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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三章揭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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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年少時的美好,舒漾嘴角已經向上揚了起來,突然心裡就冒出了無限的勇氣。

一直以來,她都在逃避現實,就算嘴上說沒關係,不重要,可到底躲不過心裡的門檻。

現在,她想明白了,也不打算再繼續逃避了。

從海底出來,摘掉潛水設施,舒漾往後一甩溼漉漉的頭髮,整個人都散發著活力四射的氣息。

容煜自然能察覺到她的變化,從心底為她感到高興。

換回自己的衣服,將頭髮擦到半乾,準備回去時,容煜提議,「去吃點東西吧。」

舒漾確實有些餓了,「好。」

容煜並沒有帶舒漾去高檔的餐廳吃早餐,而是去到市區,又拐了幾個彎才將車停在路邊。

車熄火後,他轉過頭徵詢舒漾的意見,「下車走兩步?」

舒漾點了點頭,下車後看到相較於市區更為熱鬧的地方,隱約有種熟悉的感覺。

沒等容煜,她就忍不住邊走邊找感覺了。

容煜追上來,笑著問:「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熟悉?」

舒漾愣了一下,偏頭問他,「這是什麼地方?」

她還沒想起來。

容煜笑著拉起她的手,「我們以前約會的地方。」

舒漾臉色微紅,跟著容煜走進了一家包子鋪,老闆娘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

她記憶中他們經常在這裡吃早餐,老婆婆似乎認出了她,熱情的和她打招呼。

放鬆,從未有過的輕鬆。

舒漾吃完了所有的包子,撥出一口氣。

這些天來的陰霾這一刻消失殆盡,她覺得自己有勇氣繼續走下去了。

次日。

舒家老宅內,舒勉正對著舒萬鈞坐著,這不是他第一次質問舒萬鈞當年的事。

但只要他不將當年的真相說出來,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被質問。

「你就是以這樣的態度來質問你的父親嗎?」舒萬鈞被他冷漠的態度氣到,站起身指著舒勉罵著。

可舒勉聽到這種話只覺得好笑,神情帶著從未有過的疏離,「你還配做這個父親嗎?」

舒萬鈞被這句話狠狠的刺到了,拍著桌子就要上前去打他,可卻被一旁的薛晴曼拉住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不想認我這個父親了嗎?好歹我們辛辛苦苦把你撫養到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幫著外人來逼迫我們的嗎?」

舒勉只是冷眼看著他的暴跳如雷,雙眼緊盯著他問道:「那你們呢?叔伯父當年對我們那麼好,卻沒想到會被自己的親弟弟傷害。」看書菈

他語氣頓了頓,似乎也覺得被這樣背刺十分痛心,「你們怎麼能做的出來?」

舒萬鈞還想說什麼,但一旁的薛晴曼怕真傷了父子倆的親情,只一個勁的拉住他的胳膊。

被薛晴曼這麼一打岔,舒萬鈞反而冷靜了下來。

舒勉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從他們嘴裡套出當年的真相,但只要他咬死不鬆口,舒勉就沒辦法在查清楚當年的真相。

想到這裡,舒萬鈞臉上暴怒的表情收斂了起來,隨後慢慢坐了下來。

舒勉看著他們無恥的樣子,心底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了。

他們就是想拖延下去,他們認為只要不說出當年的事情,那這件事情就永遠都查不清楚。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當年晚宴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舒勉站起身,雙手撐在餐桌上,眼底有著無盡的怨恨。

薛晴曼心底糾結著,她眼睜睜的看著因為舒九天的事情,整個家都已經變得不像樣了。

「阿勉,你究竟為什麼要執著於這件事情不放?你看好端端的一個家都變成什麼樣子?」

舒勉聽到這話冷笑一聲,隨後脖子青筋暴起的質問道:「這個家早就已經不是家了,在舒伯父被人害死的那天,這個家就已經不是家了!」

他將桌上擺放的花瓶和餐具通通打翻在地,噙著淚,紅著眼眶,將所有的擺件一件件的丟向地面。

薛晴曼被他這副瘋狂模樣嚇到了,想去阻攔他,卻被舒勉一把推開。

「你這是做什麼?你難道是想急死媽媽嗎?」她心疼的看著舒勉暴躁的摔東西。

此刻舒勉腦子裡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逼問出當年的真相。

「你們究竟在隱瞞什麼?當年舒伯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要隱瞞當年的真相?」

他將架子上的花瓶狠狠地摔碎在地上,那是舒萬鈞珍藏的寶貝。

可他寧願看著自己的古董花瓶碎裂在眼前,也不願意開口。

薛晴曼生怕舒勉再這樣下去會傷害自己,於是轉身勸說舒萬鈞道:「當年的事情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說出來?難不成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在你面前瘋掉嗎?」

舒萬鈞抿緊嘴,緊握著拳頭不肯說一句話。

「你快說啊!」薛晴曼伸出手,狠狠的捶在了舒萬鈞的肩膀上。

剛走到舒家老宅的舒漾,聽到裡面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急忙推開門闖了進去。

在看到舒勉情緒失控的那一瞬間,她的心像是被無數根針尖戳著一樣,既酸澀又痛苦。

她快步走上前,拉住了情緒激動的舒勉,「哥,哥!夠了夠了!你先冷靜一下。」

薛晴曼看到舒漾的出現,彷彿看見了救星一般,一起衝向前拉住了舒勉。

她知道哪怕舒勉誰的話都不聽,但總歸能聽一聽舒漾的勸告。

「阿勉,你冷靜一點。」薛晴曼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她實在不忍心看到兒子被逼成這個樣子。

在舒漾的勸說下,舒勉才漸漸冷靜了下來。

舒漾知道他這次回來依舊沒問出什麼,於是轉身看向舒萬鈞,神色無比認真的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

舒萬鈞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冷眼看著剛才的鬧劇。

「啪」的一聲,舒漾將隨身攜帶的一疊資料放在了桌上,隨後推到了舒萬鈞的面前。

「既然你什麼都不肯說,那我們只能用事實說話。」舒漾站在舒勉身邊,像是在給他無形的支援。

「這是你當年在申城賭場的出入場記錄,這裡面不光有你進出賭場的時間,更有詳細的輸贏記錄,包括你向賭場借的高利貸。」<!--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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