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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詭刀計策(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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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非群?」

淳不忘從某人凹凸有致的身體鬆開雙臂,輕抹淚痕,又恢復成那個薄涼高貴的地域之凰。

她本就是一個內心強大且極其獨立的女人,幾乎從未哭過,剛才想到種種,又經歷了獄域的變故,一時悲從心來。

而且物件是詭刀。

兩人亦師亦友,她從郭井織處學習刀法,更是閨中密友,金蘭之交!否則郭井織也不可能隨意出入浮天舫總舫,甚至在她沐浴時都能輕易進來。

淳不忘一邊用纖手梳理瀑布般的秀髮,一邊眉宇變幻,問:「此人是天域強者?」

「不是。」

郭井織搖頭,用鼻子輕嗅,欣賞著眼前這位出浴美人,嗅著其身上散發出的清雅芳香。

沒法子。

她詭刀雖說名動地域,刀法出神入化,顏值絕佳,更有如此火辣誘人的婀娜身材。

但在淳不忘面前,這一切都顯得那麼暗淡無力,即便這火爆身材也顯得有些臃腫!

旁邊。

若是其他什麼人敢這麼肆意盯著淳不忘,一定會付出代價,但她對郭井織卻沒轍。

這位詭刀本來就是個怪人,而她早已見怪不怪。

她抿了一口香茗,補充下水分,道:「那此人在天域中有強力後臺?」

「不是。」

「那他又有什麼資格來解決我的問題?」

淳不忘不冷不熱地說了句,放下茶杯,一雙晶瑩玉臂環抱於胸,雙眸開合間透著冷傲。

郭井織笑了笑,站起身道:「現在的問題不是他有什麼資格,而是你有什麼資格讓他出手!」

「哈?」

淳不忘秀美一皺,很是不解。

郭井織俯下身,上前探了一步,拉起淳不忘的手在她身前撫了下。

淳不忘猝不及防,剛準備發火,觸控到了什麼,定眼一瞧,她的手慢慢挪開,看見了好大的……傷疤!

「誰……誰幹的?」

她問。

詭刀的名頭和實力在地域皆是頂級,想要傷詭刀,還是傷到這麼關鍵的部位,至少也是一位頂級強者!

郭井織將衣領撥得更遠些:「你再看看。」

淳不忘好奇地探上前,竟一時心跳加速,這一次她看見了,她完全看見了,可惡,為何這麼誇張!

兩座白雲之間,一道依稀可見的傷疤近在眼前。

驀的。

她美眸一睜,指著那傷疤道:「這個形狀和感覺,難道是……你的詭刀留下的?」

「是的。」

郭井織點點頭,沒有絲毫怨氣和痛苦,雙眼之中透著一絲敬畏和感慨,甚至還有些傾慕?

淳不忘整理下思緒,道:「你的詭刀在你胸前來了一刀?我早告訴過你那把刀不能亂玩!」

她不自地低吼。

她見多識廣,博覽群書,之前就發現那把詭刀隱隱有鬼域的氣息,和裡面的東西有關。

那種程度不是郭井織能控制的!

她以為是詭刀暴走噬主!

面前,淳不忘正說著,驀的美眸直瞪,微微張嘴,因為郭井織竟然還嫌不夠,呼吸間將衣物去得乾乾淨淨。

現在一具乾乾淨淨,令人血脈噴張的玉體一覽無餘地呈現在她面前,讓她呼吸急促。

但淳不忘很快屏氣凝神,目瞪口呆。

郭井織身體上到處都是傷痕,數不清的傷痕,哪怕在獄域中的刀刃獄中也受不了這麼多傷!

這太觸目驚心了!

淳不忘粉拳緊緊地握了起來,沉著眸子,伸出手,以

命令的口吻道:「把那刀給我!」

郭井織從虛空中緩緩抽出那把兩米長的血紅長刀。

此刀一出,頓時怪風陣陣,吹得窗戶拍打,偏廳中紅光瀰漫,詭異妖豔,像新婚的洞房,又像森森的冥府。

盯著那把刀,淳不忘不禁心悸。

郭井織纖手輕輕撫摸著刀身,講述道:「這些傷口確實是此刀所致,但說起來卻與此刀無關。」

淳不忘表示聽不懂,直接了當地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郭井織垂眸望著自己原本完美無瑕的***上多出的這一道道難看的傷疤,道:「這是那個陳非群帶給我的!」

「他?!」

淳不忘愕然。

「是的,」

郭井織囈語般說著,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回想起那道非黑非白的光,神情像一位虔誠的修女。

「但我並不敢怨恨他。」

淳不忘貝齒緊咬,擲地有聲道:「為何不敢怨!為何不敢恨!難道他比殷濁風還可怕!殷濁風是地域絕對的惡,絕對的黑暗!我尚且不懼殷濁風,你為何會懼他!」

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想到當時郭井織遭受的痛苦和折磨,她的胸中怎能平靜!

