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有錢。是她自己說要付錢贖回的。順便,這是她妹妹的懷錶,不是她的。”
“不管是誰的,你不該拿。”莉茲開口說道,然後叫道,“它在哪裡?把它還給維姬!”
凱勒抬起下巴,撇嘴道:“不,我要看到現金才會拿出來。”
莉茲叫道:“凱勒!?”
凱勒不為所動,只直直望著顧文婕。
顧文婕閉了閉眼,做了深呼吸,然後說道:“我明白了。”
然後她轉身向外走去。
有好幾人先後開口叫道:“維姬!”然後便都沒有再出聲,因為吉米也同時叫了一聲維姬。
吉米問道:“你要去哪裡?”
顧文婕回答道:“去取現金。”
吉米說道:“你不是當真的吧?”
顧文婕:“我是當真的。”
“不,這很荒唐。”然後他對凱勒喊道,“把懷錶拿出來!碧池!你讓我們羞恥!”
凱勒罵道:“管好你自己吧,巴斯塔德!這是我的戰利品!”
吉米走回去,說道:“戰利品!?不,這是賊贓。你偷了我女朋友的東西,如果你不拿出來我很樂意送你進監獄!”
凱勒說道:“我不在乎。我們可以比比看誰先進監獄!你搶劫了那對兄妹,你記得嗎!?”
吉米捋起袖子便想著凱勒走了過去,眾人趕緊都過來攔他,房子裡頓時亂成一團。
等顧臻和顧深兄妹倆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裡面混亂一片的景象,這場景一直持續到了警察到場,才勉強平息下來。
顧臻拜託顧佔德報了警。
搶劫,故意傷害,偷竊,勒索……多種罪狀疊加,警察不得不不把一群少男少女分好幾輛警車帶走。
吉米被帶走的時候,還回頭叫著:“維姬!維姬!”
顧文婕十分冷漠地說道:“你已經不是我的男朋友了,再也不是了。”
這一天之中,她傷透了心。她以為很酷很可靠的男友毆打了她的弟弟妹妹而且還搶劫了他們的財物,玩得很好的女生偷竊了顧深的懷錶然後對她開口勒索——好吧,這並不是突然的轉變,吉米一直就喜歡捉弄別人為樂而顧文婕甚至曾經一度覺得他這樣做很酷,凱勒平日就會有些小貪財和借錢不還……可是,不是這樣的。
顧文婕知道不是他們突然變得可惡了,而是她突然明白了站在對立立場的人對於他們的行為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觸。
她想:我怎麼會變成這種人?原來我一直是這種人嗎?
肆意傷害他人而不自知,把對陌生人無緣無故的攻擊和戲弄當做一種娛樂……還引以為傲。
父親說得對——他們,包括她自己,都是一群人渣。
而這邊顧臻正對著顧佔德叫來的律師說著什麼。顧文婕忙於自怨自艾,自然是毫無所覺,倒是顧深聽得一清二楚。
“我不在乎經濟賠償。我知道你們國家在對於青少年犯罪上有很多的保護和容忍,但是我要他們至少在少年監獄呆上一個月以上的時間,這是我的最低要求。除此之外你額外讓他們多呆一個月,我就多付一成的佣金。我承諾。”
律師自然沒有異議。
那之後,顧臻沒有等到判決就和顧深回國了,但是他從顧文婕那裡知道了判決的結果。一位有能力的律師加上昂貴的佣金果然就能給人帶來超過預期的成果。
金錢至上的國度,似乎連人心都會因為這樣的原因而變得扭曲和掙脫道德的枷鎖。
這件事發生之後,比較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顧文婕似乎突然從那種叛逆少女的狀態脫離了出來,一夜之間變得懂事了很多。雖然偶爾還會露出粗魯的本性,說出不經大腦的言辭,但是總體來說頻率卻降低了很多,看得出來她在努力改正。
顧佔德頓時特別欣慰。
因為和一堆朋友都鬧崩了,還和其中兩人陷入了官司,所以顧文婕一時之間竟也沒有什麼人可以一同玩樂和開派對了,於是就每天跟著顧臻和顧深兄妹倆閒逛。
顧臻和顧深則跟著秦予風閒逛。
AC市的電影節十分熱鬧,與其說是電影節不如說是眾多電影節和頒獎典禮的集合,能從第一年的十月一直延續到第二年的二月初。不過秦予風自己還有電影在競奪獎項,所以也不純粹只是在玩耍閒逛。
顧臻和顧深特意去給秦予風捧了一次場,看了他的第二部作品《至蒼老之處》。這部電影是一部知名小說改編的邪典電影,背景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小村子。全片並沒有奇幻的要素,但是透過村子詭異而隱含深意的無數怪異習俗,卻生生讓秦予風塑造出了恐怖冒險片的氣氛。
哪怕不是兄妹倆喜歡的型別,但也不得不承認是一部挑動觀眾心跳的好片。
看完片之後,顧臻和顧深又逛了不少店鋪和活動攤位。走到某一個室外舞臺的時候,顧深突然對正在舉行的活動產生了興趣。
這個活動叫做《電影模仿秀》。
這個活動不管任何人都可以參加,參加者只要在門口售票處交付十元的入場費然後領取一張號碼牌,然後等聚集了四十個參與者的時候,活動就開始了。
活動的內容是模仿一位近現代的著名大明星。參與者可以模仿他在出演過的任何一場電影之中的片段,而觀眾可以給自己覺得模仿得最像的人送花或者扔小費。最後統計出來,每一場的優勝者都有三百元的獎金。
顧深顯然很喜歡這樣的活動。這時海報上繪著的明星正是斯嘉麗·赫伯,一位在五十年前聲勢隆重,風華絕代的女明星。顧深正好對她的好幾部片都有印象,還記得不少臺詞。
她頓時有些躍躍欲試。
秦予風見她有興趣,就鼓勵她去參加比賽。顧深於是又看了看顧臻,顧臻笑著對她點了點頭,她就歡快地去交錢領票了。
結果比賽開始之後,顧臻就笑噴了。原來這個比賽其實是不分男女的,也就是說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上了臺模仿的物件就必須是指定人物。於是顧臻就開始一再地看到一米八的壯漢輕撫“長髮”手壓“裙角”做嬌羞狀……笑翻一場的觀眾,
這一點國內就幾乎沒有辦法比。這裡的人確實遠遠比東方人放得開許多,所以生活的樂趣也多了許多。
而在見過千奇百怪,完全不知道是認真還是惡搞的各式各樣的斯嘉麗之後,顧深終於上場了。
看到對方的一瞬間,顧臻卻是愣住了。
這妹子不知道從那裡弄到了白色連衣裙和寬邊的草帽,在造型上已經有氣氛形似當年的斯嘉麗·赫伯,但是更厲害的是女孩的眼神靈活而生動,笑容明麗卻陌生……竟也有七分神似那海報上的斯嘉麗。
……明明膚色,髮型和身姿都完全不一樣。
顧深白衣飄飄,走過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