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今年也是二十五歲。”
裴安安手指輕點著下巴,神情
裡的激動不知何時褪去許多。
“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啊?”
她這句話中,摻雜著的資訊量很大。
沈雁初凝眉沉吟了幾秒鐘,找出其中最關鍵的一點。
“你的意思是說,裴嶼銘跟你沒有血緣關係?或者換句話講,他是你父母收養的孩子?”
聽到沈雁初的這番猜測,裴安安猛地一愣,身體不自覺地繃緊。
“雁初姐,你怎麼知道?”
沈雁初笑了笑,黛眉微挑。
“看來我猜對了。”
裴安安繃緊的身板慢慢地放鬆下來,素淨稚嫩的臉頰上染上一絲憂傷。
“我哥他……只是我們家收養的孩子。其實有時候想想,我覺得自己挺虧欠他的。”
沈雁初坐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著,並沒有插話。
“我剛出生的時候,身體特別的虛弱,總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後來,不知道是誰告訴我媽媽,說如果家裡有一個十一月十一號那天出生,並且比我大七歲的男孩子,我的身體就會慢慢好轉。”
裴安安說到這裡,有些無力地攤開雙手。
“然後,我哥就來到我家。我的身體也漸漸地好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或許,他就不用離開家鄉,孤零零地來到美國。”
也不用陷入這種尷尬的境地。
公司的事情她不懂,卻也有所耳聞。
她知道裴嶼銘在公司的身份非常尷尬。
名不正,言不順。
對於裴安安這番話,沈雁初不置可否。
她總覺得裴嶼銘並不像他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麼人畜無害。
或許,他只是習慣了偽裝,把自己的利爪暫時藏起來罷了。
*
“今天若凡生日,去給他慶生。可能會喝酒,我就不帶你去了。”
路城給沈雁初做好飯菜,跟她交代了一聲。
沈雁初點點頭。
“那你早點回來。”
路城理了理女孩兒的長髮,溫柔地笑了一下,跟她承諾。
“九點之前,我一定趕回來。”
“可以少喝一點兒,但是不許多喝。”
沈雁初把玩著男人修長粗糲的手指,半是認真,半是撒嬌地叮囑著。
“遵命。”
男人微微俯身,用額頭輕輕碰了碰女孩兒光潔的額頭,漆黑的瞳眸裡裹挾著無盡的溫柔跟寵溺。
沈雁初抿了抿嘴唇,有些依依不捨地鬆開男人的手,把他往門口的方向輕輕推了推。
“那你快點去吧,別讓人家壽星老等太久了。”
“飯菜趁熱吃,吃完後放在那兒就行,我回來收拾。”
路城不放心地叮囑了一遍。
“知道啦。”
沈雁初朝男人揮揮手。
突然,她似是想起什麼,走到男人跟前,從他衣服口袋裡取出錢夾。
她微微背轉過身去,擋住男人的視線,將手中的一張照片快速塞到錢夾裡,然後又從裡面抽出一張百元紙幣。
沈雁初把錢夾放回男人手中,揚了揚指間夾著的紙幣,促狹一笑。
“借一張花花。”
“一張就夠你花的?”
路城一邊笑著打趣她,一邊作勢開啟錢夾,想要再多取出一些給她。
沈雁初連忙制止他的動作,唇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你不知道嗎?我很好養活的。”
餐廳包廂。
“你說城哥今天會不會帶他家寶貝妹妹過來?”
何青楊翹著二郎腿,手指彈了彈菸灰,擠眉弄眼地看著季若凡。
季若凡側首看著對方,睃了他一眼。
“怎麼?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何青楊聽見他這話,連忙捂住他的嘴,朝包廂門口看去。
見門口沒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小點聲!這要是被城哥聽見,估計我今天晚上就交待在這兒了。”
“關城哥什麼事兒?”
季若凡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何青楊“嘖嘖”兩聲,看著季若凡的眼神裡充滿了鄙視。
“虧你還掌管著一家上市公司呢,連這點兒眼力界兒都沒有。你沒發現城哥對他家寶貝妹妹保護得嚴絲合縫的?用時髦的話說,簡直就是十足的妹控。”
他一邊說著,一邊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我在想,誰要是想娶雁初妹妹,估計最難過的就是城哥這一關。”
聽他說到這裡,季若凡頗為認同地點點頭。
“我看雁初妹妹要想嫁出去,至少也得等到城哥娶妻生子了再說。”
“為什麼這麼說?”
“至少有人能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嘛。”
季若凡說到這裡,無聲嘆了一口氣。
?
?“也不知道城哥喜歡的那個小姑娘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可別再提這茬兒了。自從上次聽你說了那個小姑娘的事情,我回去之後就一直掛念著這件事情。本來想利用職務之便幫忙找找吧,可是我連人家小姑娘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還找個屁啊。”
聽到何青楊這番話,季若凡濃眉倏然一挑。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茬兒呢。”
“想到什麼?”
何青楊一臉不解。
路城走進包廂的時候,就看見季若凡跟何青楊兩人靠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什麼。
見他進來,就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一樣,連忙坐直身體。
“城哥,今天一個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