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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魘的注視下，白眉老道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內心卻很無奈。

他聽出夢魘的言外之意，但現在卻別無選擇。

從林風練成《第二化身》的那一刻起，他便沒有了退路，生死都在林風的掌控之中。

可以說，若非林風主要對付的是夢魘，此時的他已經灰飛煙滅了。

他和夢魘不同。

當初的夢魘為了重生，修煉的是《蛻魂成靈》，此時的他已經成為妖靈，這也是夢魘可以被人煉化，可以吞噬妖靈，吸收魂技的原因所在。

而他當時，卻是另一種轉世之法，與《蛻魂成靈》相比，其兇險和困難程度都要小得多。

即便他進入林風的魂海，也無法吸收魂力，只是一道特殊的靈魂體。

他也沒有辦法如夢魘一樣，將自己轉變為妖靈。

林風在魂海外所開闢的洞天，無時無刻都在灼燒著他和夢魘，以及龍魚。

夢魘是妖靈，位於魂海之中，即便是洞天的高溫淬鍊也殺不死。

但他不同，他只是一道靈魂體，所受到的傷害遠比夢魘要大得多。

這樣下去，他也撐不了多久。

白眉老道很清楚，如果他無法緩解夢魘的同化，沒有利用價值，林風會毫不猶豫殺了他。

此時的林風，已經懶得理會他，之前進入魂海中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

即便他說出有緩解夢魘同化的辦法，林風也沒有理會。

林風似乎在等待他的表現。

“陰魁，你我都是老相識。你也清楚我的為人，我說過的承諾，絕對不會更改。只要我佔據這具身體，你便能不死，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忌憚你，曾經的你沒有這個資格，如今的你更是如此，在這個與眾不同的世界，我們並非無敵的存在，需要合作才能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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