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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殺人犯兩個字,兩個人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此時外面響起車子熄火的聲音,金都連眼皮都沒有抬,“爸,精神病醫院的人來接你了,您在裡面好好的享清福,我就不經常過去看您了。”
金老爺子死死的拽著白媛的胳膊,“不行,我不去精神病醫院,我要留在這裡。”
“爸,您還不知道吧,您身邊的這個女人剛流產了一個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好像是街邊一個醉漢的。”金都忽的壓低了聲音,“對方給了她三百塊,您看她多廉價啊。”
金老爺子如遭雷擊,上去狠狠的甩了白媛一巴掌,嘶吼出來,“你這個賤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我怎麼娶了你這個掃把星。”
白媛腫著臉,跟瘋子一樣廝打著金老爺子,“都是你生的那個孽障將我逼的沒有活路了,我能怎麼辦?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金都看著兩個人在那裡狗咬狗。
此時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幹了過來,上來拿著繩子便要捆綁金老爺子。
金老爺子看見他們就渾身發抖,滿臉哀求的看著金都,“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我是你爸爸啊!”
金都的眼底沒有任何的感情,“你早就不是了。”
很快金老爺子就被綁走了,醫生滿臉愧疚的走了過來,“金總,這件事是我們的失誤,也不知道為什麼,您太太昨晚去了一趟醫院之後,您父親就不知道怎麼跑了。”
金都下意識的想到了什麼,他從破舊的出租房裡出來,走到向陽的地方,撥打了農家樂的電話。
此時幾個身強力壯的人將拼命掙扎的金老爺子丟上車,金老爺子衝著金都吼道:“你這畜生,我詛咒你,你這輩子都沒有人愛,孤獨終老,將來比我還慘。”
金都面色凝重的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撥通了助理的。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助理的聲音,“金總,池小姐已經離開濱市了,今早的飛機。”
…………
古樸的街上,到處都是老式的建築物。
池煙回到麵包店,正好看見嶽香抱著孩子在街道旁坐搖搖車,月月那個小丫頭樂得咯咯的笑個不停。
丁箐一邊拎著沉重的箱子,一邊往店裡走,“老闆,嶽姐對月月可真好啊,跟親媽似的,那天嶽月不小心摔了一下,膝蓋受了點傷,您沒放在心上,反倒是她心疼的直哭。”
池煙抿了抿唇,“是嗎?”
遠處正在車上搖晃著的月月一見了池煙,趕緊爬出來,飛快的跑了過來,一把抱住池煙的大腿,“媽媽,媽媽!”
池煙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在她稚嫩的臉頰上親了親。
丁箐笑著道,“看看,還是跟您親,誰也不行啊。”
嶽香正往這走,臉上的神色有點古怪。
這幾天因為換了原料,店裡的蛋糕口味變了不少,不少老顧客都不過來了,人比之前少了很多,池煙見沒有什麼幫忙的,便帶著嶽香回了家裡。
池煙才將門開啟,便聞見了屋裡飯菜的香味,宴冬易正繫著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還拿著鏟子。
“飯快做好了,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池煙忽的喉嚨有點疼,“你不用這樣的,其實點外賣就可以了。”
“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我不能出去陪著你散步,只能晚上的時候出門,跟臭蟲一樣,只能在黯淡無光的地方苟且的活著。”
池煙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正好此時月月餓了,蹦蹦跳跳的去看餐桌上的飯菜了。
既然做蛋糕店,池煙便耐心的去做,整日跟瘋子一樣在後廚研究新的糕點,周圍的人一見她就躲,生怕被拉過去當小白鼠試蛋糕。
丁箐從幾家連鎖店回來,看見池煙正在後面調奶油,便笑著道,“我給咱們後廚招了一個新員工,是個特別傻的那種,天天給你試毒。”
池煙一愣,因為宴冬易,她對周圍人總是顯得十分的戒備,“誰啊?”
“是個特別帥的,又高又瘦,跟愛豆似的,我昨天面試的,剛才讓他在店前面發傳單呢。”
就這麼點工資,也能招到她口中的那種人,還能踏踏實實的給你發工資,一看就不靠譜。
池煙扔下手裡的雞蛋,“走,我去看看。”
兩個人從後面出來,卻見正在收銀的嶽香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外面,連客人的碼都掃兩三遍才能掃上。
丁箐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呦,春心萌動了?看帥哥看成那樣!”
嶽香一下子就紅了臉。
池煙有點詫異,便從店裡走了出去,才走到門口,卻見一個熟悉的人正在那裡發著傳單,臉上帶著笑容,一開口就讓那些女人們激動不已。
這廝看見了哪怕剛回走路的小姑娘,都能一口一個小美女,看見拄著柺杖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居然能一口一口的叫姐姐。
招到這麼會來事的員工,別人早就笑開了花,但池煙卻一點也笑不起來。
“隋書,你怎麼來了?”
隋書將最後一張宣傳單塞到一個學生手中,然後轉頭看著池煙,忽的笑了起來,“老闆好,以後多多指教啊。”
池煙走過去,“你為什麼會在這?”
隋書慢慢的收斂起臉上的笑容來,“很顯然我是來打工的,您這裡清清楚楚的寫得招工,是你們經理親自面試的。”
此時丁箐正從店裡出來,一看見隋書眼睛都笑沒了,“哎呦,這麼快就將傳單給發完了,你可朕離開,我都想直接給你轉正,不用一個月的試用期了。”
池煙看著身邊的經理,“讓他離開吧,我不想僱傭他。”
丁箐拿著看傻子一樣的眼光看著她,這種帥哥好不容易誆騙來一個,她居然還不要。
“我不走,你們的經理已經答應過我要留下試用一個月,就算將我開除,也要等這個月結束以後,你們這麼大的蛋糕店,總不會言而無信是吧。”
隋書一副笑呵呵的樣子,好像沒心沒肺。
然而不經意間,他那人畜無害的眼中,多了一些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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