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家蕩產感什麼人？”莊靜妍拿報紙敲了一下她額頭臉紅嗔怪“沒大沒的。言愨鵡琻你爸爸出事我當然比誰要急了。”

“再不是讓你拿掉孩子更不是不讓你生只是生一個保險一點兒不是麼？”莊靜妍抬了抬下巴指著她的肚子眼神口吻裡都有溫柔的勸慰。

絲絲縷縷的陽光充溢滿房間她仰起的臉在光線之下略顯泛白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喃喃：“我身體真的有那麼弱嗎？媽”她不相信地側過首“你會不會是醫生在嚇唬我？”

莊靜妍語噎頓了一下才：“那你少一個腎也是醫生嚇唬你？你才幾個月就感覺到肚沉體虛也是醫生嚇唬你？”

果然一句話得她垂下眼睫不話了眭。

“彤彤……這不是什麼難做的事你就當是懷的時候就懷了一個不就好嗎？”莊靜妍抓住了她的手暖在手心裡勸了最後一句。

是啊就當做只懷了一個不就好了嗎？

可是另外一個呢吱？

林亦彤不由地想到彼時生出來時一個是完整的人形而另外一個……生命本就沒有公平不公平可莫名就就被無故犧牲的那一個——他（她）——會怪我嗎？

她嫣紅的嘴輕啟出的話平靜而乾澀輕聲“我再想想……”

“你讓我……再想一想吧……”

*****************

接下來便是在醫院的最後一個星期。

手頭上的病人要交接觀察過最後一週便分別交到劉醫師和付醫師手上。

林亦彤照例每天去查房錄入資料處理單據忙碌卻井井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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