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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撿便宜?扇成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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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子呢?怎麼都不見了?”

齊志武帶著人第一次殺上了日軍的陣地,消滅了日軍零星的反抗,發出了靈魂拷問。

“營長,咱們再往前,要不試試打下日軍的營地?”

二連長試探的問道。

日軍的反抗薄弱給予了他們極強的信心,這要是不乘勝追擊,好像太虧了點。

可是來自於日軍營地的槍聲,比之前要稀疏了許多。

意味著不管誰勝誰負,戰鬥都要接近尾聲了。

要是那股把日軍攪得天翻地覆的神秘勢力打贏了還好,萬一是他們被剿滅了……此時進攻日軍營地是要冒風險的。

齊志武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一咬牙道:

“繼續進攻,跟我衝!”

大聲的說罷,他手舉著盒子炮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剛剛取得反攻小勝的戰士們,口中喊著“殺呀”的聲音,熱血湧上心頭,如猛虎下山般跟著繼續衝。

不管是誰把日軍搞得天翻地覆,齊志武都要帶人幫幫場子。

前兩天接手那一批武器彈藥可不是白拿的,他們要完成承諾,擊潰真田茗指揮的步兵大隊。

有別人幫忙,他們還算是佔了大便宜了。

日軍的營地彷彿不設防,他們輕而易舉的殺了進去。

突然,衝到最前面的戰士停下了腳步,聲音滿是驚恐:

“臥槽,這也太殘暴了!”

“哇……”

後面跟上來的一幫新兵,見狀直接吐了出來。

這哪裡是戰場?簡直就是一屠宰場。

被三十毫米的機炮或加特林機槍打中的日本兵,都無法留下一個全屍,身體被徹底撕成了碎塊,撒的滿地都是。

經驗不豐富,沒見過慘烈戰場的新兵,直接上了最生動的一課。

戰爭就是如此殘酷。

“這他們到底用了什麼武器,怎麼搞得像屠宰場?”

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人有嘔吐的慾望,齊志武深深的皺起了眉頭,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形象,他都想捂住口鼻了。

此等慘烈的狀況,是他打了七八年仗都難得一見的。

正常士兵被子彈打死,也就是身上開個碗口大的洞。

偶爾有那麼一兩個慘烈的,是被重機槍和大炮製造出來的,還能接受。

齊志武的問題,身邊沒有人能給他回答。

倒是有幹部提醒他:“營長,戰場沒有打掃,鬼子的武器彈藥便宜咱們了。”

避開了那彷彿屠宰場的地方,許多戰士圍繞著倒下的日本兵屍體,開始搜刮之旅。

步槍子彈還有手榴彈,有的還把日本兵身上乾淨的衣服扒下來。

部隊上是給他們發了棉服,可家裡面的人還穿著打補丁的爛衣服。

把衣服帶回去,布料和棉花拆洗拆洗,就能做出一套保暖的衣服了。

他們搜刮了沒一會的功夫,晉綏軍的人也跟了進來。

這幫傢伙也不害臊,反正不撿的東西白不撿,一個個忙不迭的翻找收刮,生怕動作慢了就撈的少了。

兩撥人在一塊地方搜刮東西,又沒有個明顯的界限。

只能是誰先拿到手就算誰的。

問題是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守規矩。

“班長,你們快過來看,這一挺九二重機槍是完好的。”

二連下面的一個老兵一聲召喚,還沒等自己人靠上來。

旁邊聞著味兒的晉綏軍中尉爆喝一聲:“給老子住手,那他孃的是老子先看到的。”

他招呼了手下氣勢洶洶的圍了上來。

一挺輕機槍能賣個小一千大洋,重機槍值幾千大洋,這可不是筆小錢。

中尉上去一腳踢倒愣神的戰士,目光在重機槍上來回掃過,確認了是一挺難得完好的。

他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好寶貝,弟兄們扛著。”

“拿開你的髒手。”

被踢了一腳的老兵從地上爬起來,舉著槍口對準了中尉。

他所在班的戰士都聞訊趕了過來,舉起了步槍同他站在一塊,與晉綏軍的人互舉展開了對峙。

被好幾個槍口指著,中尉頓時沒那麼硬氣了。

他要講道理了:“怎麼著,誰先看到就是誰的,你們要不講道理,強搶嗎?”

“王八蛋,那明明是我先看到的。”老兵怒目圓睜的罵道。

“誰能證明是你先看到的?”中尉指了指重機槍:“上面刻你名字了?”

