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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目?柳敏?
看著眼前兩個比自己高大很多的哥哥,小吳制再次感到大腦巨疼,捂著腦袋蹲了下去。
下一秒,一股金光從A區最深處照了出來。
接觸到金光的瞬間,一道聲音在小吳制的腦海中響起:
“制兒,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以後的路就得你自己走了!”
“等你長大了,一定要加入調查兵團,只有加入那裡,你才能活下去!”
“切記,切記...”
當聲音越來越虛弱,一道憤怒的吼叫聲從金光處響起:
“該死,你們怎麼還沒死,為什麼還活著?”
“為什麼,我要你們死,要你們死!”
聲音落下,金光愈發燦爛,直接將堡壘照亮。
金光照在小吳制的身上之時,疼痛感也隨之消失,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今日的記憶。
只見小吳制雙眼無神,疑惑的看著周圍,喃喃自語:
“爺爺,爺爺哪去了?”
“爺爺,爺爺,不要拋棄我!”
一旁的小封目有些不知所措,用著大喇叭對著小柳敏喊道:
“老大,現在怎麼辦啊!”
“這小傢伙好像不太對!”
小柳敏站在前方,手裡的長刀舉起,用於阻擋逃竄的人群。
只聽他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你帶著他進去,我要把它們都殺光!”
聲音剛一落下,只見前方走來了一位渾身沾滿了鮮血的老者。
剛一靠近,老者盯著小柳敏問道:
“你想把它們都殺光?”
弄弄的血腥味傳來,小柳敏向後退了兩步,有些畏懼。
可一下秒,他回想起父母慘死的模樣,用著堅定的語氣迴應道:
“對,我就是要把它們殺光!”
老者瞳孔中滿是疲憊,勉強擠出了個笑容:
“好,我叫司馬空,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加入..”
可話還未說完,只見鄧羽待著大隊人馬從A區中走出。
當他看到司馬空渾身鮮血時,大聲質問道:
“司馬空,你殺人了?”
司馬空冰冷的迴應道:
“是啊,殺人了!”
“異人憑空,操控了所有人,將我妻兒殺害。”
話說到這戛然而止,後續也無需再言。
只聽鄧羽質問道:
“那異人呢?”
司馬空徑直朝著A區走去,沒有做出半點回應。
緊接著,鄧羽瞥了一眼一旁的三個孩童,當注意到柳敏之時,眼前一亮,對著身後之人吩咐道:
“把這些孩子都帶回去,等事情平息,給我安頓好!”
話了,他便帶著大隊人馬前往入口處。
而小吳制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被一名禁衛隊員牽著,走進了A區。
這一夜是無法安寧的夜。
無數人在今夜死去,有的是身死,也有的是心死。
也是這一夜,黑鐵堡壘大整改,所有存活下來之人都統一登記。
之前沒有登記過資訊的人,統一被逐出堡壘,自此之後,堡壘不再接納任何外來人員。
第二日清晨,一陣陣噩耗傳出。
黑鐵堡壘四大兵團,調查兵團除去隊長級,其餘人員全滅。
禁衛兵團,因出色戰功,獲得了優先招募權。
調查兵團總隊長司馬空對外宣佈,一年內不再外出,只為妻兒守喪。
而小吳制靜坐在街邊,清晨之時,禁衛隊員便將其趕了出來。
白奕無論如何阻攔,都沒能成功將其留下,只因鄧羽發話:
“從今日開始,以前的鄧羽已經死去,也包裹你,白奕!”
隨著鄧羽出面,這件事便塵埃落定。
但好在保留了小吳制的平民身份,雖不能進入A區,但也不至於被趕出堡壘。
此時路邊滿是鮮血,有紅色的,也有綠色的。
運氣好的能回到自己的房間,但運氣差的,屋子在昨夜的戰鬥中摧毀。
小吳制漫無目的的行走著,不知該去往何處。
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你爺爺是因你而死,你願意為他報仇嗎?”
聲音落下,小吳制停下了腳步,環顧四周,沒有一人與自己對話,隨之便大喊起來:
“你是誰?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
“報仇,我要向誰報仇?”
只聽腦海中聲音再次響起: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你爺爺的死,你自己心裡清楚,只是你不願想起!”
也是這時,吳制大腦再次傳來刺痛,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當他再一睜眼之時,周圍的環境已然變化。
自己躺在一片血海之中,數不盡的屍體。
而遠處有著一道人影,那人影的相貌再次是吳制的大腦劇痛了起來。
疼痛感足足持續了近十分鐘。
當痛感消退,吳制疑惑的開口:
“李凡?”
話音落下,周圍的環境再次變化,又回到了剛剛的街道。
但唯一不同的是,吳制已經恢復了記憶。
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景色,他苦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腦海中的聲音響起:
“你看看周圍的這些人,是你爺爺攔住了李凡,他們才得以存活!”
“可他們呢?沒有絲毫感恩,只知道抱怨,抱怨著一切。”
“恨嘛?也是他們害死了你的爺爺,當然了,最主要的是你!”
“吳制!是因為你,你爺爺才自願送死!”
腦海中的聲音落下,吳制的雙眼漲紅,一股殺意在心中蔓延。
殺!我要殺光他們!
都是他們!爺爺才會死去!
腦海中殘暴佔據了主導意識,吳制變得癲狂。
也不知何時,斬魄刀出現在了手中。
聲音再次響起:
“沒錯,把他們都殺了,不然你爺爺就是白死!”
只見吳制直接揮舞起了斬魄刀,向著周圍的路人揮刀斬了過去。
一刀,兩刀,三刀...
他也不知道自己揮刀多少次,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但他知道,自己心情很愉快,很舒爽。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彷彿只有殺戮才能讓自己安心。
可也就是這時,有一道聲音在吳制的腦海中響起:
“制兒,醒了!”
聲音落下,吳制腦海中的狂暴開始消退。
也是這時,另一道聲音響起:
“怎麼可能,這只是一段記憶,你怎麼可能?”
“你到底是誰?不可能,這不可能?”
緊接著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龍王,過了!”
“你知曉吾之名,吾即過去,也即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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