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呆若木雞的人都喚醒回來。雪被熾熱的劍燙得融化了,劍也很快地冷卻下來。趙杏兒擎住劍把,小心翼翼地搖晃著,從傷口裡取了出來,接著從懷裡掏出個瓷瓶子來,倒乾淨裡面帶著濃濃酒味兒的液體,最後落進手心的是根穿了線的彎針。她一針針把那見著血肉的傷口縫上,縫完又取了傷口周圍的銀針,從心脈改封到心包經,拍拍手道:"好了,接下來每半個時辰鬆了針給你通通血,過個一夜工夫再取下針來,你就等著開了春繼續騎著馬去攆突厥人吧!"朱啟庸的胸口上,赫然一道帶著針腳的傷疤,中央傷口處皮肉微微外翻,滲著血珠,駭人無比。
沒有人開口,因為沒有人知道該說什麼。就連謝鈞,也被趙杏兒這一連串穩準狠決、殺伐果斷的救人舉動,震驚在了當場。方才那位老臣更是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一臉難以置信:"這、這分明是殺人,怎麼、怎麼回事……"趙杏兒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絲帕來擦著手,耐心解釋:"朱將軍當年的箭傷並非沒傷到心臟,而是留了個細小的傷口上去,這段日子以來,一直在慢悠悠向外漏血,因此才有了他這心口發痛和喘不勻氣兒的毛病。只是這傷口再小,血漏起來沒完也不是個事兒。方才診病時我摸著他的脈便感覺心包經外急裡需,眼看著要撐不住了。果然,他這麼一動換,就出事兒了。"那位老臣並不通醫理,一番話聽得是雲裡霧裡,搖搖頭問:"那我問你,這火劍是怎麼回事?老朽可是眼看著你把劍心捅進去了!""你沒看這劍上燃著火嘛?"趙杏兒搖搖頭,似乎是有些無奈,"同樣是傷,燒傷燙傷絕不會流出血來,因為那高溫已經自然把傷口封死了。正是這麼個原理,我把這滾燙的火劍刺進去,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正擦著他的心臟燙到那傷處去,把傷口徹底封死。接著用雪一冰一激,這鐵劍遇冷收縮從傷口處脫落下來——省得硬拔時牽扯到黏連的血肉。"這一番手段,在場任誰也沒有聽過,一個個盯著她是交頭接耳,又驚又疑。半晌,終於有一位約莫五六十歲、頭髮斑白的臣子走到朱啟庸身前,半跪下去替他診了診脈。一邊診察著,一邊嘆著氣,感嘆:"臣活了這六十多年了,這樣精妙絕倫的醫術,也只不過是第二次見而已。趙大夫果然師出名門啊!"聞言,趙杏兒挑眉望向章南燭。果然,章南燭微微點頭——說話的正是他老爹,如今太醫院的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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