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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雲,好久不見了,你現在幾歲了?還在讀書嗎?」嚴尚東也摸著她的頭,就和以前一樣,把她當成妹妹般的疼愛。
「我十八了啦!今年要高中畢業了。」
而章燕紅從房間走了出來,看見嚴尚東出現在自己眼前,眼睛眨了眨,問道:「你是誰?」
「伯母,您忘記我了嗎?我是尚東,以前住您家隔壁那位小公子,嚴尚東。」嚴尚東走到她面前,溫柔的笑著。
「尚.尚東啊!好久不見了,今晚要留下來吃晚飯嗎?」章燕紅先是驚訝,後是高興,繼續問:「你回來了,那你爸媽呢?」
「他們還在法國,只有我回來。」
「你是回來找若...」語音未落下,柳若雲突然大聲插話道:「姐,那麼晚還不回去麼?姐夫會擔心的吧!。」
姐夫?嚴尚東眸子一瞇,不解的囀過身看著姐妹倆。
「東哥哥,你還不知道嗎?姐已經結婚了,姐夫還是個大帥哥哦。」
「結婚?」
「結婚?」男人微微抬起的猩紅眸子倏地瞪大,身子更是徹底僵在了那兒,他知道她連初戀都沒有,怎麼來的結婚?
「尚東哥,這麼月我結婚了,好可惜你不早點回來,這樣你就可以參加我的婚禮了。」安雅純純的笑,彷佛不知道男人的心在滴血。
「小天,你..。」
語音未落完,柳若雲又插了嘴道:「姐,已經開飯了,該回去了吧?」
安雅看了看那名錶上的時間,隨後說「真的耶,有些晚了,我要先回去了。」
「我送你。」
「好。」她衝著他一笑,卻不知道在他眼裡是殘忍的..。
「東哥哥,請姐夫來接姐回去就好啦,不是要留下來吃晚飯嗎?」柳若雲又插了話,那句話語裡充滿了百般不希望送安雅回家的語氣。
「吃飯?免了吧,伯母,告辭。」死死地咬緊銀牙,但卻又在下一刻鬆開,最後抹出自嘲的笑容...。
他,是為了她回來的,甚至留下來吃飯也是為了她,現在她突然結婚了,那他留在安家還有什麼意義?
「東哥哥...」柳若雲不放棄,抓起他的手臂,多希望她那個愛慕多年的男人可以回頭看她一眼,甚至是留下來。
嚴尚東甩開了她的手,直接上前拉住安雅的手出了安家。
柳若雲低著頭看見那被甩開的雙手,眼眶有些紅紅的,心,更是淒涼。
當初,柳若雲知道柳則烈將安雅配給艾登的時候,她是多麼的高興支援,因為只要她那親愛的姐姐結婚的話,那麼嚴尚東就是她的了。
小時候,嚴尚東對她們姐妹倆都很好,但他最常在安雅的身邊晃了,總是這樣,自己默默的跟在他們倆的身後,看著嚴尚東只對安雅綻放那溫暖人心的笑容,看著嚴尚東對著安雅體貼如男友般的對待。
她一直都知道,嚴尚東喜歡的是她,不是自己。
那時候嚴家和安家的人都知道,甚至還差點訂下婚約,就只有那個單純到蠢必了的安雅不知道他喜歡她。
「若雲啊...」章燕紅在背後心疼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媽,什麼都別說了,晚飯你和爸吃就好了,我想休息了。」柳若雲忍住快掉下來的眼淚,轉過身,勉強的笑著說出這句話。
看著自家女兒上樓的背影,章燕紅也心疼,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都是她的寶貝女兒,她不可能站在某一邊替人說話,只希望嚴尚東能夠早日放棄安雅,重新看上柳若雲...。
在車內,嚴尚東忍住情緒,還是和以前一樣,笑笑的問道:「小天,怎麼突然結婚了?你不是一直都沒男
朋友嗎?」
安雅看著他那多年不見依然還英俊的臉龐,嘆了口氣,說「其實...一開始我也百般的不願意,但因為前陣子我們家公司陷入危機,只能靠霍氏來幫忙,所以爸媽就把我...。」
霍氏?嚴尚東挑了個眉,繼續道:「是霍長天的兒子艾登嗎?」
「恩啊,就是那個霍氏。」
「所以...你不是自願的囉?你們是商業聯姻的?」瞬間,嚴尚東突然覺得有一線的希望。
「當然啦,我連戀愛都沒談過,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結婚,不過...我想給我跟他的婚姻一個機會,因為他對我很好。」
安雅露出那幸福的笑容,卻不知,此刻在嚴尚東眼裡是多麼刺目。
「是嗎...小天,你幸福...就好了。」男人將頭撇了過去,專心的開車,可他的手卻在微微顫抖著。
這個從小愛到大的女人,從六歲起,他就開始愛慕著她,那個愛慕總共二十四年的女人,就算在法國,也會無時無刻的想念她,現在她居然突然結了婚,還在面前和他說要給她的婚姻一個機會。
是不是他回來的太遲了?是不是他如果早一點回來,用他的能力解救柳氏,現在她會不會也是自己的妻子?
