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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莊無妄對自己的稱呼，王懷嚇了一跳。

強忍著心中的恐懼，王懷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你師弟的？”

“神明有自己的神通，看到你的名字來歷就是其中之一。不過妙音門不是不收男子的麼，為什麼你能進來？”

“嶽靈她……”

“不用說了，我懂了。”

只用一個名字就能讓對方理解，嶽靈果然是促使人神相互理解的大殺器。

遲疑了一下，王懷說道：“師姐，我性別的問題，還請師姐保密。”

“稍等一下。”

莊無妄從袖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沙漏放在兩人之間。

沙漏中的沙子本來都是在下面，但在擺出來之後，下方的沙子便自動飛入上方，不再落下。

莊無妄擺好沙漏，這才說道：“人神有別，雖然你於我有大恩，不過一些必要的規定還是的走的。沙漏上方的沙粒表示我欠你的內容，每讓我幫你做件事，那麼沙漏的沙子都會漏下去一些，直到全部消失，就表示你我兩清了。”

王懷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好吧，那我重新說一遍，我性別的事情，還請師姐保密。”

一縷沙子從沙漏上方漏出，在沙漏底部淺淺的鋪了一層細膩的白沙。

“可以，我答應。若是有人問起，我會想方法隱瞞過去。”

“第二個問題，我幫了你什麼？”

很少的沙子漏出，表示這個問題不會消耗太多的恩賜。

看著沙子落定，莊無妄這才說道：“我為神明，但也是人，兩者相合，必有一些不融洽的地方。你之前所看到的，就是我身為人的心魔，你助我除去心魔，這便是於我的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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