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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時移世易,一年的時間很多的事情都改變了。”
“若是我再不改變的話,估計你現在看到的就是一捧枯骨了。”葉容汐淡淡一笑。
葉容澤聽到她的話,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是身上沒有一點力氣,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剛剛青城都說了不讓你動的,你就老實的待著吧。”
“若是傷口裂開了,這次我可不會給你弄針麻了。”
葉容汐雖然這麼說,還是扶住三哥的後背墊了個墊子,讓他能坐半躺著。
葉容澤雖然也是從小習武,但是到底不像是韓子夜這樣的糙漢子身子骨更強健些。
這次受傷不躺上個把月的估計是下不來床了。
當初韓子夜可是比他的傷勢還要更重,也就是二十天左右就可以活動了。
“這群山匪厲害的很,我們砍翻了幾個還不是他們的對手,本來想著往人煙稀少的地方去,別傷了無辜之人。”
“沒想到,竟然陰差陽錯地找到了你,為了找你,這一路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葉容澤苦笑了一聲。
“三哥,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訊息的?”葉容汐一直都不太明白。
“你當了的珠寶被我和陳伯父抄家的時候看見了,我認出了那是你的嫁妝。”
“這才知道你並未嫁到白家去,把我急壞了。”
“但是陳伯父說這件事情還是暫時保密,所以只有我和身邊的人知道。”
“可惜,等我發現的時候你們已經走了,所以耽擱了這許久才終於找到你了。”
“是三哥的不好,讓你受委屈了。”葉容澤看著妹妹憐惜地說道。
“其實我挺好的,當初你是不是為了著急尋我,才從馬上摔了下來?”葉容汐問道。
還看了看他額頭上的傷疤,讓他原本英俊的容貌有了些許的瑕疵。
“這有什麼的,只不過當初我摔昏了過去,跟著的幾個人都是陳伯父的人,也不認得你。”
“不然的話,哪裡會讓你流落到岳陽城來。”葉容澤覺得他們兄妹之間真的太多的陰差陽錯了。
“這也是咱們兄妹心有靈犀啊,從小到大,不管是我藏在何處,只有三哥能第一時間找得到。”
葉容汐笑了,她腦海中都是從小到大一家人之間的和睦溫馨。
雖然是原主的記憶,但是就像是真實的發生在了她的身上一樣,這種感覺很奇妙。
這種記憶的融合在很大程度上治癒了她因為父母從小把她送進基地的創傷。
雖然她還是不能理解和接受,但是心裡頭已經不像是從前那樣難過了。
“小妹,等我的傷好了,你就跟我回京吧,不在這個勞什子的地方了,這不是你待的地方。”
葉容澤看了一下稍顯簡陋的房間,他的妹妹從小錦衣玉食,何時住過這麼簡陋的房間。
葉容汐有些無奈,若是三哥知道她還曾經幕天席地,曾經住過比這還簡陋的房間,不知道要作何感想了。
“三哥,現在這個樣子挺好的,而且我已經成婚嫁人了,自然是他在哪裡我在哪裡。”
葉容汐本來不想刺激三哥的,但是看著他連現在王妃新給她修建的房屋都看不過眼,就更別說是其他的了。
與其拖得久了不好解釋,不如現在快刀斬亂麻。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哎呦……”
這樣的訊息讓葉容澤忘了自己是個傷員,動作太大,疼的他再次跌回了墊子裡。
“你別亂動啊,你聽我慢慢跟你說,幸虧有陳伯父勸著你,這件事情沒有鬧大。”
“否則的話,就不好收場了。”
葉容汐扶額,自己這個三哥啊,還是一如既往的衝動易怒,不像是大哥和二哥那樣穩重。
“時隔一年了,三哥,你也該長進些,至少聽我把話說完。”葉容汐說起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聽完了葉容汐的話,葉容澤沉默了半晌,“小妹,這白石村的人也算是對你有恩。”
“但是你也幫了他們不少,也算是兩清了,你心裡也不用有什麼負擔。”
“還有那個獵戶,你就真的心甘情願嗎?”
葉容澤心裡憋著氣,此時瞪著眼睛的樣子,活像一隻被人堵在洞口出不來的林蛙。
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已經恢復了記憶的小妹,還願意跟著這個獵戶。
“三哥可以給他們很多的銀子,讓整個村子的人都沒有後顧之憂,絕對不會讓你心裡難過的。”葉容澤還是不肯放棄。
“三哥,有些東西是銀子買不來的,不如真情。”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葉容汐清冷的表情都柔軟溫暖了起來。
葉容澤看到小妹如此,就知道自己說再多的話也沒有用了,“小妹,你真的變了。”
“是啊,變了很多,可能變得三哥都有些不認識了吧?”葉容汐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是容貌的改變,你還是你,但是你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你了。”葉容澤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對了,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你這醫術是什麼時候跟誰學的啊?”葉容澤總算是想起來了。
而葉容汐心裡就一句話“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她就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套瞎話拿出來騙三哥。
什麼無意間救了一位老人家,就跟著他學醫,兩年前師父去世了什麼的。
“那這麼說,這事情得推到你十歲的時候了?”
“我說那個時候你總是神神秘秘的嘛,原來是學了醫術。”葉容澤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下子輪到葉容汐有些懵了,她不過是變了個瞎話,怎麼還跟事實對上了不成?
她想了一下,忽然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也算是錯有錯著。
十歲的時候,她跟侍女撿了一隻受傷的小白貓,就養在她的院子裡。
又是上藥又是喂好吃的,總算是把小貓救活了,那可不得遮遮掩掩的嘛。
還不是因為他們的母親不允許養這些貓貓狗狗的,現在正好給她的“謊言”留下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嗯,就是那個時候,師父是世外高人,神出鬼沒的,後來陸續的教了我不少。”
“我都是避開母親去練習的,也幸虧有了這身本事,不然的話,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活下來。”
葉容汐唏噓道。<!--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