最後,霍宅很快的進入到兩人的眼簾裡。
「尚東哥,那我先下車囉,有空我們在一起聊聊。」安雅開了車門,和嚴尚東道了別後,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一進到家裡面,只見到家裡都沒有人,而桌上卻留下了字條。
「我們和婇妮出去吃飯,你們夫妻倆自便。」
上了樓,進到房間內後,見著電燈都不開,還以為是艾登還沒回來,於是她開了燈,突然見著他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嚇的她後退兩步。
「霍..艾登,你回來怎麼也不開燈?嚇死我了!」安雅看著他,語氣裡帶著責備。
「嚇?做了虧心事?所以怕嗎?」男人薄唇緩緩勾起,嘴角噙著一抹無比陰冷的笑,望著眼前那位小妻子,他站了起來,大步朝著她走。
「我哪有做虧心事!」她莫名其妙的抬頭督向他,不明白此話的意思。
「沒有?那你今天去哪了?」眉目陰森地再度瞥了她,他扣起她的下顎,陰霾的問著。
「我今天回安家了,你先放手,好痛。」
安雅吃痛的想要甩開他的手,但見著他的力道越來越大,像是要將她的下顎給粉碎了一樣。
「和誰?」
「和..我的青梅竹馬..嚴尚東。」
「呵,我怎麼沒聽過你還有個青梅竹馬?」
「他小時候去搬去法國,今天剛回來啊,艾登,你發什麼瘋,快放手!。」
突然,他鬆開了手,用力的朝著她細皮嫩肉的臉打了下去。
「啪「的響亮聲音,手掌印就這樣活辣辣的印在她的臉上。
安雅退後了幾步,抖了抖身子,難以置信地抬起頭,望著男人此刻佈滿陰寒的側臉,不由的心裡發出咯噔一聲……。
痛,真的很痛。
「所以就在霍氏的大樓下和你的「青梅竹馬「親密的相擁?艾太太,是我對你太好了嗎?」男人咬牙切齒地喝住她。
「我...」不知怎麼的,她不知道怎麼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他看著啞口無嚴的她,心裡更火了,如果她好好的解釋,他會聽,但她居然乖乖的閉嘴?.
艾登臉上加深了寒意,繼續逼問著她「怎麼,說不出話來啦?還是說,你做賊心虛?上了人家的車,是不是和其他男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安雅怔怔的站著,聽著他越講
越離譜,越講越扯,不禁反駁道:「你是在胡說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真的是回安家而已,不信你可以回去問我媽和若雲!。」
忍著疼痛,她大聲的反駁,加上剛剛他毫不手軟的巴掌,眼角就給她逼出眼淚來了。
什麼都不聽她解釋,就對自己那麼用力的使出暴力,這真的是前幾天對她溫柔如水的艾登嗎?
男人的臉更加得黑了下來,寒氣遍佈,眉眼之間的戾氣,繼續對著她吼道:「你最好給我記清楚你現在的身分,艾太太!不是柳大小姐!艾家的面子你不顧我也要顧,光天化日之下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你就不怕被說閒話麼?」
「我..我...。」
「怎麼,不頂嘴了?」
他步步緊逼,話語裡的諷刺越來越明顯,每一句反問,都讓她啞口無言。
「安雅,這幾天我算是白疼你了。」語畢,他鬆開了她,開啟門後,朝著外面走去。
他走了之後,安雅嚇的雙腿攤軟在地上,眼淚,也大顆大顆的流出來...。
為什麼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她不能駕馭的,為什麼她覺得這個男人那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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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開著法拉利,依然的去酒吧喝著悶酒。
而被他呼喚來的喬任佑也坐在他旁邊,眼神裡充滿許多深不可測。
這氣氛有些僵凝,誰也不開口,直到艾登放下了酒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艾登,我們還需要她,記得嗎?」喬任佑拿起了酒,倒在了酒杯上,慢慢的品嚐著。
記得?他當然該死的記得!但短短的幾天,他就他媽的為了她抓狂!。
「我知道。」
「不管什麼事,你都不可以跟她吵架,回去好好道個歉吧。」<!--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