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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兩人終於在一柱香後坐到了飯桌旁。思及我倆都掛了彩，忍不住腹誹：真是不容易，用個早膳都如此一波三折……

吳知秋胡亂翻了翻選單，頭也不抬扔到我面前：“你看著點吧！”

我知道他此時心中鬱悶無處排解，便乖乖地接過來，只是……看到第一頁時我就傻眼了……

急忙往後翻了翻，心中一萬道閃電伴著雷鳴聲呼嘯而來，將我劈得外焦裡嫩……這些龍飛鳳舞的北國文字，和現代的繁體字有些許相似，但比之更為複雜，我只能憑偏旁部首勉強猜測讀音。

“怎麼了？快點啊！夥計還等著呢！”

我默默地看了一眼桌旁半躬著腰、靜候差遣的年輕夥計，心中不忍又糾結。

我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心中默唸普希金的千古名句：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憂鬱的日子裡需要鎮靜，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慕軒，你……”吳知秋再次催促，我心道：死就死吧！於是清了清嗓子：“咳嗯，我就隨便點幾個吧！”

夥計立即執筆準備記錄。

我強裝鎮定道：“肅球乾貝，生烤鹿肉，玉荀蕨菜，金絲燒蘿，菊花裡脊，掛……嗯……掛什麼山雞……”

“等一下！”吳知秋揮手打斷我的裝模作樣，從我手中奪過選單，認真地尋找著：“你念的這些菜名……在何處？”

那個一臉茫然的夥計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小人在此跑堂已有七年，客官說的這些小人可都是聞所未聞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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