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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醒了?”容煜咳了兩聲,“舒漾呢?”
趙小七頭也不回的說道:“別擔心,舒小姐只受了些皮外傷,用不著住院。”
容煜吸了一口氣,“告訴爺爺了嗎?”
他還記得,在昏迷之前看到過爺爺的未接來電,可他手機沒電了。
趙小七連連點頭,“我已經告訴了所有人,我跟容爺爺說的是你受了皮外傷,讓他不要擔心。”
“舒漾回家了?什麼時候走的?”容煜臉上的神情十分複雜。
趙小七臉色抽動了一下,“舒小姐守了你很久,一個小時前才走。”
容煜有些擔心,舒漾把他救出來,又一路上扶著他走了那麼久,體力支撐得比他要厲害得多。
他眉梢眼角湧現喜悅,“她果然還是很關心我。”
趙小七感慨道:“我真是奇了怪了,你們倆之間到底還能不能好,你要是真這麼深情,前段時間溫盞回來後,怎麼會那樣對待舒小姐?”
容煜自嘲的笑了笑,“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
趙小七嘆了一口氣,“該知道的人不知道,不過我想舒小姐真誠生氣的原因應該不是這個,而是你沒有相信她吧?”
“你比我還要了解她,說的沒錯,她心裡一直耿耿於懷的就是我因為保護她而疏遠她,換成是我大概也沒辦法接受吧。”容煜笑道。
“所以說,做事情前要考慮清楚。”
趙小七頓了頓又說道:“跟蹤舒小姐的人,我們已經全都查過了,你們出來後,那兩輛車子全都消失了。”
“繼續查,注意溫家的動向。”容煜冷聲道。
趙小七點點頭,“你懷疑是……”
“嗯。”
中午的時候容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舒漾,他驚喜的看著舒漾,“漾漾,你來了。”
舒漾帶來了一個保溫桶,“給你。”
她雖然知道容煜不缺補品,可還是沒忍住想來看看他,他的右腿雖然傷到了骨頭,但也沒有太嚴重,只是他現在需要臥床休息,不能隨便走動。
他驚喜的看著保溫桶,她果然是擔心他的。
不過,容煜期期艾艾的看著她,問道:“那天你明明可以直接走掉,為什麼沒走?”
舒漾低頭,搖搖頭,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漾漾,不要再欺騙你自己了,你是愛我的,會忍不住關心我。”
“你太自戀了。”舒漾臉色微紅。
她沉思片刻後又說道:“我只不過是隨手救了你。”
容煜失落的點點頭,開啟保溫桶,聞著裡面的香味,“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會查出來的。”
舒漾冷笑道:“看來是有人等不及了。”
“你知道是誰?”容煜問道。
舒漾坐在一邊,臉上帶著微笑,“無非就是那幾個人,會查到的,也會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花燈事件再加上這次的松霧島事件,兩人的關係好似破冰,恢復了一些。
溫家。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溫盞憤怒的嘶吼著。
她等了很久,甚至出事那天他都沒有睡覺,就是為了等休息,結果等來的卻是失敗的通知。
她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來籌劃,爺爺給他一個月的時間讓她來解決容煜的問題,爺爺需要溫家和容家聯姻來完成籌劃中的事情。
容煜的身邊有舒漾,這已經是一個意料之外。
回國之前他可從來都沒有把舒漾當作是一個威脅,想著也不過就是一個容煜在她不在時陪伴的人。
可是想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舒漾對於容煜來說到底只是打發時間的消遣物還是真心愛上的,她也說不清楚了。
她只知道要想完成溫老爺子的叮囑,勢必要將舒漾除去。
只要她消失了,容煜自然會重新回到她身邊。
她鎮定下來,溫老爺子走進來。
“遇到事只會摔摔打打,你是完全忘記了我之前是怎麼教導你的?失敗了?”溫老爺子神色凝重。
溫盞有些難受的點點頭,好不容易才捕捉到一個機會。
“那丫頭這麼難處理?這種手段都上都被她逃過去了?”溫老爺子滿是欣賞的說道。
他還不忘記寬慰了一下溫盞,“不要著急,慢慢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抓住容煜的心,我相信你。”
溫盞是他從小時候就培養出來的,氣質談吐都是頂尖的,不是舒漾那種人能比得了的。
“爺爺,遠峰那邊?”
“寧遠已經被我拉攏了,不過最好的選擇時就是和容家繼續捆綁在一起。”溫老爺子說道。
溫盞將新的策劃案遞給溫老爺子,“這是策劃部新拿出來的方案,一共有兩個,我看著都很不錯。”
溫老爺子接過來隨手看了看,而後說道:“第一個策劃不行,色彩搭配的很不舒服。第二個倒是很新穎,可建出來會很難。”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溫盞對事從不主放棄。
溫老爺子欣賞的看著孫女,一陣欣慰。
特護病房內,因為容煜腿的原因,還有腿傷大大小小的傷口,醫生建議在醫院住院一段時間觀察,容煜同意了,是為了舒漾。
他住院期間,舒漾願意來看他,還會給他送來湯,那是他最快樂的時候。
半下午的時候,舒漾來了,她推來了一個輪椅,“上來。”
容煜的腿不能走路,但是一直在病床上躺著又太過悶,她想著推著他出去走走。
容煜滿心歡喜的坐下,心頭暖流湧過。“謝謝。”
舒漾搖搖頭,“你救了我。”
是的,一切都是基於他救了她,但真的是這樣嗎?
舒漾推著容煜去了花園裡,醫院裡的花園開著茂盛的花朵,他們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就連心情都變得很好。
陽光正好,不熱不冷的季節,正是吹風的好時候。
草地上幾個光頭的小孩子赤腳奔跑著,他們的家人坐在一旁憐憫慈愛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身上穿著的病號服都起了褶皺,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恣意奔跑的時候。
舒漾將輪椅推到木椅旁,坐在了木椅上,眼神放空的看著前方。
容煜沒有看風景,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舒漾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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