老兵一時語塞,重機槍上自然不可能刻他的名字,他好像也無法證明是自己先看到的。

倒是班長比他聰明,立即反駁:“是我們的人先到,你狗日的打我們的人,是不是想開戰啊!”

對,是他們的人先到,晉綏軍的人見財起意想強搶。

戰士們一個個怒目圓睜狠狠的瞪著對方。

晉綏軍的人也不甘示弱,到嘴的鴨子還能讓溜走了?

兩邊人一方說自己是先看到的,一邊是說自己先拿到的,各執一詞誰都不相讓。

“你們紅四團就是一幫上不了檯面的土匪,這明明是我們的戰利品,你們卻要搶。”

“反了天了?”

聞訊趕來的郭文志大聲的呵斥道。

晉綏軍的人看到自己團長來了,腰桿子硬了,說話都更大聲。

紅四團的戰士們則底虛了許多,本質上是源自於骨子裡對於官的畏懼。

團長那可是大官了,惹不起,惹不起啊!

“郭團長,你這麼說我就不愛聽了。誰是土匪,我看你們才是土匪,就知道巧取豪奪。”

得到訊息趕來的齊志武鐵青個臉,毫不示弱的頂了回去。

現在的紅四團,可不是隻有兩個連的紅四團。

他們已經夠資格跟三八六談掰手腕了,誰怕誰呀!

郭文志輕蔑的看了齊志武一眼,心知講道理是誰也說不服不了誰,只有看誰更蠻橫。

他語氣淡淡的說:“區區一個代營長,還不夠資格跟我談。要談,讓你們團長跟我來談。”

郭文志招呼著手下的兵,就要先把重機槍搬走。

齊志武聽說過郭文志的事蹟,此人是個典型的山西老財,到了他手裡的東西,怕是要不回來了。

“誰敢動,誰敢動老子就跟他拼命!”

剛才被打的老兵激動的舉著槍,他的臉憋的通紅。

明明是自己先發現的東西卻要被別人搶走,那種憋屈屈辱,是外人難以理解的。

“齊營長,管管你手下的兵,伱要是管不了,那就我來幫你管。”

郭文志冷冷的說道。

他是有恃無恐,紅四團的人敢先開這一槍,便會在道義上落下話柄。

到那時候郭文志反而要樂死了。

道義是無形的,有時候不重要,可以有的時候他重於泰山。

齊志武對此是十分清楚,他對老兵命令:“放下槍。”

“營長?!“老兵的眼神裡滿是不敢置信。

“我再說一遍,放下槍。”齊志武心裡面也特憋屈。

可他能有什麼辦法?

道義對他們來說極為重要,能讓他們得到社會各界的支援。

一旦拋棄了道義,他們便跟其他的勢力武裝沒有什麼區別了。

老兵把牙咬碎了,恨不得活吞了眼前搶奪他的敵人。但是軍令如山,他只能服從。

“我們走。”

郭文志彷彿一個勝利者,帶著他勝利的隊伍,搬著搶來的重機槍離開。

身後傳來汽車的轟鳴。

兩盞明晃晃的大燈照亮了黑暗,使人不敢直視。

“什麼人?”

雙方都把槍口瞄向了汽車,格外的警惕。

駛離得更近了,他們看得清步戰車的履帶。

“不好,是日本人的坦克。”

步戰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二十一噸的分量直直的撞過來,相當於重卡迎面撞來,沒有人有膽子敢堵在前面。

稀稀拉拉的一陣槍聲,連毛都沒傷到,兩邊的人掉頭就跑。

步戰車避開了紅四團的人,追著晉綏軍的人跑。

車左上方的加特林開始旋轉,一連串密集的子彈就掃在他們腳步前面,掀起了一陣煙塵。

那些人再也不復剛才的耀武揚威,

彷彿驚弓之鳥,目瞪口呆的望著堵在前面的龐然大物。

郭文志手緊緊的捏著大腿肌肉,被那個看起來威力特別大的槍口指著,他的雙腿忍不住顫抖。

是人對死亡最本能的恐懼,身體產生的應激反應。

郭文志腦海裡瘋狂的思考:是日本人的坦克,該怎麼解釋呢?

說兩軍是默契友好的,還做過生意來著,這日本人也不能信啊!

