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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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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珊就是曾在冷店一中教英語的楊老師,她也是丁主任的表妹,在冷戰大婚那天,她割腕自殺了。因為發現及時,被送醫院搶救過來了。那一天,丁主任一接到電話就匆匆回家了,廠裡還以為是丁主任的父母突發急恙,賈玉軒還準備親自帶人去醫院看望,後來讓靳科長一打聽,說是丁主任的表妹。

這表妹住院,廠裡派人去看望就有些太靠前了,賈玉軒便下令放棄看望,可後來又聽人說,丁主任那個自殺的表妹,其實與丁主任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只是小時候被丁主任的姑母給抱養了。也就是說,現在名義上雖說是表妹,實際上還是丁主任的親妹妹。

親妹妹就不一樣了,一母同胞,廠裡應該派人去看望一下,但就不用賈玉軒親自帶人去看望了。於是,他便指派了年輕的靳科長和辦公室的兩個女同志去了,其中還有孫玉玲。

賈玉軒去省裡學習,一走就是十多天,現在回來,見到丁主任,當然要關心一下他妹的康復情況。

丁主任一聽,便面有難色的的說:“賈廠長,我想和你借一步說話,可以嗎?”

“哦。”賈玉軒點頭,心裡卻犯嘀咕。怎麼一問楊珊,就要借一步說話,難道說真如鳳鳴開玩說的那樣,楊珊對自己有別的想法。

立即,賈玉軒便想起了那一次,楊珊看鳳鳴的眼神就跟看冤家似的。

不會這麼寸吧。賈玉軒自嘲的心想。

但一想到她是在那個磚廠老闆結婚的當天自殺的,鳳鳴還曾說她在冷店一中教過書,賈玉軒便恍然大悟。

楊珊喜歡的是那個磚廠老闆。她自殺是因為那個磚廠老闆。

其實,春節前幾天,楊珊去棉廠,用那種眼神看鳳鳴,鳳鳴說她在冷店一中教過書,當時賈玉軒就往那方面想了,沒想到果真如此。

這個季節,風乾日燥。院子裡很熱鬧,也很雜亂,二人來到街上的樹陰裡。

“唉!”丁主任未曾開心先嘆氣,面有難色的說,“其實,賈廠長,我本來要給你打電話,請你這個禮拜天回來一趟的。”

“什麼事呀?”賈玉軒不解的問。

“楊珊早康復了,一星期前醫院就催出院了,可她就是不肯出院。”丁主任為難的說。

“哦?”賈玉軒很納悶,你妹不肯出院為何要給我打電話讓我回來?

“她非要見一見林會計才肯出院……”

“什麼?為什麼?”

“有件事沒給你說,她一直喜歡那個磚廠老闆,在林會計之前就喜歡。”丁主任很慚愧的說。

丁主任又說:“她以前去冷店一中教學就是因為那個人。因為那個人當時也是那兒的民辦教師。後來,那個人和林會計定親了,就辭職幹起了磚廠。我姑父在教育局工作,便把楊珊調回了縣城。有人給她說親她都不見,還掛扯著那個人,那天聽說那個人大婚了,還是隨便找了個女的大婚了,她有些接受不了,就割腕自殺……”

“真可惜,那個磚廠老闆,打壞了一手好牌。”賈玉軒很惋惜的說。

賈玉軒又問:“那楊珊現在見鳳鳴幹什麼?”

“是這樣賈廠長。”丁主任面容悲涼的說,“她現在手腕上的傷是好了,可她心裡的傷卻很嚴重,我看醫生給開的藥有逍遙散之類。就看藥的說明,感覺很奇怪,私下裡找醫生談,醫生說這藥是治療抑鬱的……”

丁主任說到這裡,嘆息了一陣,又說:“她提出要見林會計,我說林會計就在廠裡上班,你出院了直接去廠裡找她就行。她不同意,非要讓林會計去醫院見她。你不在家,我哪敢和林會計提這個要求,就想著禮拜天給你打電話讓你回來一趟,可就是沒有勇氣打,你這正好回來了。”

這個時候,鳳鳴正好從土產的小院裡出來了,她向這邊尋望,看到賈玉軒和丁主任在一起,好像放心了,又要進院去。

“鳳鳴。”賈玉軒喊住了她,“過來。”

