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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晚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心底莫名的有一種落寞感。
傅淮遠還真的和顧意仍舊在保持著聯絡。
難道,外界口中傳言的顧意的金主,真的是傅淮遠嗎?
她不敢多想,哪怕是此時此刻擔著傅太太這個頭銜,她知道自己不配去過問傅淮遠的私生活。
她理了理思緒,走出了醫院。
今晚是跟傅淮遠約好,要去傅家的日子。
傅安巖邀請了他們兩位,今天去傅家吃飯。
江星晚是肯定不願意去的,但是又只能硬著頭皮去。
她站在醫院門口,今天的天變得很快,早上還是晴空萬里,等她手術出來就已經是傾盆大雨了。
一切都在為了入夏做準備。空氣中也有點夏天的味道了。
江星晚正準備拿出手機打車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傅淮遠迎面走來,身後是他黑色的車子。
傅淮遠撐著一把黑色的長柄雨傘,穿著黑色的西裝,與醫院的環境格格不入。
然而傅淮遠這個人,在哪兒都是焦點。
他身高腿長,引得一旁的路人紛紛側目。
“傅先生?我不是說了我自己打車去老宅嗎?”江星晚記得,在手術前她發了訊息給傅淮遠的。
“這麼大雨,你自己去太危險。”傅淮遠的傘已經撐在了江星晚的頭上。
江星晚驀地,心底一陣暖意。
“哎,活了二十幾年沒想到還能有這種待遇。”江星晚半開玩笑地說著,躲進了傅淮遠的傘中,“傅先生,上輩子我是救了你的命吧?這輩子可以嫁給你。”
江星晚嘴甜心冷,她雖然是覺得挺溫暖的,但她才不會被傅淮遠所迷惑。
剛還跟舊情人有聯絡呢。
這種男人,用嘴騙騙就好了。
“少貧嘴。”傅淮遠一句話堵住了她的嘴。
認識沒幾天,他倒是摸透了她。
傅家。
傅家是典型的純中式裝修,處處透露著別墅的主人是祖上延綿的富貴。無論是雕欄玉砌還是鋪陳擺設,放在如今都是古董中的極品。
江星晚跟著傅淮遠走進傅家的時候,忍不住問身旁的男人。
“傅先生,外界傳聞你幼時日子過的這麼不如意,你怎麼不隨手撈幾件家裡的古董賣了,去哪兒不能保你和清瑜一輩子榮華富貴啊?”
江星晚滿腦子都是錢,這是她走進傅家後唯一的想法。
傅淮遠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是太聰明瞭。”
江星晚暗自吐了吐舌頭,剛想說什麼,迎面走來了傅淮遠的繼母,趙媚,也就是傅淮琛的親生母親。
趙媚手裡拿著傅安巖常喝的茶葉,應該是準備去廚房泡茶。
她見到傅淮遠的時候就像看到了眼中釘。
“有句老話怎麼說的?禍害遺千年,一場車禍把你爸和淮蕭帶走了,你活的心安理得安安穩穩,還要搶淮琛的未婚妻。老爺子叫你來,你還真像是狗一樣回來?”
江星晚聽著這尖酸刻薄的話,心底酸澀了一下。
傅淮遠從小過的日子,恐怕是真的比她好不到哪裡去。
然而傅淮遠面對趙媚,只扔了一句話:“今天喜事,不講亡人。我當了傅家三十年的狗,以後就要輪到你兒子朝我搖尾乞憐了。”
挑釁的話,是胸有成竹的口氣。
“你!傅淮遠你是個什麼東西!”趙媚氣地絲毫沒了氣韻。
身後謾罵聲不斷,江星晚被傅淮遠牽起了手走進了客廳。
客廳內,傅安巖正在看電視上播的京劇,正在播放的是經典橋段《空城計》。
“來了?”傅安巖臉色慘白,比前幾次見面的時候,瞬間老了很多。
“爺爺。”這一聲爺爺是江星晚叫的,而傅淮遠無動於衷。
在人後,他似乎比上一次在酒店時更加“囂張”。
“你,知不知道我住院了?”傅安巖的柺杖敲擊在大理石地板上,擲地有聲。
“我小時候發著四十度的高燒住院的時候,你知道嗎?”
傅安巖蒼老消瘦的臉上溝壑叢生,怒意已盛:“你就是個狼崽子,永遠都養不熟!”
江星晚在一旁有些侷促,此時傅安巖忽然對她開口:“星晚,你去樓上書房的第一個抽屜裡,拿一下一個梨花木的盒子。裡面有一個手鐲,是我的老伴留給你的。當年跟你爺爺定下了娃娃親,說好要把祖上傳下來的玉鐲給你的媽媽。現在既然是你嫁到了我們傅家,雖然……雖然嫁的不是個東西!玉鐲還是要給你。”
江星晚有些不好意思,她含笑,得體地搖頭:“不用了爺爺。還是留給傅淮琛未來的太太吧。”
這句話,很諷刺。
諷刺老爺子的偏寵。
傅淮遠應該是聽明白了她話語裡的嘲諷,握著她的手緊了一些。
默契。<!--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