自己怎麼鬼迷心竅就想趁火打劫是的,日本人那麼強的勢力,應該想到他們的支援會很快。

不對不對,還是想想怎麼脫身,實在不行就先投降。

憑自己的身份,日本人應該不能把他怎麼樣,肯定會放了他的……吧?!

至於死,郭文志還沒想過,他才娶了一個漂亮的媳婦。

人正直壯年,還有大好的前途。

車體的頂蓋開啟,陳浩探出半個身子,對已無鬥志的晉綏軍呵斥道:

“放下武器,通通給老子舉起手來。”

前面的戰鬥打的太急,他連日本兵的衣服都沒換。

雖然此時一口流利的漢語聽上去很違和,但是這可是日本人,殘暴的日本人啊!

彷彿巨獸的步戰車堵在前面,居高臨下的命令。

晉綏軍就像一幫羔羊,老老實實的把武器放下,雙手舉過頭頂。

“嗯,這才對嘛。”

陳浩滿意的點點頭,敢來搶他的戰利品,連問都不問一句,實在是沒有禮貌。

不給點教訓都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

“陳浩你幹得漂亮,我早就想教訓晉綏軍這幫孫子。”

車裡的李雲龍一高興把實話兜出來了:“要不是趙剛管著,老子都想跟楚雲飛切磋切磋,看看他三五八團是個什麼成色。“

除非到了把日本人趕走,雙方正式撕破臉皮。

否則那麼幹,李雲龍非得讓擼了不可。趙剛攔著他是對的。

反正兩人都對晉綏軍沒啥好感,現在又披著日本人的皮,那可不得收拾他們。

被叫過來將信將疑的齊志武,認出了陳浩的臉。

“他怎麼又混成日本兵了?”齊志武心中驚訝,面上卻不動聲色。

陳浩手一指郭文志:“你的回答我,是誰殺死了我大日本皇軍,如此多英勇計程車兵?是誰!”

郭文志哪知道啊,他就純粹一撿便宜的。

沒想到便宜沒撿著,還被俘虜了。

“是他們,是他們乾的,這幾天跟皇軍打得最熱鬧的,就是他們紅四團。”

郭文志手指著齊志武,毫不猶豫的把他們給賣了。

不,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栽贓誣陷。

因為他很清楚,這也不是紅四團乾的。心裡面藏的是什麼鬼心思,在場的三方都一清二楚。

齊志武看向郭文志的眼神裡沒有怨毒,有的只是厭惡。

此前只是聽說,現在可是親眼見著了。

步戰車裡的李雲龍推了陳浩一把:“他跟楚雲飛差遠了,這傢伙遲早是個當漢奸的料,趁現在幹掉他算了。”

“這不好吧!”

陳浩不是不想,關鍵紅四團的熟人在,他要是幹掉了郭文志,以後就不好處了。

雖然殺人不行,但是可以戲弄戲弄。

“混蛋,居然敢欺騙我。”陳浩佯裝憤怒,手一指齊志武:“你的,去給我扇他是。”

郭文志還沒想明白,日本人怎麼知道自己在騙他們。

得到命令的齊志武,就已經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打他,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停下。“陳浩惡狠狠道。

齊志武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每一巴掌都用了十成的力氣,把之前受的惡氣出了個盡。

嘴上還假惺惺的說:“這不是我本意,是日本人要求的,你要恨恨日本人吧。”

小命在人家手裡捏著,郭文志被打都不敢還手,只能硬生生的挨著,臉很快被打成了豬頭。

他心中恨死了,打人不打臉,日本人怎麼就那麼愛扇嘴巴子呢!

陳浩終於叫停了,但並不意味著結束。

他命令齊志武的人,押著已經繳械的晉綏軍退出營地,步戰車則在後面監督。

兩撥人馬一前一後都被驅趕走了。

“團長,咱們怎麼辦?”

得到了自由卻丟掉了武器,日本人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忽略,紅四團的人卻沒有被繳械。

“能……咱們走著瞧。“

郭文志被打的腮幫子都腫了,說起話來都口齒不清。

他能怎麼辦,萬一紅四團的人起了歹心,幹掉他們栽在日本人的頭上……

他向來都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不是沒有不可能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郭文志恨恨的剜了齊志武一眼,哼了一聲往回走。

紅四團那邊的人其實一樣很迷茫,他們是看到坦克不知道該咋打,日本人居然也沒跟他們動手。

白天還殺的不可開交,剛才居然沒打起來。

簡直是離大譜了。

當然那少不了齊志武第一時間的約束,他告訴眾人先往回走,自己隨後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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