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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口罩的花胤再次被噎住了。

每次和顧嵐說話，他都覺得氣不太順了。

不過，戴著口罩的花胤見顧嵐真的要走，在顧嵐走到門口時，他喊住了顧嵐，“喂，我曾經也有個名字，我叫做萬賠三。”

“當時出生時，由於超生，被罰了三百塊。所以我就叫這個名字，我爸媽也把我賣了，賣了三千塊，回本了。”

顧嵐聽到這裡，她沉默了一會，接著抬起手揮了揮，“好，我記住了，三三，希望你能擺脫慾望，做個用腦子支配自己人生的人。”

顧嵐準備去上次她燒過的村子看看，那裡是花胤曾經生活的地方，可能會有花胤的線索……

這時，戴著口罩的花胤，不對，是萬賠三叫住了他。

“你……如果我是你認識的花胤，我把你綁在手術檯上挖你的肉，電你，你會把我丟進福爾馬林的池子裡麼？”

顧嵐點點頭，回答地很果斷。

“會啊。”

萬賠三愣住了，“你們不是很好的朋友麼？你也很在乎他，願意為了救他不要自己的命，不是麼？”

他理解不了。

顧嵐想了想，回過頭來對萬賠三說，“如果是花胤，除非被強迫，否則我想不出他這麼做的理由。如果他真的這麼做，那證明他根本不在乎我。”

“他不在乎我，我為什麼要在乎他？”

感情本來就是雙向的。

萬賠三好像明白了什麼，他靜靜地看著顧嵐的臉，忍不住笑了，“認識你真的是他的幸運……我最羨慕的就是他這一點，如果我也能遇到溫暖的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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