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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姐姐,你不可以選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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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滿了客人的新宴上,一身玄衣的司翎就這樣佇立在門邊,緊緊凝視著蓋章紅蓋頭的伽羽,他現在違背了迷夢妖的指示去完成故事,所以他就成了迷夢妖驅逐的物件。

現在他有一股力量強硬地想要把他驅趕出去,但他在可能會受傷的情況下正在和那股力量作鬥爭,同時還不甘心也不願意讓她嫁給他人,即便是假的。

七絃看出了司翎不對勁,可與他無關,現在這個神族就是在阻礙他和姐姐在一起,他討厭這個男人,怨恨他為何總是在阻礙他追隨姐姐!

「袁家三爺,你可是聽清楚了?阿羽不認識你的,不過嘛,既然袁家三爺大駕光臨,在下也不會不招待的,來了,就留下來好好吃席吧?」七絃似笑非笑地看著滿臉冷漠的司翎,心中有痛快也有憎惡。

「來人,好好招待袁家三爺。」

七絃招手讓人來帶司翎走。

當有人靠近時,司翎才堪堪將那股驅趕他的力量壓下幾分,胸腔就傳來陣陣刺痛感,咽喉更是有些乾澀。

他抬起眼眸,眼底透著幾分冷意,語氣冰冷對著七絃道:「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司翎很清楚,即便伽羽按照他的意思去聽從迷夢妖的指令完成故事,也不會說出不認識他的這番話的,除非是有什麼問題了,他想不出其他,只要眼前的這個少年。

他從一開始見到這個少年,他就不是很喜歡他,大抵是這個人身上有太重的戾氣,心機深沉,和曾經試圖接近他的元雨有著相似的氣場。

七絃漸漸收回了笑容,不再與司翎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冷聲地趕人:「做了什麼?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姐姐選擇我,而不是你。所以請你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司翎絲毫沒有理會七絃驅趕的話語,他忍著胸腔逐漸強烈的痛楚,再次看向一直沉默不說話的伽羽,他用最柔和的嗓音問:「伽羽,我是司翎,你願意跟我走嗎?」

七絃捏緊了拳頭,眼底一陣刺骨的冰冷和惱怒,緊緊握住了伽羽的手,看著司翎咬牙切齒道:「我再說一次,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就不客氣了!」

他這話一落下,就已經有一堆身穿著下人服飾的家丁圍了上來,司翎冷冷地掃視了一圈,絲毫不畏懼,只是看著伽羽,希望她可以看看他。

七絃看司翎一直站在那看著伽羽,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心口升起了怒火還有憎惡加重,他不會讓這個神族在這個世界帶走姐姐的!

七絃嗤笑著說:「好啊,既然袁家三爺硬是要壞了我的婚宴,那我也不能不做點什麼了,來人,好好招呼袁家三爺!」

話畢,噠噠噠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不過一瞬間,司翎就被好多家丁圍成了兩圈,還有好多家丁手中都拿著木棍,正氣勢洶洶地凝視著司翎。

司翎看著伽羽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心口的痛楚又加重了幾分,他邊躲開好幾個家丁朝他揮來的木棍,邊沉思,此半妖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迷夢妖對脫離了意識操控的人是做不到再次操控的,所以一般對於脫離操控的人會進行驅逐出迷夢妖界,或者是扼殺在這個世界裡。

如今他對於迷夢妖界就是一個異類,所以迷夢妖已經開始對他的精神進行攻擊了。

若不是他神識算得上強大,他早就是被迷夢妖給扼殺了,現在迷夢妖知道扼殺不了他,才會將他進行驅趕。

只是他不能離開,他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子嫁於他人!

由於他現在除了神識強大,身體仿若一個普通的人族,對方有太多幫手,很快他就被打傷了手臂,他抿著嘴唇,不讓自己的痛苦從口中溢位,死咬著牙關捂著被木棍打傷的手臂冷冽地看向七絃。

七絃握

緊了伽羽的手,用漠然的眼神回視司翎,看著這個一直高高在上的神明如今狼狽不堪,他很暢快,冷森地說:「袁家三爺還是離開吧,若你現在離開,我便不會在意你方才的無禮。」

司翎右手已經被打傷了,只能抬起左手輕輕擦拭掉嘴角溢位的血跡,他目光冰冷如霜地看了一眼七絃,而後把視線再次放到伽羽身上,然後再次重複那句:「伽羽,你願意跟我走嗎?」

七絃見司翎一點也不識相,徹底勃然大怒了,其實他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其實是害怕,他怒聲道:「來人!」

在他這話才剛落下,站在他身旁的人開口了。

她一說話,七絃的心就徹底不安起來了。

「...不要...不...」

七絃站在她身旁,雖然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他聽見了,伽羽的聲音很輕,似乎伴隨著幾分顫音,好似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般。

「姐姐...姐姐,你想要說什麼?」七絃心頭的不安逐漸放大了,握著伽羽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一分。

蓋著紅蓋頭,無法看到伽羽的表情,七絃壓下不安,溫柔地笑著說:「姐姐。不過是一個鬧事的人而已,等我讓人把他帶走就好了,讓姐姐鬧心了,今日是我們的成親之日,早知道我就應該好好讓人看著才是。」

