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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窈嘴角的笑意越發深，脆聲聲開口。

“哥哥長得真好看，比我家養的豬還白呢。”

男子一愣，隨即臉色很是難看。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把本公子比作豬！？”

“誒呀呀！不是不是！你沒有豬可愛，也沒有豬好吃，身上愁死了！”

眼角瞥到雀兒已經朝這邊走來，楚窈故意激怒了男人。

“你你你……小四，給本公子把她帶走！”

這女人一身行頭樸素簡單，看著就不像是顯貴人家的女子。

雀兒立刻喝道：“住手！”

楚窈立刻躲到了雀兒身後，狐假虎威道：

“雀兒姐姐，他要打我！我好怕怕！”

雀兒將楚窈護在身後，冷眉一豎。

“你是何人？膽敢冒犯相府小姐！”

男子一聽相府，頓了一下，可眼神還是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楚窈。

半晌，才輕笑出聲。

“相府小姐？是那個傻子吧！哈哈哈……”

就連他身旁的女子都掩唇直笑，絲毫沒有將她們放在眼裡。

楚窈始終低垂著頭，眼裡冷光閃爍。

突然，她推開雀兒，一掌將男人扇到在地。

雨點般的拳頭朝著男人臉上揍去。

“啊！”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雀兒吃驚地看著楚窈。

她知曉楚窈偶爾會發瘋，但自從她來了之後，這還是頭一次見到。

怔愣間，男人的頭已經被走成了豬頭。

那小廝也像是反應了過來，伸手想把楚窈拉開。

卻被雀兒搶了先。

萬一小姐的手受傷了怎麼辦？

“你介過……”

“啊！”

雀兒補了一腳。

男人徹底暈死了過去。

難怪小姐發瘋總喜歡揍人，真的好爽！

雀兒躍躍欲試地看著小廝和女人。

女人驚叫著往後退去，嘴裡還叫囂道：

“秦尚書不會放過你們的！”

小廝也跟著往後退了幾步。

楚窈還想衝出去揍人。

“妹妹且慢！”

程芸一步步走了過來，裙襬處滿是泥濘。

可整個人的氣勢卻跟之前的狼狽模樣全然不同。

“程芸，是你讓這個傻子來……”

“啪！”

一巴掌扇在女人臉上，程芸眼底帶著快意。

“這一巴掌，是讓你認清自己的身份。辱罵楚妹妹，你也配？”

“我……”

“啪！這一巴掌，是你先前處處汙衊於我，甚至害死了跟了我多年的喜鵲。”

“你……”

“啪！……”

程芸眼圈泛紅，一掌又一掌地扇著女人，直到掌心通紅，那女人也已經昏死過去。

那小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哆嗦著半天沒吭一聲。

“楚妹妹，我們走！”

楚窈任由程芸牽著離開，臨走前又踹了一腳秦立，袖口處的藥粉落在了對方臉上。

上此的歡愉散還留有一些，好好享受你最後的性福吧！

很快，她們遇到了來尋程芸的丫鬟。

“夫人，您怎麼跑這裡來了？侯爺帶著侯夫人到了尚書府了。”

丫鬟的話還沒說完，程芸就急切地跟楚窈告別了。

“楚妹妹，過些日子，我們京城見！”

她作為侯府嫡女，尚書府的少夫人，自然也收到了楚老太太壽辰的帖子。

雀兒看看楚窈再看看程芸，一頭霧水。

夜晚，楚窈再次去了殘王府。

想到蕭郴的沉默，楚窈腳步一頓去了啟院。

小女孩的恢復能力特別強，膝蓋處已經好了大半。

看到楚窈時，她先是一愣，然後才單膝跪地。

“小姐，多謝小姐救命之恩，從今往後刀山火海，華影在所不辭！”

楚窈示意她起來。

“不錯的名字。膝蓋還未痊癒，先起來吧。”

看她臉色好了許多，屋裡還有許多珍貴藥材的味道，楚窈唇角微彎。

這人面上拒她千里之外，暗中連她的人都這麼細心地照顧著。

囑託好華影之後，楚窈就去見了蕭郴。

蕭郴還是一副溫潤的樣子，寬袖裡握緊的拳頭才洩露了一絲緊張。

“那乞丐來歷成謎，你莫要太信任她。”

楚窈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眉眼彎彎煞是可愛。

“我知曉，我只信任你的人。”

那日發現華影中了噬心之後，她便知道她身世不簡單。

屋內氣氛莫名，蕭郴耳根有些泛紅，低嗯了一聲。

楚窈也有些不自在，開口道：

“今日不需要藥浴，我替你針灸。”

蕭郴體內霧毒和幽泉兩種毒素衍生出了第三種毒，九賢寒毒。

先前她讓他藥浴，逼出了不少。

但只要另外兩種毒素存在，九賢寒毒就清不盡。

這也是他壽命僅剩三年的原因。

蕭郴沒有問理由，手指搭上了衣帶。

之前有過一次在楚窈面前赤裸上身的經歷，蕭郴還算沉穩。

不淡定的是楚窈。

想到上次回去之後的夢，楚窈揉了揉鼻子。

待一上手，她便像換了個人，神情認真又專注。

即便看不見，蕭郴也能感受到。

每次都能發現她的不同，越是如此，他陷得越深。

寬袖裡的手緊握成拳，蕭郴努力剋制著想要將人攬進懷裡的衝動。

不行！

現在還不行！

屋裡一片靜謐。

屋外的南離豎起耳朵都沒聽到別的動靜，心裡忍不住奇怪。

沒有爭吵。主子到底為何突然對楚小姐冷淡如斯？

月色漸濃，楚窈的眉頭皺了起來。

“可有哪裡不適？”

察覺到蕭郴的緊繃，楚窈暫時停了下來。

“無事。”

聲音低啞，在這燭光氤氳中竟莫名有些撩人。

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反應過來後，楚窈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怎麼會動心呢？

一定是氣氛正好，美色誤人！

拋開心中雜念，楚窈再次上手，腦海裡卻忍不住想起這幾日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冷靜！冷靜！獨自美麗，瀟灑自由不香嗎？！

她努力催眠自己，一個恍惚，手裡的銀針偏離穴道，紮在了蕭郴的小腹處，血珠很快滲了出來。

白玉般的小腹上一點紅，如同雪地裡綻放的紅梅。

楚窈一頓，連忙附身用手拭去。

“抱歉抱歉，我……”

“別動！”

蕭郴抓住了她的手。

後面的話，她嚥了下去，臉上泛起了紅暈，一雙大眼睛眨了眨，略顯無辜。

反應這麼大？

就很尷尬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