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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楓並沒有做什麼表示。
也得虧這個機器人不覺得尷尬,他甚至側身一步,往旁邊做了個請的手勢:“您想看您的父母吧,我會帶您過去。”
過去?
過去就過去!
大佬有怕過誰嗎?!
允楓並未刻意做什麼,走過去,其實也就那麼一小段的距離,可就是讓人覺得囂張到無法無天。
“這邊是培育室,放置已經處理好的試管嬰兒。”
男性機器人穿著白色西裝,就姑且簡稱他為白雞……啊呸白機。
白機人性化地推了下眼鏡,一邊走一邊給允楓介紹,眼中不時一道光閃過,顯然是在試圖掃描允楓身上的資料。
正常。
正常。
一切都正常。
……正常個屁啊!
正常人類能徒手毀了自己辛辛苦苦鑽研多年的機關?
正常人類能打碎那麼硬的鋼化玻璃毫髮無損地走出來?
這是時代變化太快還是中途變異了?
白機的目光還沒收回。
就恰好跟轉過來的允楓對了個正著。
白機只得暫時放棄掃描,轉回視線,繼續朝前走了幾步,推開一扇門。
“這邊是醫治室,專門用來對一些染上疾病的人體進行治療。”
這個很好理解。
就是治病的地方。
看完這裡。
白機繼續帶著允楓向前走。
“這邊,是生產室,我們會將研製好的試管嬰兒植入母體,讓其daiyun生育。”白機說著要推開房門。
結果從裡頭突然發出一道淒厲慘叫的女聲。
這個女聲聽著十分耳熟。
想當初允楓在醫院的三樓婦產科就聽過這個聲音,一模一樣。
“抱歉,房間不太隔音,我們換個地方參觀。”
白機止住推門的動作,轉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指向另外一頭。
允楓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其他話。
接下來。
白機又帶允楓參觀了各種地方。
同時。
還講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歷史故事。
這個故事的內容。
離奇又玄幻。
大概在很久很久以前。
人類因為懶,發明了汽車飛機。
因為懶。
發明了洗衣機電飯煲。
因為懶。
發明了掃地機各種機。
因為懶。
最後發明了機器人。
人類越來越懶,活動範圍越變越小,機器人的功用也就越來越大。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量的機器人頂替了人類原先的工作,人類每天都只需要在家吃吃喝喝就好。
因為懶。
才創造出了這一切。
可也因為懶,讓這一切逐漸在走向毀滅。
沒有運動的人類,很快就出現各種各樣的疾病,這些疾病小的還好治,大的,基本上患上就沒救了。
為了減少這一切的發酵。
機器人研製出了一個能容納天下人共存的虛擬世界。
也就是之前允楓所在的那個,以吃為尊的世界。
人的意識全部在那個世界裡生活,唯一的任務就是吃。
但在現實生活中。
機器人會將他們的本體照料的好好的,減少他們感染上疾病的機率。
也就是之前允楓在房間裡看見的那個情況。
“所以,實際上我們並沒有惡意,只不過是按照原本設定好的程式辦事。”白機推了推自己鼻子上的眼鏡,在一個電梯前停下,按下開關。
電梯門開了。
像是為了印證他沒有惡意的話一般。
白機讓那些全副武裝的機器人都停留在了電梯外邊,只有手無寸鐵的他,和允楓兩個人進了電梯。
電梯沒有樓層按鈕。
就連開關門的按鈕都沒有。
但從空間移動的感覺看。
他們明顯一直在往下降。
白機似乎想看允楓慌亂的樣子。
但回過頭的時候。
只看見這女人一臉不耐煩,那蠢蠢欲動的掌間,似乎蘊含了能夠毀天滅地的力量。
白機:“……”
電梯不知道下降了多久。
周圍只有細微機械翁鳴的聲音。
就在允·暴躁·楓準備先拆白機再拆門的時候,電梯終於停了下來。
電梯的金屬門緩緩開啟。
映入眼簾的。
是外頭一片黑漆漆的天地。
完全不似在上頭房間那麼亮堂。
允楓一步踏出,就感覺到這個地方染著一股冷氣。
像是在冰窖一樣。
涼快!
系統瑟瑟發抖。
白機也已經放棄了對允楓的打量,直接老老實實地帶路,手裡微弱的燈光亮起,朦朦朧朧照亮前方。
因著這股子微弱的光線。
允楓只能隱約看見走道的兩旁,整整齊齊羅列著很多長方形的透明大箱子。
這些箱子的數量及其可觀。
但看不清裡邊裝了什麼。
“您先在這裡等我片刻,我去拿個東西。”沒走多久,白機突然停下,輕聲喊了句,轉身往回走。
結果剛走兩步。
猛回頭——
允楓還在跟著他!
“請您就站在這裡。”白機再次開口。
然而。
允楓並沒有聽進去。
允楓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白機。
二者對視幾秒。
忽的。
白機像突然踩了油門一樣,瘋狂朝電梯口衝過去。
身為一個有錢人。
追過去簡直有失風雅。
允楓揉了下手腕,不緊不慢朝白機的方向走過去。
對。
用走的。
但詭異的是。
那速度跟閃現似的,居然跟上了白機!
快到電梯門口的時候。
白機忽然停了下來。
允楓也在他三米之外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整個過程說長不長。
但這速度,正常人絕對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白機站在電梯門口,這一次,可謂是肆無忌憚地用掃描工具將允楓的體質資料錄入,卻依舊沒有發現異常。
末了。
白機停止掃描,對著允楓緩緩開口。
這一次。
語調就不怎麼客氣了。
“你既然停在那個位置,應該也知道你面前擋著的是什麼,這一次,你最好束手就擒,別怪我動手。”白機按下手邊的開關。
這個漆黑的地方立馬就亮堂起來。
同時。
允楓也看清楚了旁邊那些所謂的大箱子是什麼。
是冰棺。
很多冰棺。
裡頭裝著很多人。
不過這些人,臉上沒有半點生命特徵,顯然都已經死掉了。
而此刻。
她和白機之間隔著一層厚厚的透明屏障。
視線沒有阻礙。
但行動上有。
比如,她現在壓根打不著那玩意兒,只能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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