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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妃的餘黨還在朝中,眼下也不是歸政的良機。”

青瞬辦事利索,立刻派人去了。過了幾天,仍是一無所獲,青瞬拿了外頭送進來的信,“朱大人只是日常上朝,得空時練武,應酬並不多。”

越是如此,佳期反而越是疑心。但她人在深宮,不好過問前朝的事,便是著急,也只能乾等著,好在七年下來也習慣了,雖有風風雨雨,總都靠運氣躲了過去,一時鬆了一口氣——不管暗地裡有什麼關竅,既然明面上沒事,至少也有三五個月的安穩日子。

裴琅果真有足足一個多月不見人影。

冬天也到了,成宜宮前銀杏樹上金黃的葉片掉光了,佳期撿了很小的一片葉子夾在書裡,過幾天再拿出來,葉片幹薄金黃,十分可愛,對著光一看,脈絡清晰可見,如千萬條明亮的通路。

青瞬照例在夜裡無人的時候把這一日前朝的事情說與她聽。本來近日朝中無事,一向太平,但青瞬沉吟了一陣,“還有一件事……娘娘,朝中有人……有人結黨。”

為皇權穩固,本朝最忌諱的就是結黨營私,一經查實,都是大案,其中最大的一件就是先帝時顧量殷黨和鄭黨之爭,所以到了裴昭這裡更是鐵腕,雷厲風行,有一點苗頭,牽連人等都要打得萬劫不復。

佳期本來昏昏欲睡,一下子醒了,愣愣問道:“誰?”

青瞬有些不忍和疑惑,“有朱將軍、陳主簿、李磨、馬潛鐵……還有攝政王。聽聞今夜在城西水閣,就是他們的夜宴……”

佳期一下子坐了起來,揉了把臉。

青瞬連忙說:“也許是王爺自知這些年與陛下有隙,看陛下大了,年少有為,難免想要彌補一二,換得日後一線天,也未可知呢?”

佳期啞聲重複了一遍:“可那是結黨。結黨是什麼下場?”

青瞬看她眼裡發冷,道:“朱將軍和陳主簿,您是知道的,都是最可放心的人,說來說去,也只是為了歸政罷了……”

佳期知道青瞬也有許多猜測不敢出口,她自己也一樣,可人在後宮,就像在戰場上沒兵一樣被動,偏偏什麼都做不了。加上裴琅一直不露面,心裡的疑慮越積越重,卻無計可施。

又過了幾天,青瞬小聲告訴她:“朱將軍今日告病沒上朝。”

裴昭剛下了朝,正從門外走進來。佳期淡淡應了一聲,叫青瞬自去傳膳。天已經冷了,鉛灰的蒼穹裡籠著陰雲,裴昭解了大氅,道:“母后,欽天監說是有雪。”

佳期應了,“那陛下今日不好再去騎馬了。”

裴昭淡淡的,坐下夾了一筷子燙乾絲,“是。那兒臣勻出半日空閒,去宮外看看朱師傅。”

佳期心裡跳了一下,忙說:“外頭亂,遣人去送些藥材便得了。陛下若是想去走走,等到雪後挑個好日子,冬天西山賞雪極好……”

裴昭支著下巴,聽佳期把長京賞雪的好去處全說了一遍,末了微笑一下,“好,兒臣聽母后的,那便不去了,等到落了雪,陪母后去西山。”

用過早膳,裴昭自去御書房看摺子,佳期等到人散了,拉過青瞬,小聲說:“去趟耆夜王府,叫王爺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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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瞬嚇了一跳。這是佳期頭一次派她去做這樣的事情,也是頭一次請攝政王進宮。她不敢怠慢,連忙去了,直到午後才回來,“王爺說今日有事,改日得空再來。”

這樣推諉,想必他也知道佳期要問什麼。佳期咬了咬牙,“再去一趟。告訴王爺,倘若如此,本宮今後便不幫了。”

裴琅仍沒露面。佳期心事重重,快到子時才睡著。朦朧中,似乎覺得被子蒙上了臉,床榻搖搖晃晃。她困得厲害,偏偏那人捏了她的鼻子,她呼吸不暢,只好睜開眼睛,小聲說:“……做什麼?”

裴琅衝她指了指外面,“下雪了。”

佳期順著方向一看,一下子醒了過來,臉色霎時白了,“……你怎麼弄的?”

原來她早已不在成宜宮,而是在欽天監的靈臺塔上。塔頂是黑玉圍欄、琉璃窗,外面天幕漆黑,鵝毛大雪滾滾而落,鋪盡千里。

佳期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還裹著被子,不知道他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自己弄出來的——他有這個本事,想必就是把她扛出宮去賣掉都不在話下。

裴琅笑嘻嘻地捏了把她的臉,“別瞎想,本王可捨不得把你賣掉。”

佳期氣極了,拍開他的手——他倒還不如橫眉豎眼的時候好揣度,現在這樣對她和顏悅色,時不時喂一顆甜棗子,可她一點都猜不出他要做什麼。果然裴琅沒等她開口,就把她從被子裡剝出來,“小太后娘娘,巴巴派人去叫本王做什麼?想本王了?這倒稀奇,本王卻之不恭,這就給你交租。”

佳期去推他的手,“誰想你……鬆口,別碰我,我有事要說……”

裴琅咬住她的小舌頭,任她吚吚嗚嗚說不出話,將她合身抱起,擱在一張黑玉案上,“良辰美景,不許瞎說。”

佳期又踢又打,肩膀碰到後面,被硌了一下,才發覺這地方倒有不少小格子。她不知道里頭都裝的是什麼東西,裴琅年少時跟那幫金吾衛在宮裡四處晃,倒是熟門熟路,拉開一個匣子,笑道:“這寶貝還在,幸得我當時沒扔,不然可又要聽太后唸經了。”

說著就從裡頭拿出一隻巴掌大的錦盒,一手挑開盒蓋,將裡頭的一丸藥捏了一半,想了想,又捏掉大半個角,將那剩下的一小角藥丸往佳期口中一塞。

那藥丸甜膩膩的,泛著一點清甜的酸,卻是入口即化。他的口唇擋著,佳期未及吐出去,便已經吃了下去,當即氣得臉都紅了,奮力掙開,“什麼東西?”

裴琅揉著她小臉上的紅暈,奇道:“呵,好東西,見效這麼快?”

佳期明白過來,霎時變了臉,“給我解藥。”

裴琅去翻格子,沒幾下就把格子一合,“沒有。宮裡頭用的東西,哪有什麼解藥?上次我欺負了你,你欺負回來好了,不用客氣。”

這個人從來就是個流氓。佳期起身就走,裴琅拉她的手腕,她也不理,把被子往他懷裡一塞,避開他的手就繞開黑玉案向外走去。

她只穿著牙白的中衣,跑得極快,他聽到噔噔噔的腳步聲,是她沿著臺階下塔。這靈臺塔有九層,是宮中至高處,琉璃窗外是潑灑天際的夜雪,吉光片羽般落下去。

裴琅出神看了一會,才向下走去。樓梯一層層,他不慌不忙,一層層追。原來她不過只跑了三層,就停下了,大概藥效發作,她坐在樓梯上,埋頭抱著膝蓋,蜷成小小的一團。

他忘了給她穿鞋,小小的腳趾露在外頭,泛著粉紅色,嬌怯得惹人愛憐。

從前他們年輕胡鬧,佳期有一次耍賴不肯下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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