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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下了一對髮卡,髮卡上用鑽石拼作蝴蝶,跟丟掉的那一對不相像,但有共同的元素。
在包裝的過程中,宋斂的手搭在玻璃檯面上,神情嚴峻,像是在思考什麼,接過髮卡,他上了車,在回酒店的路上,打了個電話出去。
這種狀況,自己是沒辦法露面的,只好拜託其他人解圍。
宋菩玉聽到了女人的聲音,更不會善罷甘休,像是抓到了宋斂的錯處,絞盡腦汁也要將事情鬧大。
走到酒店樓下,她叫來酒店經理,用自己宋家大小姐的身份壓制對方,“把六零一的門給我開啟。”
經理面露難色,“宋小姐,這不符合規定,麻煩您不要為難我。”
“六零一是我弟弟的房間,現在莫名其妙住進去一個女人,我難道沒有資格過問嗎?”
這裡小部分的人都知道,楚鶯是宋斂的人。
但工作人員都是簽署了保密協議的,這種事自然要守口如瓶。
經理不敢多說,話裡話外卻透露了許多,“宋小姐,我只能告訴你,我們沒有侵害客人的權益,就算您報警,我們都是佔理的一方。”
“什麼意思?”宋菩玉似乎聽出了什麼,“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是宋斂同意她住進去的?”
“我沒有這樣說。”
他們這群人,最擅長打馬虎眼。
宋菩玉嗤然一笑,“那好,那我讓我爸爸親自來。”
“就算是宋先生親自到,我們都不能不經允許,開啟房門。”
宋斂是貴客,單單是那一間包房,加之一年在酒店的消費就要過百萬,經理怎麼也不敢得罪,何況中州的人都知道,宋菩玉只是私生女,宋斂才是宋家名正言順的那個。
二選一,聰明人都會選擇宋斂。
雙方僵持著,誰也不打算退步,宋菩玉沒有惱羞成怒,這樣的對待她在宋家這些年受得多了。
宋斂是宋家最寶貴的孩子,她便是那株野草,任其風吹雨打,踐踏欺凌,同樣姓宋,命運卻截然不同,只因宋斂的母親出自清貴的書香門第,而她的母親不過是一個低微的農村婦女。
“不開門是嗎?”宋菩玉拿出手機,“既然這樣,我自己打電話給宋斂,好好問問他,是什麼時候學會了金屋藏嬌,還瞞著我這個姐姐。”
她要打電話別人是攔不住的。
經理默然。
在電話就要打出去時,有人走進休息區,女人儀態優雅,乾淨利落的短髮,喇叭褲將腰臀的線條勾勒的利落曼妙。
“剛進來就聽到聲音了,什麼事,這麼吵吵鬧鬧的?”
僵持的二人齊齊看向她。
經理像是看到了救星,“梁小姐。”
梁書意點了下頭,看向宋菩玉,“你藉著宋家的名號在這裡鬧什麼,不嫌丟人,果然跟你那個媽一樣,從頭到尾都是市井小民的市儈氣。”
宋菩玉稍收斂了自己的張揚,卻並未退讓,“只不過是宋斂的房間裡住了個女人,我想問起清楚而已。”
“那人是我的朋友,我問過了宋斂,才讓她住進去的。”梁書意踩著高跟鞋走到她面前,她的眉是上挑的,紅唇顏色很深,氣場蓋了宋菩玉一頭,“這事還需要向你彙報嗎?”
“既然這樣,她為什麼不敢開門。”
“你算什麼東西?”
梁書意的口吻中充滿了高傲、鄙夷,“你姓宋,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宋家人了嗎?”
“我是宋家的大小姐,為什麼不是宋家人?”宋菩玉昂起脖頸,想要將氣勢撐起來,可話音剛落,臉上就捱了一巴掌。
梁書意半點面子不給她留,“你真當我跟宋斂一樣好脾氣,不敢收拾你是吧?”
*
樓下發生了什麼楚鶯不知道。
門被開啟時,她像是驚弓之鳥,看向門口時眼神是有些惶恐的,何況進來的還是陌生人。
梁書意站在玄關,與楚鶯四目相對。
她打量著楚鶯,一個眼神囊括了許多情緒,或是輕佻的、不屑一顧的、還有一重是莫大的不解。
“是宋斂把你放在這裡的?”
楚鶯很侷促,她在村子裡或許算是有頭腦有見識的,但到了這裡,根本什麼都不算,“是。”
“你們是什麼關係?”
楚鶯不說。
梁書意解釋:“我是宋斂表姐,是他讓我來的,你如實告訴我,對你對他都好。”
她看上去還是不相信。
梁書意又補充,“我不是剛才那個人,我不會害宋斂的。”
這樣說,楚鶯才有所動搖。
“我跟他……”
“上床了?”梁書意不喜歡磨磨蹭蹭,“睡過了?做措施了沒有?”
這種私人問題,楚鶯更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過去的那些小精明,小謀算,面對宋斂時的遊刃有餘,此刻都是拙劣的、拿不出手的東西。
梁書意:“你最好老實告訴我。”
楚鶯搖頭,“……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
梁書意無奈地笑了聲,接著從挎包中拿出一板藥物,“吃掉,以後每次都要吃,這是為你好。”
“……是什麼?”
“避孕藥。”
放下藥物,梁書意輕描淡寫道:“你最好每次都吃,你對宋斂就是解決慾望工具,要是弄出了孩子,影響的只會是你自己。”
楚鶯沒作聲,面色卻慘白。
梁書意轉身走了兩步,又困惑地回頭看她,“奇怪,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沒。”
“那就是我記錯了。”
宋斂在樓下的車裡等著。
梁書意開啟車門坐進去,一股淡淡的煙味進入鼻腔,宋斂沒滅煙,聲色煩躁道:“宋菩玉走了嗎?”
“你怎麼還學會抽菸了?”
梁書意詫異,別說抽菸,宋斂之前連酒都不怎麼喝,這才多久,就抽的這麼熟練,“是不是那個女人帶壞你了?”
“跟她有什麼關係?”
梁書意沉了口氣,側過身,茫然不解,“那個女人是什麼來歷,別告訴我是你在嶺北認識的。”
“在嶺北認識的怎麼了?”
同為女人,楚鶯是什麼樣的貨色,梁書意一看就知道,“你的眼光什麼時候這麼差了?這種貨色都看得上?要是被別人知道,豈不是要笑死你?”
宋斂抬了下眸,“她是什麼貨色?”
“總之就是配不上你。”
這點宋斂怎麼會不知道,他口是心非道:“又不會結婚,睡一下有什麼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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