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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被顧南城這一眼看的膽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轉頭向地牢深處走去。
地牢裡關押的都是一些秘密人物,全部用隔間隔開,愛威利斯島又是臨近海灣,空氣裡寒冷泛潮的可怕。
三個人的腳步落在空曠的走廊上,傳出一種詭異的靜默。
“少爺,遵循您的吩咐,但凡來到地牢的人,第一日二十鞭,第二日四十鞭,用燕髓吊著他們的命,骨頭再硬的人,最後也都招了,您想要得到的訊息,已經全部交給陳總管了。”
保鏢偷偷瞄了一眼顧南城,看見他陰鷙狠辣卻極盡精緻的側臉,以為他是為了地牢裡跑了兩個人而生氣,膽戰心驚的解釋到。
顧南城頎長的身影倏忽一滯,名貴的皮鞋磕在地板上,聲音敞亮而可怖。
七夕那天,他讓陳楠帶著易北來地牢,就是知道她在地牢將會經歷什麼。
在那種已經怒極,如果再多看她一眼都會忍不住掏出搶來殺死她的情況下,他還是忍不住,給她留了一條後路。
讓陳楠帶她來地牢,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在她那樣擋在別人面前堵著他的槍的時候,他還能撐多久!
保鏢看見顧南城臉色依舊冷硬,甚至比剛進地牢時還要冷上幾分,心下倏忽有些慌神,連忙跟上顧南城的腳步。
“少爺,之前洛少是因為後來被關進來的女孩偷了您的棘翼,拿棘翼命令我們所以被放走的!
後面那個女孩看起來不像是能自己一個人偷來氟硝西泮,讓我們對當時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印象”
“應該是被她的黨羽救走了”
保鏢看見顧南城驟然停下的腳步,心臟倏忽狠狠一震,隔了半晌才堪堪的穩住了心臟,繼續補充道“不過她被帶走的時候應該已經受了二十鞭,我們肯定可以——”
“閉嘴!”
沒等保鏢說完,陳楠倏忽轉過頭,及其凌厲的看了一眼保鏢,嚇得他當場就單膝跪在了地上,臉色煞白的可怖。
顧南城背對著兩個人,沒有一個人能看見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一直站在最裡側牢房的門口,脊背僵硬而筆直。
濃濃地血腥夾雜著一種奇異的詭香從牢房內傳了出來,濃烈的顧南城臉色倏忽就慘敗了下來。
“少爺,應該是燕髓的味道”
陳楠皺了皺眉,努力辨認著房內的香氣。
地牢裡為了撬開被關押人的嘴,那一套刑法自然是免不了,鮮少有人能撐的過去,所以在達到目的前,會給他們吃上等蟲草,蟹腿,和燕窩磨成粉製成的燕髓。
雖然做不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但是要想吊著一條命,還是足夠的。
少爺向來最不喜歡這些帶著濃烈香味的東西,唯一例外的就是白玫瑰。
今天這種情況,地牢裡潮成這樣,這麼濃重的血腥味,連他聞到了都忍不住皺眉,何況少爺!
陳楠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張繡刻著鳶尾花家族族徽的上等絲綢綢帕,恭敬的遞在顧南城面前。<!--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