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南枳給雷壞了。
“這不可能的,泡芙才多大?”
迦梨卻越發的緊張,“你難道不知道那些有特殊愛好的人?我跟你說,就是這些道貌岸然的有錢人,才最噁心。”
南枳趕緊站起來,“那不行,我得去看看。”
她快速的跑到小餐廳裡,看到泡芙正坐在李愷腿上給餵飯。
南枳頓時火冒三丈,走過去一把把孩子抱下來。
李愷和泡芙都愣住,李愷不解的看著她,“怎麼了?”
要是普通人,南枳一巴掌就扇過去,一定要扇掉他兩顆牙。
可他是李家人,是薩蒂的貴客,她只好忍著怒火道:“泡芙大了,不用餵飯,她可以自己吃。”
李愷好脾氣的笑起來,“才三歲而已,還是個小寶寶。”
說著,就要伸手去摸泡芙的頭髮。
南枳立刻去擋,她的手碰到了李愷的手,倆個人都一愣。
男人掌心又熱又粗糙,猙獰的傷疤撫摸過她的手背,就收了回去。
他的速度很快,南枳都不敢確定,他那一下算不算撫摸。
但如果是,那隻能說明他人品低劣。
大人孩子都想要,人渣。
想到這裡,她不客氣的開口趕人,“李先生,天色不早了,泡芙該休息了。”
一直沒說話的泡芙忽然嚷起來,“媽咪,李蜀黍要陪著我睡覺,他要給我講故事。”
睡覺?南枳覺得自己要裂開了。
“泡芙聽話,李先生是個大忙人,沒有工夫陪你玩。”
李愷卻道:“我沒什麼事,都答應泡芙了。”
南枳的火氣一直飆高,根本壓不住了。
“李先生,恕我直言,泡芙再小也是別人家的孩子,您陪著睡覺實在不妥當。如果您這麼喜歡小孩子,那就早點結婚自己生一個,天天抱著哄吧。”
說著,就要拉泡芙走。
李愷蹙眉,他終於聽出了她話裡的刺。
“南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南枳板著臉喊下人,“送李先生出去。”
李愷揉揉眉心,還是好脾氣的說:“我自己可以走,而且,我要帶著盛懷宴一起走。”
求之不得。
也不知道他跟盛懷宴說了什麼,盛狗聽話的跟著走了,別墅裡終於恢復了安靜。
南枳一直看著倆個男人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泡芙一直悶悶不樂,覺得媽媽是個惡毒的老巫婆。
這會兒,南枳恢復了冷靜,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
泡芙可不是誰都能哄的了的,反而數次遇險的經歷,讓她對陌生人都懷著警惕。
她不是李愷輕易攻陷的第一個人,說起來,自己才是。
“媽咪,你生氣了嗎?我不是故意纏著李蜀黍的,是因為他像爸比。”
這不是泡芙第一次說了,以前南枳沒太在意。
可現在,她想明白了一個點,對於普通人來說,看人是看臉,可泡芙看不見,她是憑著氣味聲音觸感這些在自己腦子裡建立了一個人的形象,以後辨別,她用心來看。
所以,哪怕她認識的人變了樣,對她也無所謂。
“媽媽,你弄疼我了。”
南枳忙鬆手,有些急切的問:“泡芙,你真覺得李蜀黍像爸爸嗎?如果他不說他是誰,你回以為他是喬景樾?”
泡芙忙點頭,“是呀是呀。”
南枳陷入到深深的迷茫中。
如果李愷是個普通身份的人,她可以認為是喬景樾喬裝改扮的,現在的化妝術那麼厲害,再加上他工作的那個部門很奇特,應該做這些都是小菜一碟。
可問題是李愷不普通呀,那是有名有姓的存在的人,喬景樾敢冒充?
她回到房間後開啟電腦,搜尋了YN李家。
李家很低調,除了一些帖子說他們商業帝國版圖的,別的新聞都很好,她搜了很久,才搜到一個前幾年他們跟YN國王生日的合影,李愷李謙都在。
李謙年紀大些個子矮些,一臉的上位者的嚴肅,李愷就溫和了些,容貌也沒有哥哥出色,但倆個人還是能看出是兄弟的。
南枳苦惱的倒在床上,忽然,她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點。
他手掌上的傷疤。
一個人就算化妝了臉,是不能化妝身體的,比如她,本來身上有傷疤,但因為燒傷後做了好幾次修復和植皮,最後就沒了傷疤。
喬景樾身上最厲害的一處傷疤就是當年他在白版替她擋子彈時候受的,恢復後就留下一個梅花狀非常有特色的傷疤,前些日子他們上床的時候她還看了,在。
即便不能透過手掌上的傷疤來確定他的身份,那後背的一定可以。
問題是,她怎麼才能看到他的後背呢。
南枳又翻了一個身,忽然眼前一亮。
游泳呀,男人游泳不都光著上身嗎?李愷總不至於穿個比基尼吧。
想到了辦法,她就拿起手機要去安排。
可手指在盛懷宴的號碼上沒按下去,她問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要探查到底?
他是誰,哪怕真的是喬景樾跟她有關係嗎?
南枳扔了手機,準備睡覺。
可躺了半天還是爬起來,說服了自己。
不管李愷是不是喬景樾,他都出現在她身邊,如果不是,那一定是對泡芙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定要遠離;如果是,那就更可怕了,他追到YD來,估計是想要抓她回去。
想到這裡,南枳就立刻給盛懷宴打電話。
聽說要去南枳家做客,盛懷宴一臉懵逼。
“幹嘛?你睡糊塗了?”
“我還沒睡,今天沒招待好你們,都說是他鄉遇故知,再說了,我是想熱鬧熱鬧,讓迦梨的心情好一點。”
提到迦梨,自然打中了盛懷宴的軟肋,他立刻答應。
“好,我去。”
“記住要跟李先生一起呀,泡芙很想見他。”又丟擲一層保障。
盛懷宴結束通話電話後,發現對面的男人正看著他。
他往後一倒,“都聽到了吧?邀請我,還有你,去做客。”
男人手指摩挲著杯口,“她想要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大概是為了聯絡感情吧。”
李愷冷哼,“你忘記自己對她的評價了,屬藕的,心眼兒多的像篩子,無緣無故的宴請我們,會沒事?”
應該……沒吧。管她有沒有的,你還怕她嗎?去了就知道。”
放下茶杯,男人雙眸幽深,他有點期待明天的宴會了。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