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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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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起來是在嫌棄,實際上卻是一石二鳥,面面俱到。

一方面是在表達溫家對溫盞很看重,另一方面則是提醒容煜聯姻的目的,自然是要兩家共同發展。

容煜笑了笑,謙遜的回道:“您誇張了,而且,溫盞也很優秀。”

丟擲來的“皮球”又被他輕鬆拍了回去。

溫老爺子面上老套的笑容微僵,瞬間又恢復原樣,招呼著他入座。

容煜坐在右側首位,溫盞隨著他坐在旁邊。

溫老爺子拍了拍手的功夫,傭人就從廚房端著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慢步走了過來。

見此,溫盞朝容煜湊近了些,輕聲輕語的同他說:“爺爺知道你要來,特地吩咐廚子做了你愛吃的菜。”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溫老爺子的眼皮子底下進行。

幾人就像是演技高超的演員一樣,無時無刻都在狀態之中。

眼看著容煜什麼表示也沒有,溫盞咬咬唇,下意識看向溫老爺子的方向。

她該怎麼做?

溫老爺子皮笑肉不笑的瞪了她一眼,直言道:“溫盞,你這丫頭平日總說忙,我是怎麼叫都叫不來你,要不是容煜,你怕是早把我這個老頭子忘千里之外了吧。”

溫盞很上道的軟聲撒嬌,“爺爺,我是真的忙嘛,又不是故意不來看您。”

“你也就這張嘴了。”溫老爺子搖了搖頭,一副知根知底的模樣。

說完,他端起酒杯,孩子氣的哼了聲,“我老了,平時有私人醫生勸著,也喝不到酒,你們好不容易來一次,必須陪我這個老頭子喝個盡興。”

容煜手指放在杯子上輕輕摩挲,眉目深沉,沒有拿起來敬酒的意思。

溫盞想起來昨夜溫老爺子同自己說的話。

“爺爺,您找我?”溫盞滿臉疑惑的望著坐在老爺椅上的溫老爺子。

“嗯。”溫老爺子掀了下眼皮子,淡聲道:“你明天叫上容煜來老宅吃飯。”

溫盞以為溫老爺子打算敲打容煜,猶豫半響還是說出了口:“爺爺,我和容煜的事情急不來,您再給我點時間,我……”

溫老爺子不耐煩的將她打斷,“給你多長時間?讓你自己去折騰,把那小子翅膀折騰硬了,到時候人把你甩了,我看你怎麼辦。”

溫盞垂下頭,底氣不足的說:“他不會的。”

“行了。”溫老爺子冷下臉,說話時的語氣夾雜著不容抗拒的威嚴,“我怎麼說你怎麼做,溫氏集團的未來絕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

沒多久,一位黑衣保鏢抱著個手提箱進來了。

箱子裡面是兩套針管,裡面淡藍色的液體閃爍著冷冰冰的光芒。

溫盞略有些慌張的抬頭看向溫老爺子,“爺爺,這是什麼?”

溫老爺子道:“不用緊張,它只會刺激人的腎上腺素飆升,產生一些美好的幻象,時效根據個人體質判斷,最長不會超過五個小時,期間不會對人體產生任何危害。”

不用溫老爺子繼續說下去,溫盞就已經明白該怎麼做了。

從思緒中走出來,溫盞搖擺不定的心也定下了。

她端起酒杯,“爺爺,我敬您。”

話落,一飲而盡。

她的酒和容煜的酒是一起倒的,也是從同一個酒瓶中倒出來的。

容煜眸光閃爍了幾下,再推辭也不合規矩了。

他跟著端起酒杯,將杯中冷冰冰的液體灌入口中。

幾杯下肚,容煜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他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只覺眼前的事物都在天旋地轉。

耳邊傳來溫盞關切的聲音,聽起來也是模糊不清。

溫盞晃了晃他的手,輕聲詢問:“容煜,你沒事吧?”

容煜說不出來話,只能無力的擺擺手。

溫老爺子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他也困得直打哈欠,便心情暢快的宣佈:“散場,喝的也差不多了,你們今晚就別回去了,在這住下吧。”

溫盞的聲音又冒了出來,“也好,容煜都醉了,都怪您,喝那麼多酒,明天他肯定要頭疼。”

兩人的對話聽起來什麼問題也沒有。

最後,他還聽見溫盞說:“爺爺,您早點休息,我先把容煜扶回房間。”

容煜踉踉蹌蹌的跟著上了樓梯,走到一半,他就感覺到身體湧上來一陣陣難以抵擋的熱意。

身邊若有若無的香味直擊他的理智,他回頭一看,恍惚中竟然看到了舒漾的臉。

容煜的眼中滿是愛意,他拉著溫盞的手坐到床上,用從未有過的溫柔嗓音同她說:“舒漾,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溫盞難以置信的睜大眼,內心深處被她死死壓住的嫉恨瞬間爆發。

溫盞氣的渾身打哆嗦,儘管容煜現在的意識不是很清醒,她也忍不住尖聲質問:“我到底哪裡不如她,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為什麼一點機會也不給我。”

容煜覺得耳邊很吵,他皺了皺眉頭,四周略顯陌生的環境刺激他升起了警惕心。

這次再察覺不到不對勁就只能說明他傻了。

容煜當即下了狠勁咬破舌尖,濃烈的血腥味讓他短暫的恢復清醒。

“容煜,你是我的,我才是最適合站在你身邊的人。”溫盞將動彈不得的男人扶著躺下。

她開始緩慢的脫掉身上的衣服。

就在她身上還剩一兩件貼身衣物的時候,容煜一個翻身爬起來,直接推倒溫盞,轉身踉踉蹌蹌的跑出了房間。

他沒有停下腳步,一直跑到公路上,叫醒睡在車裡的司機。

司機還有些懵,“容,容總,發生什麼事了,大半夜的您怎麼出來了。”

容煜開啟後座車門坐了進去,鬆了鬆領帶,吐出一口濁氣,嗓音雖嘶啞,卻夾帶著前所未有的冷意,“去虛空灣。”

司機沒敢再問,睏意也去了大半,慌忙啟動車,從溫室老宅門口疾馳而去。

追出來的溫盞只看得到兩尾車燈或明或暗的消失在拐角處。

她眼角掛著一滴可疑的水珠,順著臉頰慢慢滑落。

機會或許只有這一次。

錯過了,恐怕就再也回不去了。

路上,容煜的狀態越來越不好,他時不時的狠砸一下真皮座椅,額頭上滿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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