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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皇后扭過頭，滿腹狐疑地看著慕凰承。

“本宮聽說，之前你想要收她為徒，卻被拒絕，如今竟然還如此大度地讓她透過試煉。”

慕凰承笑道：“母后不是一向教導兒子要大度嗎，更何況，兒子現在修為還遠遠不夠，向大小姐不願跟隨兒子也是情理之中。”

“我兒總是這麼謙虛，”幽皇后從妝臺上拿起一根簪子穿進發髻中，“只是本宮還聽說，那姑娘拒絕了你的邀請後，轉身就投入了魁星閣門下。”

“什麼都瞞不過母后，”慕凰承幫幽皇后將髮簪別好，“兒子不比夜前輩修為高深，讓母后失望了。”

“月裳玉面扇歸於夜北辰的門生，本宮心裡總覺得不痛快。”

幽皇后抿了抿口脂。

鏡中的她大氣明豔，即使是在幽月軒昏暗的燭光下，也倍顯芳華。

“向嵐清還未拜師，就算她真的拜師夜北辰，世人也只會稱讚母后大度，連一向不敬皇族的魁星閣弟子都如此善待，”慕凰承剪掉亂竄的燭心，“母后是要去找父皇嗎？”

幽皇后笑起來，眼神中卻滿是悲哀：“難道本宮只能打扮給陛下看嗎？本宮只是不想辜負了自己這張花容月貌的面容，想要孤芳自賞罷了。”

“是兒子失言了。”

從幽月軒離開後，慕凰承聽太監說起，皇帝最近寵幸了一個新的嬪妃，日日笙歌，因而幽皇后內心才會如此失落。

但當慕凰承問起那個嬪妃的情況時，卻沒有一個太監敢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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