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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衣懸浮在空中，就這麼看著靈魂要被漩渦拉扯進去的張樂，臉上閃過一道道猶豫，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救起從此失去肉體的張樂。

「沒了肉體，靈魂註定到達不了宇宙彼岸，」元神黃衣臉上不斷掙扎，「到達不了彼岸，就不是一顆合格的棋子。」

心裡有些莫名痛苦的元神黃衣，面對著張樂求救呼喚，最終選擇違背本心，因為他的力量有限，不可能浪費在這種毫無價值的棋子上。

伴隨著吸力越來越強，毫無反抗的張樂，只能被強勁吸力，吸附進漩渦中心，生命都最後一刻，他看向元神黃衣，看著他臉上那痛苦表情，心裡反而沒有怪罪他不出手相救。

「謝了，」嘴裡輕聲唸叨一句。

對於黃衣流露出來的痛苦表情，張樂還是感到一絲高興，人生這一輩子，上輩子，上上輩子……

如果地球沒出現蒼界入侵，恐怕自己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

生生世世都會活在別人操控中，死亡其實對於自己而言，反而是一種解脫。

死亡這一刻，自己甚至還有些幻想，元神黃衣那痛苦表情，是不是對自己被操控的道歉?

「唉，就這麼結束我這一生，也挺好。」

在元神黃衣露出的痛苦表情中，張樂捨棄掉了心中一切雜念，放下了心中所有一切牽掛，跟隨著蠕蟲對方腸胃散發出的吸力，向漩渦中心飄去。

「我，這是……要徹底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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