他自顧自地說著,轉移了話題來掩飾自己的不安和緊張。

「所以,姐姐,你放心,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成親的。」七絃含笑說著,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麼地害怕。

他這樣安慰伽羽,其實也在安慰自己和說服自己罷了。

可下一刻,伽羽突然抬起手一把掀開了紅蓋頭,紅蓋頭似那紅花凋零般掉在地上了,七絃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隨後,伽羽忍著身心巨大的痛苦,眼眶早就溼潤,滾燙得厲害。

「我說,不要傷他。七絃,我想起來了。」伽羽另一手捂著胸口,面容微微蒼白,帶著幾分質問和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七絃。

就單單這樣的眼神,卻已經讓七絃的心掉到了十層谷底下,冷得很。

七絃好似為自己辯駁,又好似在挽留,他一雙手緊緊握住了伽羽的手,聲音顫抖:「姐姐,你說什麼啊?七絃不明白,今日是我們的成親之日啊,我們應該要完成才是的。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別人來打擾我們的。」

伽羽看著這樣的七絃,她有幾分難受,就在前不久,她還沉溺在兩種情緒左右的痛苦之中,一邊是能夠嫁給七絃而感到十分雀躍,另一邊是難受的痛苦,是違背了心願的煎熬。

兩種情緒的焦灼狠狠碾壓著她的身心,最後是司翎那兩句話徹底壓碎了她那股雀躍,之後便是黑暗面甦醒了,她幫她將她體內的鮫人心血給去掉,她才徹底恢復了神智。

她看著眼前的七絃,好似從未認真去看他,如今卻覺得他好似陌生。

慢慢地從七絃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看著七絃逐漸失去了光芒的眼眸,伽羽不得不別開目光,問:「你是不是對我用了鮫人心血?」

七絃聽到這樣的問話,他徹底放下了手,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傷和痛苦襲了上來,苦澀一笑,她知道了,終究是知道了,他到頭來還是失去了她。

伽羽一直等不到七絃的解釋,她轉過頭,看著七絃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他的沉默就已經是很好的解釋了。

她不由苦笑著,好似第一次認識七絃一樣,說不上是對他失望,只是她沒想到七絃對她的執念已經到這種地步,她更加無法理解這種感情了。

伽羽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因為她可以感受到體內巨大的痛苦,還有,她抬眼看著司翎正直直看著她,眼中帶著些許別樣的情緒,雖然她看不

懂。

她與七絃擦肩而過那一瞬,他又輕輕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七絃低聲道:「姐姐,對不起,我錯了,姐姐,你不可以選我嗎?」

那壓抑著什麼的聲音裡透著無比的悲涼和祈求,伽羽聽了很難受,可是在感情面前,從來都容不下第二個人的,她抬起手來輕輕地拂開七絃的手。

「七絃。我不是你的良人,你會遇到更好的。」

七絃的心很冷,他感覺道自己喜歡的女子離開了自己,那種痛苦狠狠地碾壓著他的心臟,可是,姐姐,遇見你,我已經看不進任何一人了,沒有更好的了。

伽羽邁著腳步朝司翎那邊走去,其實她現在每走一步都很難,因為要和另一股力量做抵抗,若不是黑暗面幫助,她可能連站著都站不住。

她和司翎的目光互相看著,四目相對,似乎有一種不容多說的默契已經自然形成在裡面了。

只見他朝她伸出了一隻手,沒有別的話語,她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她知道自己和他或許到最後會有分離的一天,但那又如何,即便知道他沒有喜歡自己,可只要他對她來說是特別的存在就夠了。

她只想這樣陪著他走完這一段路,直到他回到神界為止就好。

她微微一笑,將手放在了他的手掌心,他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然後他們在眾人議論和目睹之下離開了七絃的府邸。

也就是在他們兩人同時踏出府邸那一瞬間,整個世界似乎徹底支離破碎般,那些街道和百姓紛紛如泡影般漸漸消失了。

司翎和伽羽相互對視了一眼,互相握緊了對方的手,然後轉向前方,看著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一個人。

他們自然都認識,那就是妍兒。

妍兒在他們面前漸漸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身後有一雙透明的羽翼在擺動著,她一身粉色的羽裳,輕盈地懸空飛著,一對灰色豎瞳帶著幾分審視的目光看了他們許久。

司翎不自覺往前走了兩步,擋在伽羽身前,目光冷冽回視妍兒。

就在他們雙方這樣互看了一小段時間,伽羽都以為他們可能要開戰了。

這時,妍兒突然朗聲笑開了花,還拍起了手:「真是精彩啊!你們的互動比起我編寫的畫本子還要好看呢!」

她看著他們時,眼裡的審視不見了,只剩下興奮和激動。

這讓伽羽滿腹疑問,歪了下頭,什麼意思?她這麼興奮做什麼?

司翎則依舊警惕地凝視著眼前的人,不,應該說是迷夢妖。

看出伽羽的疑問,他淡聲對著眼前的人道:「迷夢妖,放我們出去。」

伽羽瞬間明白了,看著妍兒的神情帶著幾分凝重和警戒。

迷夢妖抬起一根手指輕輕抵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而後說的話讓他們徹底凝重起來。

「可是,你們的故事我還想看啊~」

意思就是不會放他們離開了。<!--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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