郭井織卻異常平靜,縹緲道:「他不是黑暗,亦不是光明,他非黑非白,籠罩世界。」

淳不忘一臉懵逼。

郭井織現在開始撫摸身上的傷疤,人們都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而這些是她的痴妄。

她的眼神變得清明,淡笑道:「我的意思是,你拿殷濁風和那個男人比,是對那個男人的褻瀆!」

淳不忘輕嘶一聲,上前用手背貼了下她的額頭,因為靠得太近,兩人的身體觸及一瞬。

「你被人洗腦了吧?」

郭井織一把揮開她的手,忽然將紅刀抵在淳不忘的脖子上,淳不忘身體一僵,錯愕不已。

「你要幹什麼?」

對面。

血紅長刀一震,一縷縷血紅之氣溢散而出,在郭井織爆炸的身材邊際勾勒匯聚。

呼!

一聲低不可聞響聲傳出,淳不忘被吹得長髮飄飄,衣裙獵獵,沒有刻意裹嚴實的便裝被吹開,露出迷人的身段。

前方。

郭井織好像變了一個人,長髮及膝,飛舞張揚,雙眸猩紅,原本就爆炸的身材猛漲一分。

更高。

更爆炸!

她原本已經衣物褪去,此刻卻宛如披著一襲華貴妖冶的紅色長裙,裡面的猛料若隱若現。

而她手中的血紅長刀好像活了一般,像一隻猙獰可怖的厲鬼發出一聲聲駭人的低語。

咕咚。

淳不忘狠狠嚥了口唾沫,她剛才還不怎麼慌,因為這畢竟是在家,加上她的實力,郭井織想殺她沒那麼容易。

可現在怎麼回事!

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郭井織此時強大無比的實力,幾乎讓她窒息,將她碾壓!

這太奇怪了!

以她對郭井織深入全面的瞭解,郭井織就算釋放詭刀,實力也遠沒有這麼誇張駭人。

這感覺都不是像一個層次了!

「阿織!醒醒!別讓這把刀控制你!」

沒轍了,淳不忘只能大喊著,試圖喚醒對方,僅喊出這幾個字她就耗費了許多力氣。

誰知原本肅殺妖邪的郭井織忽然莞爾一笑,將刀收起,道:「不忘,你還沒看出來嗎,是我在控制這把刀!我已能完全將這把詭刀掌控!」

「什麼?」

淳不忘不敢置信,那

可是沾染了鬼域之氣的東西,困擾了郭井織不知多少年,現在搞定了?

太隨意了吧?

可她一看此時如此恣意自由的郭井織,不由得她不信,郭井織已侵到她身前,幫她把凌亂的衣服整理好。

「你……你真的完全控制住了那把刀?」

淳不忘顫聲問。

「自然是真的!要不我給你表演一下詭刀碎衣?放心,絕不會傷到你一根汗毛!」

「我信!」

淳不忘趕緊後撤一步,雙臂護在身前,警惕地打量著這般強大妖魅的‘詭刀"郭井織!

「不是,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那陳非群用詭刀對你全身上下動手,你不但沒被砍死,反倒掌控了這把刀?」

