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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凜心神盪漾，但很快，便被身邊的雷霆咬著褲腰，拉回現實。

他猛地搖頭，平復複雜的心境，手臂沾染的血液，逐漸冷卻，對於血，少年早就不在害怕，他怕的是，生命從指縫顯而易見的流逝。

江凜將青年輕輕放在地上。

伸手替對方將雙眼合上，而後從青年胸前抓起一條銀色吊墜，這是舊調小隊的代號銘牌，上面不會有隊員的真實名字，但卻有對方的代表字元，或者是形象符號。

青年的銘牌上，幾筆簡單線條，勾勒著一個餃子形狀。

江凜痛心起身，將目光望向先前青年所指的那個方向，沉聲對著身旁雷霆道：“追蹤這股氣息……她沒走遠。”

誰下的手，少年心裡早就有譜。

之前唯一沒有被舊調小隊解決的領隊，只有他們白山鎮那位率先重創林北的領隊，曾嵐，也就是那一晚雨夜裡，那名空間御獸師。

江凜從她在山腳下召喚出全部寵獸起，便發現問題所在，只不過當時沒法把這個資訊傳遞給更多人。

在那種情況下。

少年空口無憑，指認對方是暗裔，沒人信是一回事，關鍵在於打草驚蛇，會讓這些人再度藏匿起來，當然，引出他們的代價，同樣十分慘重。

如果再給江凜一次機會。

他必然會選擇一開始就想辦法戳破這些人的身份，就算沒人相信，也能延緩對方計劃，少死很多人。

順著青年臨終前指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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