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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緋意和江絮絮一行人到沈外婆的墓地時，沈霽影已經靜靜地站在墓碑前面了。

在有點陰沉的雪色裡，男人一身黑色大衣，身形單薄孤寂，後背微微佝僂低垂著腦袋。

宋緋意看到這樣的沈霽影，心裡突然難受了起來。

她很想過去抱抱他，安慰他不要那麼難過。

江絮絮的眼圈也溼潤起來，拍著宋緋意的手說：“霽影寒暑假基本都是跟著我媽一起過的，直到高中畢業，祖孫倆的感情很好。”

宋緋意沉沉地吸了口氣，低聲應道：“我知道。”

沈霽影站在墓碑前，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朝他們點頭，嗓音嘶啞：“你們過來了。”

“給老太太燒點紙。”

江絮絮將準備好的祭品和草紙放在墓前，一邊燒一邊跟老太太說話。

沒說兩句，聲音就哽咽起來。

在低沉悲傷的氛圍裡，宋緋意眼睛同樣泛酸，從口袋裡拿出一張乾淨的紙巾遞給江絮絮。

“媽媽，我好想你，以後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江絮絮悶聲嗚咽地哭，再大的人只要媽媽還在，就可以是個孩子。

可媽媽不在了，就再也沒有人拿她當小孩了。

“絮絮，別哭了。”沈重山低聲安慰妻子，拍了拍她的後背。

沈霽影蹲在墓前，修長的手指折了草紙點燃，一點一點看著草紙燃燒成灰燼，寄託一份哀思。

半個小時後，草紙完全燒完了。

沈沉重收拾好殘餘，拉著江絮絮的手：“拜祭完了回去吧，這麼冷的天哭後容易感冒，大年初一可不能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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