丁主任如此鄭重的提出這個要求,賈玉軒不能拒絕。那個楊珊不願意去廠裡找鳳鳴,而非要鳳鳴去醫院見她,那是彰顯她的身份地位高於鳳鳴。看在丁主任的面上,他決定陪鳳鳴去醫院一趟,看楊珊見鳳鳴做什麼。

鳳鳴朝這邊走來,丁主任低聲說了楊珊的病房門號之後,就趕緊走開了。

“鳳鳴,我們現在去一趟醫院。”賈玉軒說。

“哦?”鳳鳴一聽就急了,“我不是說了不用看醫生,只是每月都有幾天的生理現象。”

“想什麼呢?”賈玉軒笑了,“我帶你去看望一下楊老師。”

“我也去嗎?”鳳鳴不解的說。她知道賈玉軒說的楊老師就是丁主任的妹妹,也是曾在冷店一中教英語的那個楊老師,因為孫玉玲代表廠裡去醫院看望過她,一回來就給鳳鳴說了個詳細。

“這一次不代表廠裡,是代表我和丁主任的個人交情去看望,你正好和她認識,一塊去吧。”賈玉軒說。

賈玉軒又說:“剛才丁主任說,楊珊也想見你,因為她一直喜歡那個磚廠老闆。”

賈玉軒擔心鳳鳴不樂意去,便又說:“不為別的,看在丁主任的份上。”

鳳鳴這才恍然大悟丁主任之前看她的眼視為什麼怪異了,原來是他的妹妹也喜歡冷戰。喜歡就喜歡唄,你丁主任幹嗎用那種眼視看我?再就是那次楊老師看自己的表情,就跟金枝玉葉看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高貴死她了。高貴又如何,冷戰不也沒娶她。怪不得割腕,原來是為冷戰割腕。

鳳鳴一想起楊老師就來氣,才不願見她,但她皺了皺了眉額,還是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她可不是看在丁主任的份上,而是因為賈玉軒。

丁主任已提前去醫院了,大概是讓楊珊有所準備,或者是提前告誡楊珊說話注意分寸吧。

賈玉軒在去的路上順便置辦了些簡單的禮品,看望病人總不能空手吧。他帶著鳳鳴來到醫院,按丁主任給的病房位置,來到楊珊的病房,裡面只有楊珊和丁主任,大概其他家人都暫時迴避了。

楊珊穿著隨身的衣褲坐在床沿上,燙的披肩大波浪卷頭髮也是剛梳過的。賈玉軒和鳳鳴進來時,她也趕緊起身打招呼,看上去雖說行動方便,臉色卻像個病人,比起春節前那一次,那精神氣和臉色可是判若兩人。

現在的她面板暗黃,消瘦了很多,雖說滿面綻露著微笑,雙眼卻很暗淡,暗淡的背後,似乎隱藏著兩個痛苦的深淵。

“坐吧。”楊珊指著另一張空床請賈玉軒坐,卻沒有理會鳳鳴。即便此刻,她看鳳鳴的眼神依然很不屑。

賈玉軒將禮品放在那張空床上。

“我和丁主任到外邊說點事。”賈玉軒對鳳鳴說,“你先陪楊珊說會兒話。”

鳳鳴沒點頭也沒搖頭,很木然的站在楊珊的床頭。

賈玉軒和丁主任出了病房,走在最後的丁主任隨手掩上了門,但二人並沒有走遠,就在門外站著。

鳳鳴見賈玉軒和丁主任出去,她趕緊向後撤了撤,好離楊老師更遠些。

楊老師本來想去把門關嚴,見鳳鳴這個動作,不高興了。

“怎麼,怕我吃了你?”楊老師的氣勢依然像老師對待劣質的學生。好像鳳鳴在她眼裡還是以前那個呆板清瘦的小女孩兒。

“不是,我怕離近了楊老師不高興。”鳳鳴歉意的微微一笑說。她知道賈玉軒就在門外。她對賈玉軒的信任,勝過對家人的信勝,是堅不可摧的。對家人的信任緣於親情,對賈玉軒的信任緣於第六感,那種感覺來自於靈魂深處,來自於的神秘的命中註定。

楊老師可能是藥吃多了,忘事快,已經想不起把門關嚴了,而是氣哼哼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倚著床頭,打量著鳳鳴。

“林鳳鳴,我就是想知道,你為啥和他退親?”楊珊很氣勢的質問。

楊珊又質問:“是因為嫌貧愛富,攀高枝兒,還是因為那個女店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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