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難得的午後,一片寧靜,伴隨著幾聲蟬鳴,用過餐後,陸舒文懶懶的躺在秦綰綰的腿上,陪她一起看著最新的選秀綜藝。
「林姐昨天把你的卡給我了,說是以後不給你保管了。」
看著電視上又唱又跳的美女,秦綰綰指尖捏著一片薯片擱在嘴裡,還不忘投餵給枕在腿上的人一口。
「嗯,林姐說了。」
輕輕的應了一聲,張口接住,陸舒文翻了個身,摟住了秦綰綰纖細的腰肢,整個人昏昏欲睡。
最近被秦綰綰養的太好了,吃完就犯困。
「合同都走完了?」
趁他還未睡著,秦綰綰連忙開口詢問他工作的解決情況。
最近網上的輿論已經偏向陸舒文這邊,收到郵件後,徐婉柔那邊也安靜了不少,應該解決的差不多了。
「嗯,林姐不同意我退出,說是讓我好好想想。」
想到自己提出退出娛樂圈的決定後,林姐不出意料的黑了臉,直接駁回,將他的假期延長了半個月,叫他好好考慮清楚。
「為什麼想要退出?」
將視線慢慢拉回,低頭看向閉著眼的陸舒文,秦綰綰慢慢伸出了手,扶上了他又長又密的睫毛。
「……不想繼續留在浮誇的地方,想和你在一起。」
沉默了須臾,陸舒文輕啟薄唇,給出答案。
「那你喜歡演戲麼?」
秦綰綰看過陸舒文的電影,怎麼說呢,在看他演戲之前,她從來沒有理解,什麼叫做老天爺賞飯吃。
陸舒文站在那,理所應當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他的演技張弛有度,不誇張,不靠技巧,真正的與角色融為一體。
在秦綰綰看來,他的內心是喜歡演戲的。
「喜歡吧,進入角色的時候,很放鬆,很享受。」
仰面躺著,陸舒文歪了歪頭,躲避著秦綰綰作亂的手,到最後直接一把抓住,按在懷中。
「那就演吧,之後的萬千浮華,有我在。」
掌心覆蓋在薄薄的胸肌前,感受著指尖下有力的心跳,秦綰綰給出承諾。
「好。」
聽到有她相陪,陸舒文的嘴角彎起一個弧度,眼睛閉緊,陷入沉睡。
聽著懷中人綿長沉穩的呼吸,秦綰綰拿起一旁的遙控器,將電視的聲音調小。
忽的,一聲尖銳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將剛剛睡著的陸舒文吵醒。
「喂?」
「文文哥哥,你在哪裡?你快回來,徐姨拿著槍綁著爸爸去了閣樓,你快回來看看。」
剛剛接聽,方思悠哭泣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將陸舒文徹底吵醒。
「什麼意思?」
抬頭與秦綰綰對視一眼,陸舒文慢慢坐了起來。
方思悠:「我也不知道,今天上午徐姨親自下廚,說是給我們露一手,結果在飯菜裡下了藥,迷昏了我們,還將爸爸綁去了樓頂……」
半小時後,一輛黑色林肯停在了小白樓身前,車停好後,秦綰綰和陸舒文一起下車,直奔三樓閣樓。
「徐姨……你冷靜好不好,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別傷害爸爸。」
閣樓之上,徐婉柔拉著行動不便的方瑾年站在欄杆之外,右手拿著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直直的頂在方瑾年的太陽穴。
對於樓梯處滿臉淚水,苦苦哀求的方思悠,不為所動。
「瑾年,你看,天色多好,和我們認識那天多像。」
目光死死的盯著方瑾年已經英俊不在的臉,徐婉柔聲音溫柔極了,手上的力度一絲不松
「婉柔……你冷靜
,我們有話……」
「啪」的一聲,不等方瑾年求饒的話說完,徐婉柔便狠狠扇了他一巴掌,直接將他的頭扇歪。
「爸爸!徐姨你到底要幹嘛?」
見到方瑾年被打,方思悠忍不住尖叫出聲,心中的恐慌越來越大。
「殺了他,這一切也回不到原點。」
三人僵持之際,方思悠的身後響起了陸舒文涼涼的聲音,白隨著老舊樓梯的吱嘎聲,秦綰綰和陸舒文走了上來。
「文文,呵呵,你回來啦,真好,最後還能見到你。」
看見陸舒文,徐婉柔的眼中露出一絲欣慰,慈愛的看著自己無比優秀的兒子。
就連看向他身旁秦綰綰的眼光都好了不少。
「下來,我帶你回去。」
被徐婉柔眼中的疼愛刺中,陸舒文的內心一顫,聲音乾澀起來。
「不用,今天媽媽是要補償你的,雖然方法有些極端……」
緊緊的抵住方瑾年的腦袋,徐婉柔空出一隻手,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登上賬號,點開了直播的按鈕。
「大家好,我是陸舒文的母親,關於網上的事,都是假的,是這個男人欺騙了我……」
不等幾人阻止,徐婉柔將鏡頭對準了自己和方瑾年,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清,更是將方瑾年和方思悠的罪行直接公之於眾。
「徐婉柔,你瘋了!別忘了,這麼多年傷害你兒子的是你自己,我可沒有動手!」
見她如此,方瑾年惱羞成怒,知道自己的名聲已毀,直接破罐子破摔,張口開罵。
「徐阿姨,你冷靜一點,先過來,我和陸舒文帶你回家。」
見情況發展到不可控,秦綰綰慢慢挪動腳步上前,想要扶著徐婉柔過來。
「你……先下來。」
一旁的陸舒文嘴唇緊抿,眼神直直的看著欄杆外的母親,聲音變得嘶啞。
「秦綰綰,別過來了,再過來你知道會發什什麼。」
深深的看了眼兒子,徐婉柔扭過頭對上秦綰綰的眼睛,拉著方瑾年向前邁了一步。
僅僅一步,直接嚇得方瑾年軟了雙腿,這是中世紀建築的下樓,閣樓上豎有白色雕花的欄杆,而欄杆外空無一物,只要再向前一步,就會掉下去。
「方瑾年,你說是不是你用影片威脅文文?」
死死的拉緊方瑾年,徐婉柔聲音尖銳,大聲質問方瑾年。
「是是是,我就是想朝他要錢,沒有別的意思婉柔。」
「是不是你換了我的藥?讓我這麼多年渾渾噩噩,不分是非?」
「是思悠做的,是她!」
看著腳下虛無一物,又看了眼頂在自己頭上的傢伙,方瑾年冷汗直流,直接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爸!你在說什麼?」<!--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