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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
一入芳華苑,明心便哭著撲過來抱住了她。
“好了好了,別哭了。”蘇萱自知有錯,耐著性子拍著明心的後背哄她。
明心哇哇大哭,哭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她。
然而,就在明心鬆開她的時候,安靜的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的蘇卿忽然驚呼一聲道:“明心,短短半日不見,你這眼睛怎麼腫成桃子了?!”
蘇萱聞言忙朝著明心看去,呦呵,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明心這眼睛鐘的,嘖嘖……蘇卿的形容真是一點兒也不誇張!
“明心啊……”蘇萱瞧著心疼。手抬了抬,想要幫明心擦擦眼淚,又怕給人把眼睛擦得更腫,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你這是哭了多久啊?”
“哭了……有一會兒了。”明心抽噎著道。
蘇萱有些愧疚,“以後可別這麼哭了,再把眼睛給哭壞了。”
“可、可我出賣了小姐,我把小姐出門的事兒,告訴大少爺了。”
“沒事兒沒事兒,你又不是誠心的。”
蘇萱怕人繼續哭,忙安慰了幾句,又道:“你放心,沒什麼事兒,我跟大哥見過面了,你什麼都別想,先去府上庫房領些藥來敷眼睛。”
“我沒事兒,小姐。”明心抬手用手背擦眼角的淚。
蘇萱見狀忙抓住她的手,遞給她一方帕子,蹙著眉頭威脅了一番,明心方才出門去了。
“她出賣了你,你不怪她啊?”
目送著明心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蘇萱轉身往房間走,蘇卿抬腳跟上。
“不怪。”
自上次她教訓過明心後,明心一直做的很好,而且,她今日出門,本就沒想過能瞞住所有人,而且,明心能撐到那個時候,已經很不容易了。
再者,以蘇瑾那雷厲風行的手段,縱然明心不說,他也能查出來,再者,她具體出去幹什麼,明心也不知道。
蘇卿眼眸流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蘇萱懶得去猜他在想什麼,自顧自地進了門,將包袱裡的糕點拿出來後,轉身進了裡間。
蘇卿沒有跟進去,只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糕點,而後朝屏風望去。
很快,蘇萱折返出來,在桌邊坐下,拎著茶壺倒了兩杯涼茶出來,一杯遞給蘇卿,一杯端起來自己喝了。
“三哥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也不是什麼大事。”蘇卿瞥了一眼放到跟前的茶,神情間帶著幾分愉悅,“啪”地合上扇子,繼續道:“大哥近來忙碌,說是讓我來教授你繪畫。”
聞言,蘇萱喝茶的動作一頓,一言不發地看向蘇卿。
好傢伙!她不過是學個藝罷了,至於蘇家三兄弟齊上陣麼?!
“怎麼?么么是信不過三哥?”
蘇萱抿了抿唇,她不是信不過蘇卿。
原書中便提及過,蘇卿在繪畫上極有天賦,且很愛收集畫作,除了畫美人兒外,就是愛畫山水和各種花。
只不過,此人極其懶,並不怎麼作畫。
“么么?”
蘇萱被他這一聲喊的回了神,收回視線默默地喝完了剩下的半杯涼茶,“我不是信不過三哥,我只是好奇,三哥這麼討厭說教的一個人,怎麼會答應這件事?”
“當然是……”蘇卿“唰”地開啟玉骨扇子,“為了么么你啊。”
“為了我?”蘇萱不解。
“笨。”蘇卿收了扇子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這若是別人,我自然是不管的,可你是我們家么么啊,我們最疼愛的么么,三哥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的,免得你在賞菊遊園會上丟臉。”
蘇萱聞言一愣,神情越發不解,“賞菊遊園會,不是任選一項才藝麼?大哥已經開始教我下棋了啊……”
蘇卿搖頭,“不是的。”
“那是?”
“有關賞菊遊園會的事情,想必大哥已經同你說過一些,賞菊遊園會,作為京城每年一度的重大宴會,其作用既然是為皇家甄選兒媳和駙馬,要考察的東西,自然是方方面面的。”
“況且,既是才藝表演,只會一樣怎麼行?”
蘇萱噎了一噎,忽地想起,原書中,有關賞菊遊園會的部分原作者寫了整整十二章,她嫌麻煩,一目十行的掃完了,有些地方,因為用詞拗口,她甚至看都沒看。
如今回想,除了後悔,還是後悔。
蘇卿繼續道:“大長公主的菊園裡,種了那麼多的菊花,豈能是擺設?屆時,必定會以菊花為題,讓大家作詩,或者作畫,這兩者,都必不可少,其他的,像是舞蹈,樂器,騎射,必定也都是有的。”
“騎射的話,過幾日,讓二哥帶著你去京郊馬場學一學,樂器的話,大哥說他親自教你,但作畫,由我來教。”
“雖說你十四歲才開始學繪畫,委實晚了些,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我們不指望你有多出彩,到時候別太丟人即可。”
蘇萱嘴角抽了抽,大家對她,還真是不抱太大希望。
“可現在距離遊園會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指著這段時間把這些都學會,怕是不容易。”
自己幾斤幾兩,蘇萱清楚的很,而琴棋書畫這些,除了下棋,別的幾樣,除卻天賦外,都需要經年累月的積累。
當然,下棋也是。
只不過下棋這個,下的不好也沒關係。大不了承認自己是個臭棋簍子。
可琴瑟、繪畫、書法,若是很差,那就是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了。
“你也別太擔心,我剛剛說了,只要別太差就行,咱們是武將之家,即便琴棋書畫不好,也不至於太丟臉。”
蘇萱深色複雜,“可我騎射也不好。”
蘇卿噗嗤笑出聲,“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
眼看著蘇萱臉色不好,蘇卿擺了擺手,“無妨,你只要會一點兒就行,左右你也不打算入宮為妃,不用懂的太多,若你懂太多,回頭被選到宮裡去,我們反而為難。”
蘇萱蹙眉,“所以,這就是先前大家放任我的原因?”
“差不多吧。”蘇卿笑的漫不經心。
蘇萱不解,“既然先前放任,現在為什麼又要給我惡補?”
“那我就不知道了。”蘇卿靠在椅背上,“一切都是大哥的意思,你若有什麼疑惑,去問大哥就好。”
“大哥?”蘇萱挑眉,果然,癥結點還是在蘇瑾身上麼?<!--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