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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手拎著一人，轉身走了出去。

外面動靜很快消失。

素嬈坐到桌邊，看著氣若游絲的韓生，輕嗤道：“怎麼，還是什麼都不想說？”

“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中，我說與不說，重要嗎？”

韓生武功已廢，雙手被卸，只能軟綿綿的靠在桌邊，一雙眼無悲無喜的看著她，“恭喜你即將大仇得報。”

“也恭喜你，脫離苦海。”

素嬈低眉淺笑，“苻郝林那個蠢貨走了，剩下咱們兩個聰明人，就開誠佈公的談吧。”

“談什麼？”

一陣風過，燭影輕搖。

人語低，蟬鳴躁。

約莫兩刻鐘後，素嬈從書房中走出，對暗處喚道：“影刺何在？”

“屬下在。”

一人影應聲而落，正是棲遲。

素嬈眼中笑意淡去，輕道：“讓人把他送去洗硯臺吧，這邊的事情了了。”

“是。”

棲遲一揮手，立即有人上前，扛起韓生翻牆而去。

棲遲看她神情不太對，小心問道：“姑娘，現在怎麼辦？回王府，還是去半月小築？”

“去半月小築。”

此事落定，她自然不必再躲藏，棲遲頷首，隨後一行人往半月小築而去，苻氏宅門外，洗硯衛將此地團團圍住。

素嬈拾階而下，走到街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那描金的匾額藏在夜色中，顯得有些黯淡，苻氏大宅裡此刻接到了被圍府的訊息，噪聲漸起，人潮湧動。

她收回視線，對棲遲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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