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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北玄說道：“南夫人說，蔡小婉打入住笙歌樓起，每晚都會堅持唱戲。即便身體不適，也從不停歇。唯獨這兩天，拒絕登臺。”

“是身體不適，還是因為……”說道此處，沈黛月瞬間明瞭了，“她不是真正的蔡小婉。”

“不錯。”李北玄道，“咱們看到的蔡小婉，應該是野火道的找人冒充的。但是蔡小婉的嗓音獨特，她只要開口，就會暴露。所以，她就以自己已經被世子贖身為由，拒絕演出。”

“她很聰明的藉口。”沈黛月說道，“可是，你是怎麼想到問題出在她身上呢？”

“她在這關鍵時刻出現江鶴年身邊，本就不正常，我就想著試試她。”李北玄說道，“可是，當我在摘星樓提出讓蔡小婉演唱時，她眼神中閃過一絲惶恐。而就在她即將開口唱戲前一刻，江鶴年就出事了，這未免也太巧了。”

“李大人，你的洞察力的確令人讚歎。”沈黛月感嘆道。

【魅力值+5】

“就是呢，嘻嘻。”小蘿莉呈現一幅，我雖然聽不懂，但就是覺得你很厲害的樣子。

【魅力值+5】

李北玄淡淡一下，將魅力值收入囊中。

這幾天下來，魅力值已經接近140點，距離購買碎胎丹，步入六品，只有一步之遙。

沈黛月問道：“我還有個問題。”

“你說。”

“江鶴年修為低微，野火道明明能起提前擄走，取走他的手指。為何大費周章，當著我們的面殺人？”

“你問到點子上了。”李北玄微微一笑，“一個兇手當中行兇，只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

“其一，此兇手傲慢自大，想要挑釁律法。沈小姐覺得，野火道自大嗎？”

“野火道雖然狂妄，但也不會平白冒險。”沈黛月道。

“不錯。”李北玄道，“野火道要做的是大事，他們每一步的行動，都完全在計劃之中。思維如此縝密的赤鴉，怎麼可能會冒險呢？”

“所以說……”

“當眾行兇的第二種可能，就是方煙霧彈。”李北玄道，“他們要殺的人，並非江鶴年。當眾動手，只是為了讓誤導我們。”

沈黛月陷入沉思：“那他們的第三個目標，究竟是誰？”

李北玄問道：“如果野火道的人，扮演了蔡小婉，那麼請問，真正的蔡小婉，現在身在何處？”

沈黛月的瞳孔微微放大：“難道……”

“不錯，蔡小婉就是野火道真正的目標。”李北玄道，“野火道這招瞞天過海，是雙重誤導。”

沈黛月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野火道竟然又如此能人。”

又看著李北玄感嘆：“而李大人又在他們之上。”

【魅力值+7】

李北玄：“在不在野火道之上，我並不在意。其實，只要能在沈小姐之上，我就很開心。”

小蘿莉沒聽懂，只是憨笑。

沈黛月這兩天被李北玄汙染了，總是不自覺地過度解讀。

聽到這種有關位置關係的詞，難免會多想，但不敢多說。

只是白了李北玄一眼：“李大人，你可真擅長舞文弄墨。”

李北玄：“沈小姐也很擅長聯想啊。”

沈黛月：“……”

李北玄算了下時間，快到子時了，就暗示小蘿莉先回房間練功：“靈兒，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

“嗯嗯。”小蘿莉點點頭，跑進了正房。

沈黛月眉頭緊皺：“你個無賴，怎能讓靈兒去你的房間？”

李北玄壞笑道：“你是擔心靈兒，還是吃醋了？”

沈黛月：“靈兒還那麼單純，你怎麼下得了手？”

李北玄：“要不，你來替她？”

沈黛月當場拔劍：“你若再亂來，休怪我不客氣。”

看著閃爍著寒光的劍身，李北玄眼神閃過亮光：“這就是二品法器？”

“此劍專斬爾等心有邪念之輩。”沈黛月眼神還瞥了下李北玄的小兄弟。

李北玄下意識後退半步：“女俠饒命，娘娘好不容易才找回快樂，你不能這麼隨便奪走。”

沈黛月：“……”

李北玄正色道：“正所謂，君子好色而不淫。好色是人天生的衝動，不必遮掩。但男女之事，應發乎情，止乎禮，如果強來，與那禽獸何異同。李李某人斷不會，對沈小姐和靈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

內心補充了一句，你們都是四品，我強不過啊。

“姑且信你。”沈黛月收起劍，繼續說蔡小婉的事，“為何不把蔡小婉抓起來？”

“她若發現被識破身份，會立即啟動禁制，化為灰燼。”李北玄道，“她還有別的價值。”

“你打算怎麼做？”

“等蔡小婉熟睡之後，開始下一輪行動。”

沈黛月脫口而出：“怎麼行動？睡服她？”

李北玄：“……”

沈黛月也意識到失禮了，就把鍋甩給李北玄：“還不是你天天說，那些沒來由的話，害我也受到了影響。”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李北玄笑道，

“什麼問題？”

“你內心有慾火。”

“沒有。”

“你有，承認吧。”

沈黛月當場拔劍。

李北玄：“你沒有。”

一炷香之後。

羅厚山又來彙報訊息：“大人，辦成了。皇后娘娘和沈大人，也到了。”

李北玄道：“知道了，你先過去。”

羅厚山：“遵命。”

李北玄帶著沈黛月前往江府。

江鶴年前來迎接：“草民已經按照大人吩咐，在蔡姑娘熟睡之後，點燃了迷香。”

“很好。”李北玄說道，“倘若偵破野火道的案子，你便是立了大功，我會想辦法，讓你斷肢重生。”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江鶴年感恩戴德。

他也很有眼色：“大人，草民在屋外的守候。”

羅厚山也退了出去。

現場只剩下李北玄、徐皇后、沈黛月、沈懷義四人。

李北玄花費100點魅力值，兌換一枚搜魂符，貼在了蔡小婉眉心，輕聲詢問：

“野火道要拿的第三個器官，究竟是什麼？”

只見一縷金色的煙霧，從蔡小婉的泥丸宮處，飄了出來。

在虛空之中，幻化出一行小字：

“二月初十，卯時，取蔡小婉舌頭。”<!--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