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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哥,你真神了,這都瞞不過你!”趙海旺嘖嘖讚歎。
“忽然得了傳承,總得查查孫南北其人,這都是我猜想的,還有,六婆的東西本就是你的,無論算是我之前救你,還是這次給你解圍證明,我都不欠你什麼了。”我笑道。
“促哥你這意思我懂,就是因果兩清嘛,涉及這些,規矩不能破。”趙海旺拿出了一把鑰匙,說道:“我去南越怕得一段時間,我知道你心念祖山,肯定還來村裡,以後把這當成自己家住就行。”
“那麼不見外?”
“得了吧,我都快把你當親大哥了,那巴掌不打下來,如今早被我表叔送精神病院了!”趙海旺笑道。
“行,你南越回來,想來應該也堪大任了,到時候我給你拉點同道關係。”我說道。
“只要促哥不嫌我道法低微就夠了……”趙海旺頓時感激涕零。
我可不敢小看買命人的本領,孫南北不簡單。
六婆實力也不侷限於我所見。
趙海旺年紀輕輕就悟了道,那是多少同行夢寐以求的?
我看了下時間,折騰完這事已經快下午四點多了,就準備去連城山打靶場備戰李驚蟄。
趙海旺把我留了下來,出去買了熟菜,又去隔壁直接把飯鍋端來了,三五好友就吃上了。
這是幫我拉近村民鄰里關係呢。
所以我也沒拒絕,只是以茶代酒,因為能不能看到第四天的太陽,就看今晚了。
飯飽後,我開車去了連城山景區,拿出了六婆的家當,裡面有幾本手抄書。
道門彼此傳承向來靠手抄,拍照那種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如果以後確立傳承,我還得自己手抄一份給授業師父過目的。
查看了下六婆的術法,和阿婆的大差不差,我心中對她的將令兵符就來了興趣。
看了好一會官印,才認出上面寫著‘水口關丞趙氏祿印’八個字。
六婆原來叫趙氏祿。
祿字當地念做六,這才讓我恍然大悟。
水口關丞等同鎮丞,陰司官職比我高兩級,大概是從八品上。
別小看這邊境的從八品陰官,實力不行都輪不到你。
水口關和多山的鎮南關不同,它是水路山路都有。
所以靠水吃水,六婆就養了很多水鬼。
之前鬥過一場,六婆放了十幾只水鬼出來,不過對我顯然是輕敵了,只是打算給我這年輕人個教訓。
所以將令都沒摸出來。
三枚兵符應該是水域用的,這次我打算上陸軍,所以暫時還不想動水兵。
拿著兩枚將令,心道離著李驚蟄來時間還早,現在試試手,陽氣也能及時恢復過來。
佈下了法陣天陣後,我召喚了其中一枚將令中的鬼將!
陰風過後,一手持大鍋鏟,一手持厚重鐵鍋的彪悍女鬼,魁梧的站在我面前!
看著一米八的身高和腰圍寬度,我想這廚娘要還活著,不得三四百斤?
見我吃驚,她嘴角揚起,面帶不屑:“你是哪個?趙氏祿死了?”
“六婆死了,我是他外侄孫,繼承了她的衣缽。”我心中有些發怵。
六婆的鬼將倒是很奇特,我當然不會覺得她就是個炒菜的,要知道兩米多的百士氣勢都沒她恐怖。
而且炒大鍋菜用不到那麼重的鍋鏟,更不說那口黑漆漆的鐵鍋了,幾個小鬼都未必扛得動。
“你繼承她的衣缽與我何干?不是繼承了我,你招我出來,想幹什麼?”廚娘聲音洪亮,陰氣極重。
北瓜凝陰聚氣口吐人言,那是因為陰氣都長腦袋上了。
這廚娘渾身陰氣沸騰,那是被六婆養得真厲害。
百士怕見到她都討不了好,所以我直言不諱:“助我一臂之力,行麼?”
“呵,小傢伙,你養得起本廚娘麼?”廚娘的不屑越發明顯。
“應該沒問題……”這段時間公雞血我都消耗在將令兵符上了,野豬血都是大戰的時候用。
兩頭小野豬在別墅養得不錯,可要抽血還不夠格,野豬血其實都是動用關係買的。
“不是誰想養我都可以的,趙氏祿的仇你報了麼?”廚娘果然開出了條件。
“仇我已經報了。”雖然令牌在手,可要收服她這真正意義上的戰鬼,不是簡單的事。
“哼,如果小六不是老逞強,也不至於敗在南越人手裡,看來被你撿了便宜,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她魂還在不在?”廚娘冷哼說道。
“不在了。”我嘆了一聲,六婆脾氣是蠻大。
“不在了麼……那你叫什麼?”廚娘表情中多了一絲落寞。
“陳促,廚娘你呢?”我問道。
“除夕。”
“除夕團圓,好名字。”我心道姓除的並不多。
“陳年老醋,好下菜。”廚娘反唇相譏,隨後問道:“封在床底盒子裡還有塊將令,你別輕易用。”
“這個?”我拿出了一枚古玉將令。
“沒封起來?”廚娘不解問道。
“有什麼說法?”
“小六為了她傷了元氣,最後能收不能用,拖乏了身體。”
“你強還是她強?”我心中疑惑,其實很想試試這塊古玉。
“上了岸是我厲害,下了河是她強些。”除夕皺眉說道。
我心道有趣,能夠承認某方面弱,卻還咬著自己強的那方面。
“今晚我要鬥法,除夕,別讓我失望了。”
所以我也刺激了她一句,畢竟是死戰。
除夕嘴角揚了揚,說道:“我雖然是個炒菜的,不過,兩腳羊也剁來炒過,你想不想試試?”
我打了個寒顫,她冷哼一聲就原地消失不見了。
廚娘發起狠來也挺兇的,看來激起了她的血性。
今晚出戰的將令兵符我已經遴選好了,為此還灌了一瓶功能飲料。
給李驚蟄發了定位後,我就帶著家當去打靶場佈陣了。
擺好了法壇後,沒多久,老式摩托車的聲音,打破了郊區的寧靜。
單刀直入,如約而至。
地點隨我選,做法招鬼、佈下機關都無所畏懼,衝著這話,他李驚蟄夠橫!
當然,我也不是吃素的!
看到他從打靶場邊際走來,我搖起了三清鈴!
天陣令旗無風拂動,陰陽眼中,陰氣已經濃烈異常!
我直接拿出了殺手鐧,把碧玉龍紋圭往黑旗下一放,高聲詠唱道歌!
“城外金鼓聲聲震,十里兇屠血未乾,龍城但有千兵在,悍甲長刀!跨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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