她問。

「等等,你把衣服穿上先!」

「喔,好的!」

郭井織正要更衣,外面傳來一個淳家強者的聲音:「小姐!我注意到這裡有異常,您還好嗎!」

「沒事!」

淳不忘冷淡地說了聲。

那強者很快又道:「事關您安危,我不得不進去檢視下,還請小姐恩准!」

「進來吧。」

淳不忘道。

等那淳家強者進來,看見剛剛才穿好衣服的郭井織,又看向自家不怒自威的小姐。

他趕忙彎著腰,低著頭道:「原來是郭先生,幾日不見,郭先生的實力貌似提升不少!」

「還行,」

郭井織將刀收起,悠悠道:「怎麼,怕我把你們家小姐拐跑了?我雖然有的地方很大,但膽子卻沒那麼大!」

強者忍不住咳嗽幾聲:「既然小姐無恙,屬下告退!」

郭井織瞅著他離去的身影,坐回座位:「這個人怎麼有點眼生?難道是夜閣的人?」

淳不忘微微搖頭,星眸低沉:「還不至於,這是家族裡的強者。」

「哼!」

郭井織冷哼一聲,嗤之以鼻道:「好歹是浮天舫,竟然這麼懼怕夜閣,對你如此監視!」

這是怕淳不忘撂挑子,跑路。

感受著淳不忘有些期待的目光,郭井織娓娓道來:「那日,我原本像你一樣在刀塾正沐浴,結果突然被人傳送到了人六域……」

她將事情大略講了一遍。

聽完。

淳不忘香唇微張,怔了半晌才道:「你是說那個陳非群將你從的刀塾傳送到人六域?」

「你用毀天滅地般的斬擊對著他砍,非但沒傷他一分,反倒將自己砍成了這般模樣?」

「而且,」

「他將瀕死的你輕而易舉地救活,還使你頓悟,將詭刀完全掌控?」

郭井織頷首:「對!」

嘶……

淳不忘倒抽一口冷氣,心神恍惚地抿了口茶,斜眼看了下認真的郭井織,不住搖頭。

「你說的話我本該相信,然而如此神通,區區一個人六域之人怎麼可能擁有?」

說到這。

她不禁想起了一個人,想起了那日在孤獄中見到的奇怪遊魂,那也挺匪夷所思的!

郭井織輕嘆一聲:「說真的,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可這一切都是事實!起碼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不簡單!若他能出手,不一定真的能解決你的問題,但至少有機會!」

淳不忘輕抿嘴唇,道:「你之前說我有什麼資格讓他出手?他應該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郭井織點頭:「這點可以肯定!但辦法總歸是有的!況且誰又能真正對你這樣的美人見死不救呢?」

直勾勾地盯著,好像永遠看不夠。

淳不忘自嘲地笑了聲:「我現在才明白什麼叫紅顏禍水,若知今日我寧願毀容!」

郭井織衝她搖搖粉嫩的手指:「那可不行!以你的聰慧見識怎能看不出來,殷濁風看似是針對你,其實是針對浮天舫!他愛美人,更愛浮天舫的江山和財富啊!」

「是啊!」

淳不忘粉拳緊握,指甲扣進***。

她家這一脈一脈單傳,如果娶了她,基本就等於娶了浮天舫,這筆買賣實在划算!

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地域最富有的產業攬入懷中,而且浮天舫的意義遠不止財富那麼簡單。

意味著壟斷,權力!

郭井織憤憤道:「絕不能坐以待斃讓這惡魔得逞!所以,你一定要請到陳非群!」

「怎麼請?」

「第一,」

郭井織露出一抹幽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若和陳非群生米煮成熟飯,還怕他不幫忙?」

淳不忘俏臉一紅,嗔怒道:「你這是什麼計策!驅狼吞虎,又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

郭井織打趣地笑著,很快斂容,「陳非群並非狼,至少也是條龍!再者人家也不稀罕你的家業!」

「你若喜歡他就嫁給他。」

「你若不喜歡他,就當用一日春宵換得一世自由,總比被殷濁風那惡魔折辱好!」

淳不忘氣急反笑:「不稀罕我浮天舫的家業?實話告訴你,哪怕天域中的人也稀罕!」

郭井織擺擺手:「那就算了!我本來也沒指望這條計策能實現,以你我的實力怎麼把你弄上他的床都是個大問題,畢竟人家那樣的存在對美色已沒了太多感覺。」

「郭井織!」

淳不忘幾乎在咆哮。

「好了!說第二個!」

郭井織就此打住,她知道剛說的話很傷人,但卻是實話,那時陳非群看她的眼神和其他男人完全不一樣。

像上帝在俯視凡人。

像凡人在俯視飛蛾。

這種話說出去沒人會相信,只有親身感受過才知道,她相信到時某人會知曉的。

「我調查過,那陳非群也許不食人間煙火,但他的一眾師弟師妹卻肯定不是。」

「他的三師妹姜若初的遭遇和你有些像,我們可以從她那下手!」

聽罷。

淳不忘冷靜了些,掙扎片刻道:「你的意思是把我送上他三師妹的床?可我不是……那種女人!」

「哪種女人?」

「磨鏡……」

哧溜。

郭井織擦了擦哈喇子道:「我的意思是博取他三師妹的同情心,待之以禮,動之以情!若能打動她,那陳非群還會見死不救?不是讓你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額……」

淳不忘玉頸霞紅,一陣尷尬,「懂了!這還算一個不錯的計策!只不過你真的確定那陳非群能頂得住夜閣?」

郭井織重重點頭:「你應該問夜閣能不能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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