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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一家子都會好好的。」慕定安跟女兒保證。
「阿爹阿孃,我要睡了,你們也快睡了吧。」阿霓說著,爬到她的小床上,乖乖地蓋上小被子。
「好,睡了。」慕定安柔聲。
「阿爹晚安,阿孃晚安!」
「寶貝晚安。」傅言恨不得在姐弟的額頭上親一下,可是現在她也只能看著了。
傅言關了空間系統,就被男人狠狠一把擁入懷中。
「才和女兒說過話,真是猴急。」傅言滿頭黑線。
「對我的媳婦,我還不能猴急了。」男人哼了一聲,吻上傅言的唇。
一室旖旎纏綿,曖昧激情的氣氛充斥在房間裡。
一直到子時,所有的熱情才平息下來。
像以前一樣,傅言在男人的懷中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和男人攜手走在京城大街上,茶樓酒肆繁華,一切井然有序,大街上的一個人,都是意態悠閒,他們那兩個孩子已經長大了,一蹦一跳跟在一邊,滿臉的雀躍和歡喜。
「阿孃,這個地方真好,我們要在這裡一輩子嗎?」阿弈已經會說話了,他仰頭望著她,眼睛黑溜溜的,臉包子十分的可愛。
「滿街的玩具,好吃的,好玩的。」
「嗯,是啊,這裡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傅言勾起嘴角。
等到她醒過來了,不由得啞然失笑。
等到阿弈長大一點了,他們早就在京城了,在阿弈的認知裡,京城就是他原本出生的地方。
唯獨阿霓,還會留有一點在南部的記憶。
她這是很想回到那個地方,把這種念想投射到孩子的身上了。
慕定安早就起來,現在已經換上了戎裝,多了幾分挺拔肅然。
傅言撐著側臉,看著他的夫君。
男人帶著一抹溫柔的目光看過來:「大軍就要出發了,還要賴床嗎?」
傅言伸了一個懶腰。
「還不是怪有些人把我折騰得沒有精力。」
慕定安打橫抱一把把她抱起來。
「為了表示愧疚,我一路讓你腳不沾地。」
「好了,我要穿衣服了。」傅言推了推男人的胸膛。
這是要行軍打仗的,這樣像話嗎?
慕定安這才把她放下來,傅言也有自己的鎧甲,比較輕便,但是很堅韌牢固,還有一件金絲軟夾背心,這是慕定安的那一件,穿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把一身身護甲給她穿上,他的動作溫存又細緻,掌握生殺予奪大權的男人來做這種事情,有一種猛虎嗅薔薇的感覺。
穿好了,傅言忍不住在男人的臉上親了一下。
「走了。」
帶著一雙兒女,一家四口,出發。
將士們和戰馬已經準備好了,邵羽正在進行臨行前的訓話。
大家鬥志昂揚,義氣高漲,手中的紅纓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李羨是作為支援的隊伍,暫時留在鶴郡,隨時準備增援。
這裡也是京城的一個大後方,只有這裡穩住了,京城才能保證後顧無憂。
「老大嫂子放心,我一定會守好這裡。」李羨捶著胸膛保證。
只不過,不能去京城完成最後一役,他的臉上還是不免出現失落的神情。
李現本來是以為,他在這裡等著會師,然後一起前往京城。
但是這裡必須要有人守著,而他對鶴郡最熟悉,所以,他是留下來的最好人選。
李羨也只能祝願,大軍在京城勢如破竹,早日實現大計。
「你也去。」慕定安突然說。
李羨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愣了一下問道:「老大,你說什麼?」
「沒有聽見就算了。」慕定安懶得再說一遍。
「老大,我聽見了,您是讓我跟著一起去京城,打最後一戰。」李羨眼睛發亮,這何嘗不是他一直盼著的呢。
昨天聽說老大要把他留在鶴郡,他一晚上都沒有睡著呢。
「可是這裡,不留人嗎?」
「怎麼不留。」傅言笑道:「你們老大留了蘇將軍和李將軍在這裡,他們驍勇善戰,隨機應變能力強,完全守得住。」
李羨知道蘇趙二人的本事,也就放了心:「好,我再分撥五千精兵留下。」
他趕緊著安排去了,腳步輕快,臉上的笑容,怎麼掩都掩不住。
李羨把事情干脆利落地處理好,帶著他的數萬大軍,一道出發。
和老大師傅,兄弟們在一起,這種心情簡直不要太美好。
從鶴郡到京城,也才三百里路,大軍兩天就趕到。
哪怕在路上,賀先生也是研究著陣法。
「嗯,可以再精進一點。」
傅言看了一下他掛著淡淡的黑眼圈,不由得道:「賀先生,你不會一個晚上都沒睡吧。」
「嘿嘿,哪裡,是半個晚上。」
賀先生道:「我就想用這一套陣法,再配合將軍手下厲害的兵力,以最快的速度佔了京城。」
時間越短,他的成就感越強,京城可能是他這一輩子在陣法上發揮最大作用的戰場了。
以後都難得遇到這樣的機會,甚至會是他人生的最後一筆。
「那位兄弟,讓我上你的馬,我改一改陣法圖。」賀先生對旁邊的一個騎兵道。
傅言哭笑不得:「這樣的話,賀先生不怕手抖嗎?說不定把原來的陣法圖也破壞了,這樣吧,大軍稍停一會兒,等賀先生把陣法圖完善好了,再繼續出發。」
媳婦的話,慕定安當然是聽了,手一抬,大軍徐徐止住。
立刻有人端來了筆墨。
賀先生詳細改著,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接著,半個時辰過去了——
本來傅言以為,賀先生花幾分鐘就夠了,沒想到會這麼久。
而賀先生盯著圖紙,停停改改,彷彿怎麼改都改不完。
傅言下意識看向了慕定安。<!--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