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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的時間,後續的事情便都安排好了。
她身敗名裂進了監獄後,父母朋友全都不見了,就算現在在新聞上看見她的死訊,怕也只是他們飯後談資中的笑話。
殯儀館裡沒有幾個人,除了主持與幾個花錢請來哭喪的演員,就他一個與顧以寧有聯絡。
望著靈堂前的那張黑白照片,傅臣璽輕嘆了口氣。
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幾張照片,那是兮兮最近拍的。
雖然知道她做法太過極端,但心裡對兮兮的愛不是假的。
死者為大,傅臣璽現在對她已經沒那麼恨了,好像之前的恨,隨著她的死,都煙消雲散了。
墓地也早已經安排好了,但他沒有再參與,回到住處後鬆了鬆領結,躺在沙發上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突然間,一通手機來電提示音打斷了他的回想。
看到來電提示,傅臣璽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但他還是捏著眉心按下了接通建。
「兒子,這是怎麼一回事?顧以寧怎麼死了?」傅母驚詫的聲音傳來。
距離電話不遠處的傅雅慧也問道:「對啊,她不是剛出獄嗎?怎麼新聞上都宣佈了她的死訊?」
面對她們的疑惑,傅臣璽耐下心給她們講解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太好了,這個狐狸精總算是沒了,以後也不用再擔心她會回來搶走兮兮。」
「就是,她和許寧晨聯手對付我的事情,總算報仇了!」
與她們的高興相比,傅臣璽這裡的氣壓有些低。
傅母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於是厲聲道:「你別告訴我你對那個狐狸精還有感情!」
「哥,你不是吧?」
「沒有的事,你們別瞎猜。」傅臣璽打斷他們的猜疑。
「最好是沒有,我們家因為她的出現,從沒有太平過,現在她死了也算是清淨了。」傅母臉上掩藏不住喜悅。
傅臣璽仰躺在沙發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聽著。
過了好一會,才打斷她們母女倆的激烈討論。
「畢竟是兮兮的生母,我已經將她下葬了,以後你們也別在兮兮面前提這件事。」
他的考慮在理,儘管再不想承認,兮兮也是她生下來的。
「這我知道的,我們不會在兮兮面前說,現在在國外也很不錯,至少遠離了那些汙糟事。」
傅雅慧皺眉擔心道:「南城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我總覺得最近不太平。哥,你趕緊收拾後也來國外避避風頭吧。」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公司的事還要處理,他暫時脫不開身。
「我知道,你們別擔心我了,等事情處理好了,我會過去的。」
有了他的承諾,傅母也放下了心,叮囑幾句注意身體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另一邊的會所包廂內,霍伊思正在給眼前的男人倒著酒。
「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我們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對面的男人抬手點了點酒杯,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一切還沒有著落,不要妄下定論。」
霍伊思微微笑著,抬手敬了他一杯,「您親自出手,怎麼會不成功呢?」
就在兩人笑著喝酒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夏長青道。
門外的手下急匆匆的走進來覆在他耳邊低語,神色很是焦急。
而夏長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剛剛還笑著的嘴角很快垂了下來。
「廢物!」夏長青捏著酒杯的手越來越緊。
手下彙報完後便退到了一邊,生怕被他
的怒氣波及到。
霍伊思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語氣帶著些小心翼翼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聽到這問題的夏長青只是冷笑,捏緊杯子的手漸漸放鬆了下來,而後在桌上轉動了幾下酒杯。
「不過是一個廢物搞砸了事情。」
霍伊思聞言皺了皺眉,心下立刻聯絡到了剛才提的顧以寧的事。
現如今他的臉色這麼難看,肯定是計劃失敗了。
他心裡暗自決的,這個時機簡直是太不湊巧了,今天正好有事情要和夏長青彙報。.
「你現如今手下培養出來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面對夏長青的責怪,霍伊思無法反駁,顧以寧的確是他手底下出來的人,而且現如今給了她如此多的機會,卻還是沒能將該死的人殺了。
「是我沒有培養好他們。」霍伊思低頭認錯。
許寧晨這麼廢物,沒想到顧以寧跟他一樣廢物!
漸漸地,包廂裡恢復了平靜。
霍伊思最會做的事情就是察言觀色,在看到夏長青臉色稍稍緩和後,才開口說自己的事情。
「西子灣那邊的拆除工作,現在遇到了點阻力,恐怕專案暫時沒辦法推進下去了。」霍伊思低著頭倒酒,先將認錯的姿態做足了。
哪成想,夏長青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將正在倒的酒杯劃到一旁去,眯著眼睛冷冷看向他。
「什麼原因?」
霍伊思看見酒杯被挪開,倒酒的動作一愣。
隨後腦子裡瘋狂閃過這段時間,西子灣發生的事情,但如果將這些情況一字不落的全部上報,只怕必然會遷怒到自己身上。
可這件事情鬧得實在太大了,根本就沒辦法瞞住。
倒不如實話實說,否則只要有意隱瞞他們,那恐怕自己的下場就很難了。
霍伊思捏緊了衣服的一角,做好心理建設後才說道:「十年前參加西子灣活動而去世的家屬,在收到那些新聞訊息後,全都擠進了原來的醫院,現在恐怕在敲鑼打鼓,鬧個沒完。」
「全都是一群廢物!」夏長青將手中的酒杯狠狠砸摔在地上,昂貴的玻璃杯頓時碎了一地。
「你們究竟還能做些什麼事情?計劃好的事情一步步安排好,可到最後卻全毀在了你們的手上。」
面對他的怒火,霍伊思對此無話可說。
夏長青冷眼著看一旁的人,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你說,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人,還有必要繼續留著嗎?更何況,該解決的人也沒能解決掉。」夏長青的這番話帶著些警示的意味。<!--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