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依稀能分辨的出事——你要好好的!
我微笑,似的,我會好好的。
——
懷孕第七個月的時候,吳庭赫找到我。
見面的那刻,他的表情很奇怪,看了看我的肚子,視線又鎖定在我的臉頰上。我頓時便覺得生氣,自從懷孕後,十個人裡有八個人會告訴我“丁丁,你的臉同你的肚子一樣,吹氣球似的膨脹了。”
對於無比愛美的我來說,這是個很大的打擊。所以當吳庭赫長時間將注意力放在我臉上時,我惡狠狠地剜了他幾眼:“看什麼看,沒見過胖子啊!”
他很討厭,一直跟著我,走到哪便跟到哪。
晚上,我鎖了門,他就在樓道里等。
第二天早上開了門,發現他還在。
我嗤他,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當自己是二十歲的熱血小青年了?
他也不在意,臉皮厚的像城牆。
第二個禮拜時,他用厚顏無恥的攻勢成功突破第一道防線,佔據了我小客廳的沙發。
話也變得多了,我從前都沒發現,他有話癆的一面。說起話來,還手舞足蹈的,我看得出他是想逗我開心,因為我自打懷孕後,脾氣變得愈發的古怪,無奈他功力實在是太差,常常弄巧成拙。
“我跟盛夏離婚了。”
某天中午,我正優哉悠哉喝著湯時,他來這一句。我差點被嗆著,他遞了紙巾過來。
我一個鄙視的小眼神掃過去:“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
“我說你既然知道我知道,何必再告訴我你知道呢。”
“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但是我覺得有必要親自告訴你,我知道你知道。”
我被他繞得頭都暈了:“你不要再說了。”我扔下筷子,沒好氣的說,“如果你沒跟盛夏離婚,你當我會留下這孩子呢?”
足足幾分鐘後,他忽然樂了,笑得眉開眼笑。
我心裡咯噔一下,完了,這不是間接向他承認……
作者有話要說:嗷,終於把這個虐心虐身的大吳給寫完了
夠圓滿吧夠圓滿吧~~
☆、第73章 番外
上了幼兒園的小樂天學習了不少新知識,時常將媽媽簡潔問得啞口無言。
譬如說今天。
小樂天自己乖乖吃完一份蒸蛋後,胖胖的小手握著勺子在空中晃動,奶聲奶氣道:“媽媽,媽媽,幼兒園的小朋友說他爸媽經常在晚上揹著他偷偷吃東西!”
簡潔笑著摸摸兒子的腦袋:“樂天的爸爸媽媽最好了,從來都是跟樂天共享的對不對?”
哪知小樂天胖胖的臉嘟了起來:“我十分同意小冬的話!爸爸媽媽你們太過分了!經常躲在被窩裡偷吃東西!而且都會發出吱扭的聲音哦!我在隔壁都聽到了!你們一定在吃很美味的東東!”
然後簡潔嘴角一抽。
然後某人被迫禁慾好久好久。
☆、第74章 番外
任躍一連兩週不著家,前腳剛踏進門,後腳被傭人攙扶著的老爺子便掄起柺杖往他身上揮。
一個沒防備任躍被掄上兩棍,雖然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可力氣不見得小。任躍疼得直嘶氣,在老爺子揮第三次時迅速往一旁跳開。
“爺爺,你可就我這一個孫子!”任躍呲牙咧嘴的。
老爺子直喘氣:“我打的就是你個不肖子孫!”
任躍不服氣:“爺爺,您這是血口噴人!您讓我從國外回來,我就回,讓我進公司我就進,讓我相親我也就去了,您還有啥不滿意度的?”
一提起相親,老爺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呵呵,相親?你小子——相了五次親,你給我氣跑了四個,餘下那個……你還不如給我氣跑呢!人直接告狀都到我這裡來了!你小子,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擱呢?”
“什麼?”任躍一聽顧亦弦那個瘋女人的名字,立即跟炸了毛的貓似的,“她、她、她居然跑您這兒告狀來了?”這瘋女人玩起來可真要人命吶!
老爺子的情緒漸漸平緩下來,卻是一個冷眼神跑過去:“哼,你也知道害怕了?”
任躍心中小鼓敲得叮咚響,不知顧亦弦到底跟爺爺說了什麼,為了保證自身安全,他旋即轉變態度,笑呵呵的湊近平復下的爺爺,問道:“爺爺,她……沒說什麼……特別的話吧?”
老爺子翻了翻眼皮,冷冷的哼一聲:“剛好她還沒走,不如——你自己去問她?”
就在任躍悲憤的哭天搶地之前,身穿黑色皮衣皮褲馬丁靴、長髮飄飄的顧亦弦抱著雙臂從偏廳內踱步而出。
顧亦弦生得漂亮,一張笑臉精緻而明豔,唇角微微含笑,面色驕傲而囂張。
此時,任躍只覺得脊背涼風陣陣。
顧亦弦謙恭有禮的朝老爺子一鞠躬:“爺爺,謝謝您開解我,我同任躍有些私事需要解決,就先離開了,回頭再來拜訪您!”
老爺子對眼前這丫頭顯然是非常滿意,一改面對任躍時的冷氣嗖嗖,溫和的笑笑:“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參合了!”
顧亦弦笑著微微欠身告別,任躍正欲趁機從側門溜出去,卻不料後衣領被顧亦弦一把揪住。
長這麼大,任躍第一次有種被人脅迫的感覺。
顧亦弦將車速飆到了一百二十碼,任躍從昨晚到現在肚子裡除了啤酒就是紅酒,連口飯都沒吃上,這一陣急速飆車整得他胃裡翻江倒海似的。直至他捂著嘴彎著腰作嘔吐狀時,顧亦弦才皺著眉頭將車子停下來。
任躍急忙推開門下車,一陣昏天暗地的狂吐後,身後的女人遞來了一瓶百事可樂:“給你漱口!”
“靠,都他*媽這麼多年了,姐姐你口味能不能輕一點?”這會兒給他遞可樂,跟謀殺有區別嗎?
“沒你口味重!”顧亦弦嫌惡的瞪他一眼,抬手扇了扇風,“昨天逃了我的相親宴,就是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喝酒呢?”
任躍壓根沒理她,兀自走到車上,將雜物箱後備箱翻了個底朝天,終於找到瓶礦泉水,徹底的漱淨了口,隨手將瓶子扔進垃圾箱裡,惡意的擠出一個作弄的笑容:“恭喜你,答對了!”
顧亦弦冷不丁哼一聲:“那麼我只能送你兩個字——活該!”
“我說,顧亦弦,難道你不應該感謝我?”任躍揚起笑容。
幸而他一早打聽了相親物件是顧亦弦這丫頭。高中時期,兩人還做過不短時間的同桌。任躍也不知道哪得罪這丫頭了,總之就從沒見過好臉色,偏偏他最好的鐵哥們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