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雙胞胎這才注意到身旁站了兩個人,趕緊提好褲子,匆匆離開了。
陸燼一把拎過林勵楠:“你鬼吼什麼?你知不知道如果他們兩個是兇鬼,你剛才那一叫,我們可能已經……”
“哥,哥……我剛才看到,我看到……”他嚇得上氣不接下氣。
陸燼皺眉:“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
安燃此刻正在化妝間裡和許家成還有李茗麗說話。
“老手肯定不止咱們三個。”李茗麗一邊說著,一邊吹了吹指甲,“那個紋身哥肯定也是。”
李茗麗長得還算漂亮,不過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風塵味道。
許家成點點頭,又看了看安燃:“和你一起的那位帥哥是?”
安燃:“他也是老主播。”
許家成有點興奮:“這一場我們實力雄厚啊!竟然一多半都是老手!”
李茗麗卻皺起了眉頭問安燃:“你們兩個是組隊來的?我怎麼沒發現app裡有組隊的選項?”
安燃明白了,她直播的次數不夠,所以解鎖不了選擇場次的功能。
她覺得這女人說話有點咄咄逼人,不太討喜。
不想和她多說,便搖搖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這時候,紋身哥也搬著東西走了過來。
好脾氣的許家成連忙上前幫著接過東西,順口問了一句:“兄弟,你也是老主播吧?”
誰知道紋身哥好像非常牴觸他這個問題,稍稍有些警惕起來:“咋滴?問這幹啥?”
把許家成弄得有些尷尬。
他推了推眼鏡框:“呃,我們幾個都是老手,想問問你是不是。如果是的話,大家組個團,也踏實些。”
紋身哥一擺手:“不組團,單幹慣了!”
他說著,斜乜著眼睛瞟了瞟一旁李茗麗。隨即,臉上掛上點流裡流氣的笑容:“老妹兒,你也是老手?”
李茗麗無所謂地笑了笑,點點頭。
“那咱倆搭個伴兒,哥哥我倒是樂意!”
李茗麗沒置可否,又笑了笑。
正說著,安燃看到陸燼帶著林勵楠急匆匆走過來。
而那孩子臉上的惴惴不安的神色說明,剛才在廁所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怎麼?出什麼事了嗎?”安燃問。
陸燼臉上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他跟過去,本來是想看看能不能偷聽到兩人說話,沒想到竟然撞破了一個大秘密。
“那對雙胞胎,都是太監!”陸燼說道。
安燃一下子皺起了眉頭:“啊?什麼?”
她似乎有點不確定自己聽到的:“太監?”
李茗麗馬上追問:“什麼意思?你是說他們兩個……”
安燃似乎明白了什麼:“真的嗎?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你,不會是剛才在廁所裡看到的吧?”
陸燼苦笑:“不是我,是他。”
林勵楠趕緊顫巍巍地點點頭:“我親眼看見的!絕對是真的!他們都被閹割了!”
安燃此刻稍稍有點懵。
雖說影視作品尤其是年代劇裡經常會出現太監,也常會提到被閹割這碼事,但是故事和現實完全是兩個概念。
普通人,估計一輩子也不會親眼見到自己身邊有被閹割的人。
而此刻,一下就出現了兩個。
【叮——】
在場的六個人手機裡都傳來了提示音。
【觸發支線任務:請查明閹割雙胞胎被閹割的人。】
紋身哥氣呼呼地罵了一句:“艹,什麼特麼鬼任務!”
說完,又瞟了李茗麗一眼,轉身朝外面走去。
許家成和李茗麗也都是一頭霧水。
此時場外觀眾聊得興致盎然:
【哎呀,剛才人家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捂臉.jpg好醜好汙!】
【這種鏡頭不打的碼嗎?怎麼過的審?我考慮舉報。】
【這項支線任務有點意思啊!】
【我願稱這對雙胞胎為史上最慘NPC!】
……
回到自己的房間,安燃把門關上了。
陸燼微微眯起了眸子,似乎陷入了思考。
“兩人同時生病需要切除,或者同時意外受傷傷到了命根子,這種機率微乎其微。”他輕聲說。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陸燼說著,抬眼看了看安燃。
安燃微微蹙眉:“你是說,尋仇?”
陸燼點點頭:“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而且,這種報復往往帶有明顯的指向性。”
安燃抿抿嘴說:“確實,這種報復手段不同尋常,一般很少有人會這麼幹。有點沒收作案工具的感覺。”
“前陣子國外不是通過了化學閹割法案嗎?就是針對那些對於未成年人性犯罪的罪犯。”
陸燼聽著,微微挑了挑眉角:“所以,我們現在獲得了一條線索。”
安燃面露喜色:“也就是說,那兩兄弟幹了傷天害理的事,被仇家尋仇了!”
她沉了片刻接著說:“而且我覺得極有可能閹割他們的就是兩個女人其中之一,所以他們才會一直處於驚恐的狀態。”
陸燼笑了,模仿著金牌策劃師邵文婕的口頭禪:“不謀而合!”
安燃也笑了起來。
吃過晚飯,大家都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陸燼站在牆邊,對著牆上的那幅油畫細細端詳。
“燃燃,你說這幾間屋子裡掛著的畫,是不是都出自楚夕月之手?”他問道。
安燃想了想,說:“有可能。至少我看到的那幾幅畫,風格都是一致的。”
陸燼轉過身:“哦?燃燃,你對畫畫也有研究?”
安燃笑了笑:“我外婆是個畫家,想培養我媽但沒成功。後來家裡人就想培養我,結果又失敗了。”
“不過從小我倒是受過不少藝術薰陶,那時候外婆經常帶我去看畫展。雖然沒什麼天賦,好歹也接觸過。”
陸點點頭。
安燃想了想,又說:“這兩個女人,外形氣質品味都如此相似,並不像有身份的高低貴賤之分。看起來《灰姑娘》指示的並不是這個。”
陸燼:“沒錯。她們兩個實在是太像了,並沒有灰姑娘和姐姐們之間的那種差別。”
聊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地,勞累了一天的兩人都進入了夢鄉……
睡了不知多久,安燃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此刻,月光從視窗透進來,照在陸燼清雋的臉上,深邃的五官更加如粉雕玉砌一般,泛著朦朦朧朧的柔光。
安燃呆呆地看了一會兒。<!--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