心。”
說完自己就哭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從小到大我就這一個朋友,還走這麼早。她從小的就喜歡旅遊,可惜總是身體不好……”
言志清在一旁給她抹眼淚,“不哭不哭……”
鐘意哭了好一陣兒才停下來,“左右,你們以後就在一起吧。相互有個照應。等我們環遊世界回來了,你們就去結婚。”
言左右腦袋一陣頭疼。手指輕揉眉心,“你剛拍戲回來,不去歇著怎麼又下廚房?”
“你就是個工作狂,我這幾個月就算在拍戲也時刻擔心你,生怕你把身體累垮了。”正說著宋因伸出手來,示意傭人把茶點端上來。
低眉順眼的傭人不知在想什麼,一時跑神,反應慢了半拍。
宋因面兒上依舊帶笑,“吳叔?”
那個被稱作吳叔的下人手一哆嗦,茶灑了幾滴。
宋因臉上的笑意更開了些,擺擺手道,“吳叔,先下去吧。”
傭人看了一眼言左右,只見言左右雙眸緊閉,這才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
宋因拿了糕點親自送到言左右嘴邊,“嚐嚐,我新學的,看看味兒怪不怪?”
言左右一直以來對宋因有愧,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哪一瞬間自己的哪根筋兒就抽了,跟魔怔了似的,對宋因拳腳相加、惡語相向。
本就是兩個成年男性,宋因要是反抗也不見得總是被打,可宋因愣是就在那兒站著,面容帶笑目光溫柔的讓自己打,等自己打的心情舒暢了宋因還會問一句累不累。那鼻青臉腫的模樣怎麼看也沒有一絲明星該有的光鮮亮麗。
一塊兒石頭抱懷裡還能給捂熱了,更別說是一個人了。
言左右深知這並不是宋因引起的,而是源於自己。源於自己錯在自己,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再加上宋因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便在內心深深紮根了一顆名為‘惻隱’的種子。這顆種子隨著時間的推移已枝繁葉茂。
言左右就想著能在自己情緒穩定的時候對宋因好點兒就對他好點兒。
直至後來,生意場上人情冷暖、說話總是留幾分,言左右越來越覺得一天忙碌回家,能有一個人說說話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情。便也越發珍惜他們這樣的相處模式。
言左右特捧場的一連吃了好幾個,“宋因,我發現你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宋因又遞上茶來,言語依舊溫柔,“再嚐嚐這個。”
言左右極為配合,呷了口,“這味兒挺清淡的,唇齒留香。”
“喜歡就成,我以後一直給你做。”
言左右翻檔案的手一滯,眼睛微眯,泛著讓人不易察覺危險的意味——
這承諾的方式像極了三年前夏天那個無意間闖進自己生活又突然離開的小孩兒。那小孩兒眉眼乾淨,嘴裡特有意思的說著我想你了、我喜歡你之類可憐巴巴的話。讓自己覺得自己無情的罪無可赦。讓他好不容易試著去接受了,那個口口聲聲說著軟綿綿情話的人卻跑了。
宋因繞過辦公桌給他按摩,一瞬間所有的疲勞都在此刻化為舒緩的倦意。眼睛不自覺就闔上了。
言左右仰面枕在椅背上,髮絲掩映著眼眸,“宋因,你討厭我嗎?”
“喜歡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討厭?”
你看宋因這樣完美的人都喜歡我,你有什麼資格討厭我?還是覺得我配不上你?
言左右就在想自己到底哪兒差了?
他在等,等對方一個回信。那小孩兒的聯絡方式他都沒刪,也從來沒想過要刪了。就想著等他個回信。
正肖想著,宋因俯身在言左右額頭落下一吻,言左右的手插在宋因的髮間。摸著對方的髮絲,極力壓抑著生理的不適,想著這是自己以後要結婚的人。
氣氛一下子變得旖旎起來。
宋因的吻描繪著對方高挺的鼻樑,順著一路往下,手不自覺挑著對方的下巴,只覺對方薄唇誘人,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