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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著盯著那五個人,“大點聲兒,我聽不見!”
“對,聽不見!”胖子他們一起喊道。
那五個人似乎有手往後摸的動作,我眼睛一眯,“動一下試試?”
我手底下這個人,疼得用另一隻手直拍地,大聲喊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真錯了!”
那五個人看了看地上跪著的人,手放回來了,小鬍子的說道:“對不起,是我們錯了,不該欺負你們說那些話,我這裡給你們道歉了!”
說著話,他居然一抱拳,給我行了一禮。
能屈能伸,這種人最要防,而且,我從他們面相上都看到了血氣,居然各個身上都有人命。
這幾個人不簡單。
我鬆開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好自為之!”
地上那人,被他們扶了起來,他回頭看我,眼睛裡帶著恨意,可我不在乎。
小鬍子雙手抱拳,“得罪了!我們走!”
他帶著同伴離開了。
老闆嚇得在後門口偷偷往外看。
“老闆,別怕,人走了!那些米糕多少錢,我們給了!”胖子大氣地說道。
老闆這才出來,還給我們每桌加了一碗湯。
然後苦著臉說道:“這幾個是什麼人?跟凶神惡煞似的,太嚇人了!”
我笑著安慰他,“沒事,可能就是過路的,以後也不會再來了!”
老闆連連點頭,搖頭嘆氣地回去了,“唉!誰知道啊!看他們那樣,就是上山摸寶的!唉……”
我扭頭看過去,老闆已經進去了。
胖子他們都坐下了,他問道:“子午,你看他們像嗎?”
我回憶了一下,沒有看到他們身上有土夫子的味道,要是硬往上靠,更像是進山探路的。
而且,他們一個個都應該身手很厲害,只不過剛才我動作太快,他沒反應過來。
真要是面對面打起來,我估計不用點兒手段,肯定要跟他多過幾招。
吃過飯,唐佐結賬,多給了老闆一百塊錢,老闆有些過意不去,又拿了好些米糕裝了給我們帶上了。
我們上車後,唐佐看了看導航,發動車子往前面開去。
胖子扭頭問道:“你看到那幾個人了嗎?開車還是走路的?”
唐佐探頭看兩邊,“沒注意啊!”
我回憶了一下,招待所門口並沒有看到有別的車在,所以,這些人要麼把車停在了別的地方,要麼就不是開車來的。
只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時候,我們剛剛開出槓頭鄉,進山往月伢寨的方向沒多遠,前面就有幾個人揮手讓我們停車,還有身上穿著反光背心的交警。
“怎麼了?”唐佐開啟車窗高聲問道。
反光背心走近了,說道:“前面有山體滑坡,掉頭吧!”
“我們要去月伢寨,這是唯一一條路,什麼時候能通?”唐佐繼續問道。
那人看了看前面,搖搖頭,“不好說,去調剷車了,快的話一天就通,慢的話怎麼也要三天。”
“謝謝啊!”唐佐縮回頭,扭頭看我,“江少爺!”
“掉頭回招待所吧!”我也沒有辦法,“大不了再住兩天。”
我們原路掉頭,又回了槓頭鄉。
在招待所門口停好車下去,進了門,看到前臺那裡,中年服務員站在裡面,他兒子在旁邊寫作業,和我們昨天到的時候一模一樣的情景。
唐蓮拉了拉我的手,似乎也感到非常詭異。
唐佐和胖子過去,“開四間房。”
之後,服務員和唐佐說的話,以及口音太重,他兒子過來幫忙,拿到了房卡。
整個過程,幾乎和昨晚上一模一樣。
大白天的,都讓我感到出了一身白毛汗。
我什麼都沒說,示意一臉疑惑的胖子和唐佐上樓。
黑皮他們依舊拿出行李上樓去了。
我們拿到的房卡,和昨晚上一模一樣。
進了房間,裡面的擺設,和我們沒住過的時候,也是一模一樣,就連被子上的灰塵都是。
胖子摸了摸胳膊,“子午,你摸摸我這一身雞皮疙瘩!”
我推開他,說道:“這裡的確不對勁!先把東西放下,我們去其他房間看看。”
放下行禮,我們出門,去了其他夥計住的房間。
他們居然也在房間裡大聲議論著。
“怎麼這個還在?我昨天記得明明弄掉了!”
“哎哎,你們看桌上的灰,我不是擦過了?怎麼又是一層?”
“枕頭怎麼又在地上?”
我和他們對視了一眼,繼續往前走,我們在上樓隔了兩間房後,面對面的五個房間。
往裡走,還有最少六七個房間,最裡面就是衛生間。
胖子走到一個房間門口,問道:“敲門嗎?”
我們都在懷疑那幾個人是不是也回來了。
“敲!”我說道。
“咚咚咚,有人嗎?”
胖子連敲了幾個門,一直到最後面靠著衛生間那個房間,都沒有人住。
而我也沒有感覺到裡面有什麼人的氣息。
“回去!”我說道,“如果他們也是去月伢寨的,沒準兒晚點兒也會回來。”
我們重新回到了房間裡,唐佐說道:“我跟其他人打個招呼去,呆在房間裡都留點兒神!”
我點頭,看著他出去了。
唐蓮問道:“子午,這裡到底怎麼回事?我們明明住過一晚了,就算他們整理過了,也應該乾淨一些,怎麼還跟我們昨晚上進來的時候一樣,就好像我們根本沒住過似的。”
“沒錯!”胖子也說,“剛才在前臺看到沒,我們說的話也幾乎一模一樣,那個服務員和她兒子,好像就沒見過我們似的,太詭異了!會不會是邪煞作祟?”
我也在琢磨,“等到了晚上就知道了。”我看向唐蓮,“反正也不能趕路了,我們出去逛逛?”
“有什麼好逛的?”胖子說道,“這地方一看窮得叮噹響,和雷門鄉離得那麼近,就好像兩個世界似的!”
我說道:“所以才要去看看啊,總會有原因的!”
唐佐回來了,聽說我們要出去逛逛,立刻也說要跟著。
胖子沒有辦法,“得了,那我也跟著吧,別在路上看到那幾個牲口棚裡出來的人。”
我們四個和其他夥計說了一聲,又有兩三個要跟著一起出來。
我們七個人,下了樓,看到前臺中年服務員還在那裡,也沒說什麼,就出去了。
剛走到街上,準備進對面一個雜貨店,胖子就拉我的胳膊。
“幹嘛?”我問道。
他往門裡靠了靠,低聲跟我說道:“你看!是那幾個人,又回來了!”
我朝胖子指的地方看去,就看到那六個人坐在一輛當地的牛車上,搖搖晃晃地從月伢寨的方向回來了。
到了招待所門口,他們下來了,有人給了趕車的一張鈔票,就轉身進去了。
“唐佐,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注意點,看他們住哪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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