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那是宋斂精心為楚鶯打造的。
花了大價錢,用了很多心思,可只要派的上用場,就是值得的。
一副是電子的,一副是傳統的。
楚鶯運氣不好,選中了後者,宋斂自認心疼她,不願她成為枷鎖下的雀鳥,天亮時柔情似水地親吻她的眉心與鼻尖,垂眸看著她腳踝上的銀質鏈子。
不得不說,很襯她的面板,是漂亮的。
“等我回來,給你換另一副,你會喜歡的。”
電子的有監聽與定位功能,戴上了一樣拿不下來,需要宋斂親自取。
楚鶯的眸中透著怨,一開口,哭腔還是很重的,“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那你說,我該怎麼對你?”
如果她一心一意,如果她對他真心,他怎麼會用這種惡劣的招數,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跟著李饒混跡在一個圈子裡,看著那些人,用這些方式對待女人,他當時是不屑的,可自己用上的時候才知道,有些女人,對她好是沒用的。
楚鶯更是。
她不想這麼沒尊嚴,“我不會出去的,不會去見談雀景的,別給我戴這個好不好。”
“這種話,你說了多少次了?”宋斂捏著她的耳垂,望著她被吻到紅腫爛著傷口的唇,喉間滾動了下,低頭又吻上去,沒兩秒,眉一蹙直起腰,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嘴巴張開。”
跟他接吻,她竟然在暗暗較勁,閉著齒,不讓他深入半分。
可分明這個唇,早就是屬於他容器了。
楚鶯咬緊了唇,就是不張口,她的反抗在宋斂眼裡就是過家家,“如果你不想我去跟談雀景描述我們在一起的經過,就聽話。”
這一招似乎屢試不爽。
楚鶯緊張了下,接著乖乖張開了唇,由著宋斂去肆虐,用這個吻,當作清晨的狂歡。
一縷晨曦投進窗簾中,窗子遮得很嚴,同樣遮住了站立在窗前的女人,說是站立,更像是被人從後扶著,畢竟她一條腿的膝蓋架在了窗臺上。
那條腿的腳踝上,掛著銀色的鏈子,晃晃蕩蕩,不似禁錮,更像情趣。
*
這是靈魂的羞辱與折磨,楚鶯以為自己聽話,宋斂就會放過她,不再這麼對她,可她錯了。
那天之後,宋斂像是提前進入了狀態,對她的信任更是基本為零,任由她怎麼賣乖討巧,他都無動於衷。
楚鶯沒有坐以待斃,她用玻璃碎片劃傷自己,弄得滿地都是血,將保姆嚇得大喊大叫,可宋斂回來後,卻沒有太過驚愕,他早就想到了她會這麼做。
一通電話,叫來醫生,給楚鶯包紮好,旋即坐在她身邊,摩挲著她胳膊上的紗布,拿起她白天用過的碎片問:“為什麼要這麼傷害自己,不疼嗎?”
楚鶯神情渙散,“比起跟你這個瘋子在一起,我寧願去死。”
宋斂笑了兩聲,突然換了一種無辜的表情。
“姐姐,去死應該割手腕,你也太笨了,裝都裝不好。”
玻璃上還沾著楚鶯的血,宋斂抬起手,光折射在碎片上,晃進楚鶯的眼中,下一刻,一抹血流了出來。
宋斂用力劃開了自己的手腕,神色平淡,一點疼的感覺都沒有,血染紅了他的袖口,“看清楚了嗎?連這都需要我教你?”
楚鶯被嚇得後縮,宋斂緩緩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截小臂,青筋被光刺著,好似看得到其中在流淌的血液。
“你今天還劃傷了哪裡?”
他說著,高舉碎片又落下,一道血紅的傷口瞬間綻開,邊劃邊問:“是這裡嗎?”
又劃下一道。
“還是這裡?”
“這裡……”
乾淨清瘦的小臂眨眼間傷痕累累,楚鶯這下堅信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往後退了兩步,邁開步子就要逃,一下子忘記了腳上的鏈子,慌不擇路摔倒在地。
宋斂走過去,不在意自己還在流動的鮮血,扶起楚鶯,“你害怕我嗎?我都沒有傷害你,以後你如果非要傷害自己,我會跟你一起疼的。”
楚鶯呢喃著:“……你真是瘋了。”
身子被宋斂摟進懷裡,他緊緊按著她的脊背,親吻她的鬢角,“我是瘋了,所以最好不要惹一個瘋子,知道嗎?”
傷害自己是沒用的,楚鶯失去了一條路,沉鬱頹廢了好些天。
外面的人聯絡不到她,更見不到。
前些天她還會走出來扔垃圾,或是抽根菸,可最近就連那扇門都沒踏出來過,除了宋斂,進出小南樓的只有保姆和醫生。
談雀景私下單獨約了宋斂。
他故意遲到,擺架子,給談雀景臉色看,坐在他面前,沒有滅煙,肩膀往椅背中靠去,“有什麼事?”
“楚鶯最近還好嗎?”
事已至此,沒必要再裝下去,談雀景開門見山就問了,宋斂眼皮微抬,“她是我的人,你有資格問她嗎?”
“你是不是傷害她了?”
這是屬於男人的直覺。
宋斂沒有承認,在他的主觀意識中,自己是真的沒有傷害楚鶯,他只不過是用了一些手段,讓楚鶯履行了她的承諾而已,“我為什麼要傷害她,我愛她還來不及。”
談雀景不信,“你愛她,卻限制她的自由?”
“她不需要自由。”宋斂輕描淡寫打斷了談雀景,“她只需要有我就可以,我什麼都可以給她。”
“你可以娶她嗎?”
這一問是宋斂答不上的,他反問談雀景,“那你呢,你又可以娶她嗎?”
“我為什麼不可以?”
如今的宋斂是過去的談雀景,身上揹負著比感情更重要的責任,但談雀景卻卸下了那些擔子,“我離了婚,家裡的生意轉手給了談概,我可以娶她了,但你不行。”
“真是大開眼界。”宋斂話中透著輕蔑,“你竟然想要娶一個寡婦?我不會娶她,她不想當第三者,那我就偏要讓她當。”
“宋斂!”
“她可以跟你搞婚外情,為什麼不可以為我做一次?”
談雀景好似懂了什麼,“你不愛她。”
真是天真。
宋斂將煙按滅在透明的菸灰缸中,吐出一口霧,輕輕道:“她在我眼裡,只是玩物。”
談雀景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宋斂換了戲耍的語氣,“雀景哥,我把你當長輩,既然你想要,也別覺得我小氣,那就等我玩膩了,你再接回去吧。”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