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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未見，模樣也大變了，瘦骨嶙峋，病懨懨的，哪有半點往昔的影子。

“嗬！你不高興？我看你心中是樂開花了吧！你就別裝了！”汪碧紅依舊冷笑，尖聲叫罵，“姓林的，你倒是挺有本事啊！教出個小狐狸精，傍上了那麼厲害的人，可以啊你！”

寧母覷著她，面色平靜，卻是懶得理會。

“你罵誰呢！”

噠噠幾聲，寧雨婷從門外走進來，厲喝道。

“幼！你也來啦！小狐狸精，就是罵你呢！你不是嗎？”汪碧紅揚起臉，抬手一戳，神情兇厲，有幾分猙獰。

這個小狐狸精，比她媽還要可惡！

“夠了！”

病床上，寧德發挪動了一下身子，勉力抬起身，有氣無力地喊道。

“慧珍……”

看著那張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面龐，他用顫抖的聲音喊了一聲，“那是……雨婷嗎？”接著，他眸光一轉，落到一旁的年輕女子身上。

以前他看過照片，但從未見過真人！

自打孩子出生，一次都沒見過！

他顫顫巍巍的，抬起手，喉嚨哽咽，眼眶裡泛起了淚光，很快流下。

寧雨婷看了他一眼，只是皺皺眉。

對於這個生父，她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甚至十分憎惡，一個惡人，做了一輩子的壞事，臨終前流下幾滴裝模作樣的眼淚，根本不值得同情！

要不是媽說要來，她才不想見。

見兩人都是漠然的樣子，寧德發自嘲地笑笑，露出幾分淒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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